白浪也没有太认真地攻击蒋天生,那么快就捏死这家伙的话,那茅东山很有可能不出来啊。他总要为茅东山创造点出来的机会,否则这家伙一看事不可行直接跑了让白浪去哪里找他?能够修炼这种武功到达先天境界的人,别的不说这个心思一定是相当狠的——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反正断了这个支柱无所谓,大不了继续苟或者干脆直接去劫夺童男童女练功......
白浪现在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若不是他出于要引诱茅东山的理由以及自己那两门武功与金钟罩的武功还没有太大长进,否则应该是一挥手便让这里所有的人都完蛋大吉的。先天高手就是应该能做到这一点,这也是不入先天的普通高手没啥神功奇术因此多少人也敌不过先天高手的理由。
即使是那些护卫也是识时务者不想为蒋天生卖命,他们现在也不得不卖命了——因为白浪的攻击已经将他们也纳入了范围。如今的白浪武功虽然还没先天应该有的广范围攻击招数,但是雏形已经出来了——那就是白虎幻形所带来的广域风暴领域。以白浪为中心,直接铺开了方圆数十丈的风圈。
这些风全无头绪方向可言,只是在刮,随时都会变化方向就如同活物一般。这些风也不摧墙破屋,只是无孔不入,将在场的一个个打手护卫缠绕起来,下一刻便化为刀刃的风暴。不少人能够挣脱,少数人被划得鲜血淋漓——这毕竟不是白浪有意的操控,而是自己武功无意之间散发出来的领域。
有朝一日这风暴的领域成型之后,怕是白浪就会如同其他的先天高手外景高手一般,成为会走路的天灾......大概一般的先天高手还没这等威势呢。
差不多已经打了三四分钟了,如果茅东山要出来,他也该出来了,不出来的话多半是跑了。白浪身形一变,直接带起狂风一把将那蒋天生甩出的毒发刀撕得粉碎,随后一把从天而降,将蒋天生牢牢地钉在地上。当白浪回手的时候,手上已经带起了一条牙黄色血水碎肉已经被风剔得干干净净的脊椎骨。
也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从那些被风卷着不由自主的护卫之中,一道盘旋如磨的阴阳鱼直接磨碎了风,向着白浪盖了下来。“等的就是你!”白浪吐气开声,单手托天之势一掌轰向阴阳鱼的中心。这里本就是阴阳磨最强之处,但是白浪艺高人胆大啊,他运起的正是金钟罩神功第四关的先天内力,直接仿佛一口铜钟护体撞了上去。
“金钟罩内力雄浑霸悍,我看你个阴阳磨怎么个磨灭法!”白浪声音之中还带上了金铁交鸣一样的嗓音,白虎的煞气也飘散而出。阴阳磨的双鱼被一击而散,看来是虚招,而贴着地面有一人突然出现,双掌一阴一阳并拢拍向白浪。
这人迎上的是白浪吊眉下的一双虎目,还有那嘴唇翘起的笑容。双掌击中的地方距离白浪的身体还有好几寸远,但是却如同击中了实质一般,那是白浪的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的护体罡气。白浪笼罩在一口疑幻疑真的虎纹铜钟之下,就这样冷冷地看着这家伙。他的铜钟一阵抖动,上面出现了龟裂的花纹。
阴阳鱼一下子变得很大,直接套住这铜钟旋转,然而每当它磨灭这铜钟一分,都在转眼之间再度被重生的铜钟撑开。一涨一缩之际白浪的笑容越发地嚣张了,“你就是茅东山吧......这阴阳磨的功夫怎么还看不出神异呢?”白浪看着这个披着一身黑袍的人。
白浪眉头皱了起来,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上去瘦小的人,随后双目绽放神光盯住了那斗篷掩盖下的脑袋。“茅东山是女人?”白浪有点拿不准主意地说道。他回忆了一下,资料里说的这茅东山都是男人,然而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却是女子。
这女子冷哼一声,手一招便撤去了阴阳磨的招式,双掌一分带起了细小的雷霆与那无边的怨气,白浪的暴风之中传出了凄厉的鬼哭之声。这双鱼再度出现,只是一震便将白浪的这个领域雏形彻底击破,天空之中变成了鬼域,那不明所以的灰色雾气绕着阴阳双鱼打转,一点点的阳和之气都没有。
“苍天白日之下竟成鬼域。茅东山,你作孽到头了!”白浪挺直了身体,浑身骨节咔咔爆响,随着他的言语呼吸,身上铜钟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头猛虎浮现。白浪的双臂上已经开始有细小的旋风绕着旋转,呼吸也越来越轻,已经做好了搏杀的准备。
“为何非要缉拿我?”那茅东山的言语颇为清冷,她取下了斗篷,这容貌却出乎意料地漂亮。白浪眉头微微一抖,嘴巴撇了撇算是指了一下那在空中飞舞的灰色雾气,“这还用说?”鬼哭声之中,白浪的言语颇有铿锵之意。说完这话,白浪也不欲多讲,将身体一扑就如同一头巨大的猛虎带起一阵狂风,扑向那茅东山。
这茅东山却轻飘飘地随风飘起,阴阳鱼就如同真鱼一般在身边游动,带动鬼气森森发出厉啸侵蚀白浪的心神。然而金钟罩内力之下悠远的钟声从白浪身上响起,靠近他的怨魂鬼气直接便被一扫而空。不过这钟声也不能尽数驱散天空之中的怨气,因为它迅速就被那阴阳鱼给磨碎了。
声音与意志亦能磨碎,这阴阳磨也是诡异非常。茅东山也不做什么动作,那阴阳鱼直接变成巨大的阴阳图将方圆数十丈内尽数覆盖,只是一转便统统化为齑粉,就连其中的活人也无法幸免。而人刚死,这阴阳鱼再度一转便抽出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