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成掀起轿帘钻进马车车厢,大美女摊开手掌显些碰到他的鼻尖:“拿来给我!”
上校暗叫倒霉,几乎下意识地把拿着白玉兰花的手藏在身后:“拿什么东东给你呀?”
“好哇!你还敢在我面前装蒜?我可是全都看得一清二楚的!”大美女横眉立目,估计是心疼上校刚受了内伤,不然“冰火神掌”早开练了:“好一对难分难舍的恩爱鸳鸯啊!人家对你那么好,又是高贵的王妃,你干嘛不陪她留下来当个王爷呢?”
“老子当王爷,那不成了她的死鬼老公了?大清的王爷是谁想当就能当得上的?”妈的再说了老子在太平天国这头,混到后来也能当王爷!这事可不是老子胡编乱盖,一百年后的史书有明确记载,那边小康社会的苏州市内,至今还保留着老子的“忠王府”,每年接待上千万游客呢!
不过这些复杂的历史问题,上校懒得跟大清傻妞详细探讨。他眼下最担心的,是大美女会不会把劳益月的信物给没收喽?
蓦地里耳朵根传来撕裂般的痛楚——洪大美人还是忍不住出手了!这回她改用“冰火神拧”,上校的耳廓被她拧得就像歌里唱的浏阳河,弯过了九道弯,同时他还听到她理直气壮训斥说:
“你这混蛋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和颜悦色向你讨要,你偏就推三阻四,难道非逼我硬抢不成吗?”
上校认真分析了一番客观形势,觉得大美女来硬的,自己最后还是要认输,倒不如配合顺从,免得多吃皮肉之苦!奶奶的,这只白玉兰花是劳益月赠给老子的定情信物,又不是受贿的赃物,你洪大美人有什么权利强取豪夺?
大美女拿着那朵玉兰左看右看。玉的成色莹白剔透,放在手掌心顿感凉爽沁人,一望而知是异常名贵新疆极品和田玉;兰花用整块玉料制作,雕工精湛,叫人爱不释手。
大美女拿着那兰花轻轻摇晃,居然听到悦耳的铃声,凑到近处仔细观察,发现原来花蕊处巧妙镶嵌了两个精细的小铃铛,摇动之际自然发出好听的声音。大美女感到稀罕,握住兰花连续晃个不停,车蓬里叮叮咚咚一片脆响。
上校知道洪宣娇练武之人手劲大,担心得原本白净的脸色又多了层惨白,失声提醒道:“当心!别把它花瓣碰断喽!”
大美女嘲讽地翘着嘴巴喝问:“怎么,心上人送你的心爱之物,心疼了?既然你将它赠于我,如何处置它要看我的心情好坏。你到底是珍惜此物呢?还是看中它原先的主人呢?我偏将它毁去,看你能把我怎样?”说着大美女作势要搞破坏活动,上校起初想阻拦,转念一想已知其意,作旁若无事状说:“东西送给你了,你就是这朵兰花的主人,你想怎么样随你的便。”
大美女觉得无趣,自动住了手,气哼哼说:“如此漂亮的物什弄坏了不可惜吗?我也就是试探试探你而已。人家送给你的定情物,我凭啥居为己有呀?借我戴两天,过后自然归还于你!”
上校这才放心,暗说这位洪大美人性格虽然蛮横,倒也并非全然不讲道理。
大美女把兰花插在自家头上问:“好看吗?”
上校捂着发烫的耳朵道:“当然好看!你人长得好看,无论戴多美的花,也被你的光彩给比下去啦!”
大美女伸指头在上校额头轻点一下叹道:“你呀,巧如舌簧,就会逗哄女孩子开心,难怪有这么多女人上当受骗!”
上校陪着笑脸跟她商量说:“这只看上去同你脸蛋不相配,又是别人戴过的旧物,等日后老子替你买几件更贵重、更好看的!”
大美女瞪眼道:“李秀成!你变着法儿想把东西哄回去做什么?每天拿着它念记它的主人么?我自然和它不相配,人家王妃多显贵呀,哪像我一个大脚村姑被人瞧不起?拿去——”
她本来是与上校逗着玩,到这时却真的气闷苦恼起来,意兴阑珊地将那件玉兰丢还给上校,扭转头去独自生气。
上校发觉情况已经恶化,心想他娘的老子先把这头安抚好再说,劳益月那边再找理由搪塞吧!于是捏住玉兰花温柔地为大美女戴在头上,涎着厚脸皮嘻笑道:
“宣娇这你可想错啦。世上的女人千好万好,在老子看来,还就你这大脚村姑最好!”
大美女白了上校一眼,不但狂暴症不曾发作,反而极其反常地轻轻靠在上校怀里,小鸟依人般长长叹了口气道:“你对我好,我其实心里边比谁都清楚,包括你想立阿娇为大,我也可以牵就。可我担心好景不长啊——秀成我真的很怕!你同我三哥南辕北辙,若有一天你们反目成仇,我该帮谁?不是要将我撕作两半么?”
除了上床做那种事儿进入状态,这是大美女头一次表现得如此温柔。上校心田泛起一片潮润怜惜,轻轻香了一下她的脸儿说:“放心,有你大美人儿在,老子是不会跟你三哥翻脸的!你是不是还在害怕咱俩的事情,你三哥会从中作梗?”
大美女默然点头。
“那好办呐,咱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他到时候反对也来不及了!”上校提出了一条合理化建议。
“秀成,什么生饭熟饭?”大美女不解。
“该死!老子这比喻不够生动。”上校自责地一拍自己脑瓜门:“我的意思是说,你大美女好比是一碗面粉,现在咱设法把你揉成面团,蒸成馒头,不对,是蒸成包子,让你里边带上馅儿,到时咱奉子成亲,你三哥准会举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