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夫人,为夫有一事不解,还请夫人解惑!“送走李泰之后云烨就朝着带孩子的辛月拱拱手,非常有礼貌的说。
“夫君太客气了,妾身一定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却不知是何疑问?“辛月把儿子放在床上让他自己玩耍,坐直了准备回答云烨的问题。
“据为夫所知,女子一十三岁就会初潮,日渐成熟,不知夫人可是如此?“
“下流!呸!”辛月勃然色变,抱起儿子就急匆匆的出了门,俏脸飞红。
云烨摇摇头,表示不解,前两年小武初潮之时还来请教自己,怎么转眼间就成了下流胚,希帕蒂亚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早年当圣女的时候受过割礼的伤害,直到现在都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导致她的性格都出现了缺陷,她的初潮会原本该是她的父兄帮他举办,证明家里已经有了成熟的女子,可以接受别人的求婚了,现在没有亲友,所以她就自己来操办,看来希帕蒂亚把这事看得很重,不过,这种事她是不是该邀请辛月,那日暮,铃铛她们参加,喊自己和李泰何事?一个大男人去参加这种酒会,会被人家笑话死的。
“去,为何不去,老夫身为医者,自然了解希帕蒂亚的伤痛,也就是来到了岭南,她才会向老夫说起此事,老夫针药双行,又辅以药熏这才将她的身体调理好,一个孤苦的女子背着这个心结十几年,如今豁然得到了释放,怎能不欣喜,自然要去。”
孙思邈还是喜欢住在草庐里,他从中原一路采药到了岭南,李安澜立刻就给他用金丝草搭建了一座草庐,这可比住木头房子好的太多了。他准备在岭南将他一路上采到的药材分门别类的整理出来,并且写成药典,所以现在足不出户。
大男人参加女子的初潮会虽然有些丢人,但是作为希帕蒂亚为数不多的好友。云烨还是备了厚礼,准备去参加,人家没请辛月,自然不会带她一同前往。
“夫君,对不住啊,午间的时候还以为您要那啥,所以妾身出言无状了。希帕蒂亚也真是的,这样的污秽事也要办一个酒宴。还请的都是男人,她要干什么?邕州城这么多的男人她要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不知羞耻!”
辛月打听清楚了这才跑过来给云烨道歉,但是转眼间就咬牙切齿的诅咒希帕蒂亚,认为这事非常的不吉利,夫君最好不去,来月事的女人在关中房子都不能上。
“好好地,刚说完我下流,现在就说人家无耻,你月事的时候肚子疼是谁给你揉的。那时候怎么不说无耻,现在讲究起来了。”
头饰希帕蒂亚有很多,已经能开博物馆了,她最大的喜好就是收集这些东西,如果云烨给她的送一套精美的金饰,她一定会喜欢的,不过。还是不要让她高兴到极点,给她一个中级高兴就成了,一个红檀木做的梳妆盒就好了,一个套一个的很是精美,好木料多了,云家的木匠就挖空心思的琢磨。还真的做出来几样精品,这个梳妆盒就是其中的一件,里面镶了一块巴掌大的玻璃镜子,非常的上档次。
落日时分下起了小雨,云烨带着刘进宝撑着伞,步行来到了希帕蒂亚住的宅子,这是一座非常雅致的竹楼。造好的时间并不长,竹子的外皮还是青翠的,希帕蒂亚的仆人操着难听的诡异大唐话欢迎云烨,接过他手里的伞,立刻就有穿着红衣服的侍女请云烨上去,至于刘进宝就被请进了外面的棚子。
来早了,主人还在化妆,听侍女说她家圣女这一会漂亮的不像话,于是就打算画的更漂亮一点,云侯还需要耐心等待。
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厅堂里瘆的慌,走一路都会吱呀吱呀的响,这是竹楼最不好的一点,云烨最讨厌的就是睡竹床,晚上要是起了兴致,竹床的惨叫声满长安都能听见。竹楼也有一样的效果,云烨靠着窗户,看着在雨幕中逐渐模糊的远山,不由得暗自发笑,自己的样子非常的像等候美人妆后相见的恩客。
摇着扇子悄悄地偷笑,笑意还没有隐去,就听竹楼又开始吱嘎吱嘎的响起来,一声月白袍服的李泰戴着金冠,摇着折扇一步三摇头的上了竹楼,边走边吟诗:“新妇起严妆。著我绣夹裙,事事四五通。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哎呀,云兄,小弟以为只有自己急着见美人匆匆而至,不想我兄竟然比小弟还要猴急,却不知小弟刚刚吟的诗句,可否与美女相得益彰?“
“你就缺德吧,《孔雀东南飞》这种诗句你也能拿来在别人贺席上吟诵,也就是希帕蒂亚不懂这些,给辛月她们你试试,鞋子都会飞到你脸上。”
李泰哗啦哗啦的摇着折扇不服气的说:“焦仲卿之妻小弟在幼冲之年就心向往之了,如此佳人不知珍惜,活该他最后自挂东南枝。”
两个人坐在窗户边上说笑,不时地喝一口葡萄酿,这个女人鉴赏葡萄酿的能力不俗,味道很好,能在燥热的南方喝到地道的葡萄酿殊为不易。
冰鱼撞击着玻璃杯,冰爽的感觉确实沁人心脾,就这一点云烨和李泰就觉得自己这趟没有白来,只是,侍女已经开始点蜡烛了,客人依然只有自己二人。
“青雀,我的请柬是你带送的,客人不会只有我们兄弟两人吧,如果她要找入幕之宾,那可就惨了,你上,哥哥我先撤退。”
云烨有点坐不住了,希帕蒂亚到现在还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