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石柱把全身皆泡在温热的浴盆里,舒服得昏昏欲睡,军务劳碌,他已忘记上一次洗澡是在什么时候,反正身上积累的泥垢差不多能当盔甲來用了。
房门咿呀轻响,有个窸窸窣窣的声音來到近前,几根纤纤玉指竟碰触到了他的皮肤上,陈石柱是习武之人,身上肌肉自然而然产生弹力,骇得來人发出一声娇呼……陈石柱睁眼看,是小家碧玉的颜如玉。
“你怎么又进來啦!我、我可沒穿衣服呀!”陈石柱赤身**的大为窘迫,忙用手遮掩两腿间的要害部位。
颜如玉娇丽的笑脸腾地变红了,稍显扭捏地柔声说:“柱子哥你可别误会,我、我带了创伤药來,想瞧瞧你臂上的刀伤是否愈合了!”
那天陈石柱为了营救颜如玉,左手小臂被巡检张镛的紫金刀刃划开深深一道伤口,只不过他在战场枪來刀往的对这种皮肉外伤很不在意,谁知佳人却一直挂在心里。
陈石柱说:“那你可否先转身回避一下,待我穿件裤头蔽体,免得再唐突姑娘!”
“如玉,今后柱子哥对我直呼其名吧!姑娘小姐的就太见外了!”只听颜如玉幽幽微叹说:“你已经将我唐突过了,再多唐突几回也沒什么?”
她说着陈石柱只觉得手臂一阵清凉,却是颜如玉将一种灰色药粉撒在他的伤口上,后者其实也很害羞,胭脂般的红晕从双颊朝玉颈悄悄扩散,为了避免尴尬故意说笑道:“看柱子哥一剑刺死那个好色的官爷,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怎地如今却羞得像个女孩子似的!”
“我……”陈石柱心跳加快,语结无言以对。
敷好了药粉包扎完毕,陈石柱以为颜如玉会出去呢?可等候半天她在身后磨蹭着并未离开,陈石柱精赤着身子不好意思起身或回头看,又过了片刻觉得背部肌肉发紧,就见一具苗条的倩影朝他靠近。
陈石柱偷偷睁开眼皮,发现颜如玉举止奇怪,身上披着一件斗篷,白皙的素手拿了根竹棍,有意粗哑着喉咙道:“我说你别等了,你的4000团丁全都溃不成军,或伤或亡,你不必抱任何指望了!”
陈石柱听罢觉得她讲话的语气方式虽然怪异,所说的话却似乎似曾相识,仿佛以前在哪里听到过。
颜如玉挥动竹棍又接着说:“洪营长你來得正好,这位小姐浑身未着片缕,快借你的斗篷一用,替她遮挡遮挡!”说完此话,颜如玉解开斗篷,便朝着浴盆里陈石柱精光的身子围了上來。
陈石柱浑身巨震,一下子恍然大悟,,颜如玉所讲的每一句话,甚至所做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模仿那天他手刃张镛时的动作话语,当时情况危急他也就随意而为,可万万沒想到这位如玉姑娘却把他仿效得惟妙惟肖,由此可见她用情之深,定是在清醒或梦境里,把他的言行反复回味几十几百遍了。
一股热血冲上陈石柱脑际,他伸手一把拉住颜如玉,把她紧贴于自家**的胸膛上,颜如玉哆嗦着战栗着,那种男人的气息和热度让她晕眩,让她心慌意乱……二人近距离对视着,仿佛相隔迢迢银河的牛郎织女两颗星星,突然间缩短了间距彼此靠近。
那一刻一切都不同了,相互之间的关系感受全然发生了改变,。
陈石柱身体前倾,低头凝视怀抱里的佳人,秋波荡漾,惹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怜爱,陈石柱便情不能禁地将她搂得更紧,垂低头颅把自家焦渴的嘴唇覆在那片似乎在浮动的嫣红色上面,恣意品尝着她醉人的芳香……
颜如玉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她热切而急骤地呼吸,微合的眼睫簌簌跳动,两条粉藕般的手臂牢牢圈住陈石柱的脖子,好像深怕自己如一块冰似的会溶化掉;她试图紧闭双目,仿佛这样一來就可以切断那新奇又陌生的触觉,但那美妙的滋味又让她舍不得马上放弃。
“柱子哥,柱子哥!”颜如玉呢喃地叫着:“能不能把我放开一点儿,我、我喘不上气來啦!”
陈石柱略略松开些,看着她云鬓散乱、面堆霞晕的姣好样子,体会到一种从不曾体会的真挚爱恋,她令他心疼不已。
“如玉,做我的女人吧!”陈石柱温柔的问。
颜如玉不易察觉地轻点头,将整个可爱的小脸儿都埋在柱子哥的肩窝里:“其实、其实如玉在心里,早就一百次、一千次地肯做你的女人了!”
陈石柱闷哼一声,再度把佳人紧密地贴靠在自己怀中,颜如玉嘤咛娇呼,更刺激陈石柱深深地吻下去,不停吸吮着如玉那红润润的甜蜜……
两颗激跳的心在彼此碰撞,两具激动的躯体在相互需索。
大美女那天留下的斗篷成了遮光敝羞的穹庐,斗篷之下所有分明的轮廓皆模糊难辨,唯有颜如玉雪白的肌肤散发着皎月一般的光亮,如玉的衣衫已经沾水洇湿,陈石柱小心翼翼将它们一件件剥落,在他眼前呈现出一派从未曾领略过的美丽风景,陈石柱欣赏着,留恋着,发现着,记忆中那朦朦胧胧的浮凸身材,与面前触手可及的玉体慢慢合二为一,他亲吻着颜如玉的眉心问:“如玉,我眼下是李家军的一名指挥官,不能每天守住你过恩恩爱爱的日子,说不准那天就会喋血疆场,你给了我不后悔吗?”
颜如玉用她自己的樱唇堵住了陈石柱的嘴巴:“不许你讲这种不吉利的话,你如果战死沙场,别忘了驾着魂魄回來见我,如玉陪着你一起走完最后的路!”
浴盆里的水溅起了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