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半,他都回家了,徐风却还沒回來,季木霖坐在客厅里脸色有点儿不悦。
一个电话打过來勉强算是按住了他心底的火气,一边慨叹着什么时候竟变得这么在乎了,他一边接了电话,但还沒张嘴……就被一串英语给震到了,,那不是徐风的声音。
“说中文。”季木霖冷声说了一句。
轻声笑道:“开个玩笑。”
“你是徐风的弟弟?”
“……”听出声音就听出了,但这个称谓他可一点儿都不喜欢!
见对方不说话,季木霖又开口问了一句:“徐风是跟你在一起吗?”他问的还算有客气,即便总隐隐觉得有种不太待见这人的感觉,或许是那个牙印弄得吧。
季木霖觉得自己还是很在意的,尽管他不能说出來,可是闷气还是会生。
懒得多说废话,于是回以不耐烦和炫耀的口气:“ethan在我身边,他喝醉了,让我打电话问你能不能來接他?”
季木霖皱眉,忽然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儿,而且是很不对劲儿,,徐风能喝醉?不可能!
而且这样的要求……难道是最近的关系进展得太快了?季木霖这么想的时候,忍不住觉得有点儿烦躁,甚至开始考虑今后要不要约束一下自己的行为。
“不方便也无所谓,明儿早我可以送他去上班,”他犹豫间就开了口,“正好我住的地方离这也很近。”果然不出意料,这俩人的关系还沒到多好的地步,暗暗开心地想着。
“你们在哪?”
“你要过來?”
“我车限行,这就打车过去。”
“随便吧,”沒太听懂他说什么,只低头看了眼黏在自己怀里的徐风,然后报出了地址,“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快点过來,不然我可就要出手了。”
季木霖的眉毛猛地跳了一下,脸色也瞬间阴了下來:“你到底和他什么关系?”
“他沒告诉你吗?”
“他只说他把你当亲弟弟看。”
“!!!”han还太真是害羞,作为拿走了他无数个第一次的男人,我还觉得这事儿挺值得炫耀的。”像什么第一次牵手啦…第一次亲吻啦…第一次分一块饼干啦…第一次……很多个很美好但是无关痛痒的第一次。
……但这绝对是赤果果的挑衅。
季木霖冷冷说了一句:“别趁人之危。”便挂了电话。
从家到说的那个会馆总共沒用个三十分钟。
但这一路上季木霖却想了很多,尤其是在看到徐风温顺地靠在那个棕发男人的怀里时,这种压抑的窒息感令他几乎忘掉了所有理智。
“徐风。”季木霖的第一句话就是叫他的名字,但却沒有得到应该有的……或者是说理想中的那种反应,反而得到的是一种茫然的目光,好像在回忆眼前这人的名字。
要起身,但徐风立马紧张地拉住了他的衣服,眼中里的急切让那个站着的人差点忘了呼吸,,这一刻季木霖终于明白过來,爱情经不起抢夺,若徐风眼里再也沒有了他,这种痛苦,他可能要细细地品味一辈子。
“别担心,我不是要离开,”轻轻握住徐风的手,一边哄他一边站了起來,然后看向季木霖,“怎么样?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说完便低头看了眼坐着的徐风,那眼里毫不掩饰的紧张让他既兴奋又难过。
“我不会松开的。”他轻声安慰了一句,但徐风抓着他的手却握的更紧,,这是他曾经无数次逗弄后留下的习惯,竟然这么多年都沒有改变。
但眼前这一幕在季木霖眼里却如此的扎眼,于是他走上前仔细打量了徐风一番。
“你还好吗?”
徐风先是躲了躲,不过很快就认出了他:“……木霖。”
但也,立马一伸出手就拦住了他要触碰季木霖的手!
,,现在的徐风对带有温度的一切东西都可以用沒节操來形容,若是此刻给他一个暖水袋,他会立马抛弃也是有可能的,尤其是季木霖带着一身热气进的包间,才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但季木霖看着徐风茫然的神情,不由地皱了眉。
于是他转头看向,语气不善地问:“你给他用了鼠尾草?”
“你怎么知道?”一愣,“是他告诉你的还是你查的!?”
“我为什么知道不重要,”季木霖直起身,本就高大健硕的身材跟因为近月來的不停锻炼而变得越发结实宽厚,“重要的是,你竟然会对他用这种东西!”
“,,ken猝不及防地一拳就被打翻在旁边的沙发上,那力道大得险些让他背过气去。
“别动。”季木霖握住了徐风的肩膀,不让他上前一步。
勉强揉着下巴站了起來,恶狠狠地盯着季木霖:“……你不想活了吗!?”
“我看是你不想活了才对!”
徐风本能拦住季木霖再次抬手的动作,虽然此时的他的大脑根本无法正常运转,但要保护的想法已经被牢牢锁在了脑海里。
“呵,”han,过來。”见他伸手,徐风立马就要去拉住他,但这一次季木霖在身后,却沒能允许他这么做。
“徐风的弟弟,”季木霖这样称呼,“我为他有你这样的家人感到悲哀。”
瞪大了眼睛:“胡说!我才要为了他会遇到你这样的懦夫感到悲哀!”
“我从沒否认过自己是个懦夫,但至少我不会像你那样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惜用违禁药物去控制他,”季木霖脸色阴沉,更是一下把徐风拽到了自己身边,“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