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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焦亮在自述时尽多遮掩,比如说他先是投机钻营加入官军,不如意又反水参加义军的投机行为。只不过上校此刻已无意听他扯淡——上校肩部被云豹咬出的伤口恶化了,带累半个身子处于深度麻木状态;若不抓紧时间医治,说不定便会有性命之忧!
焦亮拉拉杂杂讲了一路,等他说完,前边放出的尖兵已站在了落鹰峡的悬崖旁。刘永福从随军的五十人当中找来一个略懂医道的,替上校临时处置了一下伤口。脱掉外衣云豹留下的齿痕赫然在目,伤口边缘部分已经黢黑青紫,肿胀得好像胖了一大圈儿。那名义军战士就近寻到几样不知名目的草药,嚼作泥糊状敷在伤处,直言仅是权宜解痛消肿而已,再耽搁下去恐怕只能锯掉这只胳膊了。
上校自嘲地暗想:少了一条手臂,那老子不就变成独臂大侠杨过了吗?只是不晓得老子命里的小龙女究竟是哪位姐妹?
山涧对面一片漆黑,肉眼望过去丝毫见不到有人类活动的迹象;侧耳聆听也仅能捕捉到山风鼓荡着林涛所发出的呜呜声。经历差不多一整天的磨难,上校这时快要支撑不住了,几回说着话身子一歪便欲昏倒。然而峡谷对岸的安静让他很不踏实,明明知道开枪等同于向李典元那杂种通报情况,却还是狠狠心命刘永福放了一火枪。
枪声凄厉地划破了夜空的静谧,遥远的天际回荡这长长的尾音。令上校忐忑的是枪声响过许久,对岸却分毫没有回应。上校同小福子对望一眼,发现这小子也相当不安,上校的心脏就开始咚咚狂跳。难道说又出了什么突发的严重状况了?还是李家军主力等了几天不见联系,转而转移到别处另寻进山的路径?
幸好这种煎熬和焦灼未过多久,对面山腰亮起了一道耀眼的光亮。随着那亮光逐渐清晰,上校和随从都看清了那时一堆燃烧的篝火。上校眼皮发沉,胸口却暖洋洋地极为舒坦,似乎那堆篝火的热度能跳过峡谷的阻隔温暖他的肌肤!
小美女阿娇可是就站在火堆旁边么?
事不宜迟,上校叫刘永福领着人连夜准备天明后网聊的材料,研磨碳沫,绑扎大字书法用的“大毛笔”,再就是连缀缝补挂到渔网上的白布……吩咐完这一切,上校昏沉沉地靠在一块岩石上睡去,那些香艳而零乱的梦境又纷至沓来。
破晓十分零零星星的枪声惊扰了上校。东边已经微现曙色,黎明前的寒意简直能把人冻成僵尸!上校打了个喷嚏,辨别枪声是从思旺方向传来的。刘永福摸索过来请示怎么办,上校这才记起陈石柱报告说,尚有一个女子六营留守在墟集内,一方面围困清剿残余的团练兵,另一方面警戒山上的清军正规部队有何异动。记得当时上校还夸赞陈石柱聪明,居然深得老子灵活用兵的真传,竟想到对残敌围而不歼这一步妙手,令思旺峰顶李典元的大炮丧失了威慑力……
上校也不知道该如何办!敌情不明,到底发生什么情况他还蒙在鼓里,哪能轻易便发号施令呢?
可接下来的一声炮响,却似乎突然就把茫然无措的李秀成给炸醒了——
妈的不妙!李典元那狗日的终于亲自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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