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娴雅原本只是被悍妇们胡乱抓扯受了点轻伤,假如没有后来发生的事情,这项祸端本可以避免发生。
有一点上校并未猜错——问题出在洪天王身上!
悍妇们砸了老胡家,抓伤王娴雅以后,经赖文光他们出面劝阻,事态慢慢有了转机。赖文光拍着自己血迹斑斑的胸膛向村妇保证:跟随上校去打仗必胜无疑,不会有那么多凶险。她们家里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准定毫发无伤地平安归来。如果出了意外,姓赖的这条命陪给她们,要杀要剐听凭她们处置……
悍妇们也发泄得差不多了,怒焰这才开始平息下来。
赖文光有伤在身行动不便,赶紧吩咐手下的轻伤号去照看王娴雅。后者生于官宦大户人家,哪里见过一群婆娘凶悍发疯似的场面?受伤后紧闭房门,把自己关在里面,任谁敲门央求就是死活都不肯再露面。赖文光想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吃了这等惊吓,怎能不张皇失措?却不知女孩儿都生**美,王娴雅娇嫩的俏脸被抓出血印,自然羞于见人。
暴乱就这样终止了。虽说村妇们哭爹叫娘、上吊寻死地闹腾着不肯离开,但已对天王等人停止了人身加害。
怪只怪洪天王多事。
按说他刚刚摆脱危险,理应低调和收敛。可这“天王”毕竟不是白叫的,襟怀很开阔目光很锐利,一下子就发现了哭闹最凶的那个人。
该女子青青韶华,生得颇有几分姿色,抽泣的时候胸脯不时发生波动。她是一位新娘子,刚嫁到村里两天还未及回门,新郎官便让上校生拉硬拽奔赴前线,而婆婆又刁钻凶霸,所以反应激烈,握了把剪刀待要寻死觅活。
天王无法坐视不理,便义无反顾地上前劝解。
天王说:“个人的生死安危是小道,天下苍生的合舟共济方为大道。你家男人舍小家而为大家,弃小道而求大道,最后就算喋血沙场,也不失为一件义薄云天,光耀祖宗的壮举……”
那女子不要壮举只要丈夫,抵触情绪很大。
可能天王误判了时机,伸手去拉女子白净的小手欲进一步劝导。那女子不习惯这种零距离接触,以为天王要抢夺她手里的剪刀,就做出动作确保对剪刀的控制;哪料天王却误会了,错误判断女子是想自杀,于是奋不顾身展天空手夺白刃行动。二人围绕着一把剪刀争来抢去,不知谁先不慎脱手,剪刀刀尖便刺伤了女子轮廓线很美的胸部。
那女子哀哀惨叫,搭配胸前点点血迹和洪天王惨白无措的脸色,众悍妇全认定这骚包男人贪图新娘子美色,占便宜之际失手伤人。
这还得了?悍妇们的怒火重又被点燃。受伤新娘的婆婆当仁不让,一把便揪下天王一绺头发,爆发力非常出色。她的举动仿佛是个信号,悍妇们一拥而上开始逞戒sè_mó,拉辫子拧耳朵抠眼珠,种种阴狠手法无所不用其极。
洪天王大骇,连声痛叫,赖文光等人闻声上前救驾,却被妇人们汹汹汇成的肉浪逼退。没法子,天王先前严令对这些妇女使用武力,几名轻重伤号不敢动兵刃,除了后退哪有别的选择?
这边洪天王陷入重重包围,受悍妇集体蹂躏,鼻孔和眼角均挂了彩。纷乱中一只魔手径直偷袭天王两腿间的“鸟巢”,予洪天王下三路以重创,疼得天王洪亮地发出惨叫。
叫声惊动了王娴雅,她打开门缝窥探,正好看到群妇围殴首长的惨烈场面。王娴雅深明大义,明白保护天王周全的重要性:于公而言,此人对拜上帝会和上校本人都是不可或缺的人物;从私心来讲,他是大美女的兄长,而大美女显然在上校的个人生活中占有无可替代的地位,若想长期待在上校身边,大美女这一关她是非过不可。
无论于公于私,皆不容洪天王有个三长两短。
于是王娴雅不顾自己身单力弱,也忘了适才这群悍妇对自己使出的种种荼毒手段,奋不顾身冲出屋阻止众妇行凶。
王娴雅说:“看在大家都是女人的份上,娴雅恳请你们放过天王吧!身为女子就该严守妇道,你们如此逞凶伤人,哪还有半分女人的模样?”
她的话及强出头维护天王,彻底引爆了悍妇们的疯狂,立刻招来雨点似的殴打。王娴雅用手臂护住头,尽量将洪天王挡在身后。
那名凶婆婆怒极反笑:“小**伶牙俐齿!俺们不像女人样,只有你才够格做女人?来呀,咱把这小蹄子扒去衣服剥成光猪,看她身上到底跟咱生得有什么不一样!”
一群悍妇响应号召,将王娴雅按倒在地脱她的衣裙。
“嘭”地一声震耳轰响,却是赖文光实在耐不住性子,铁青着脸色放了一火枪。
众悍妇被枪声震慑,纷纷暂且罢手,衣衫零乱的王娴雅乘机挤出人丛向屋外逃走。
“小贱人想逃跑,去把她追回来呀!”不知谁出声鼓动,便有七八位悍妇尾随着追赶抓人。
王娴雅的三寸金莲正常行走都显得艰难,若比试腿脚哪能跑得赢那些健壮的村妇?她自忖如走平地用不了多远,就会被凶妇捉住受辱,便索性把心一横攀上了屋后的山坡。山人村三面环山,村周围尽是高山大树,繁茂的乔木参天遮日。王娴雅盼着树多林密能躲避一时,也顾不得尖足剧痛,荆刺划肤,径向大山深处奔去。
众悍妇追到山路消失,估计小贱人跑不远,就喝喊着拨开树桠长草搜寻,堪堪找到王娴雅藏身处附近,忽闻一声怪吼催心裂肺,一头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