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成功这个话题,云烨很早就和铃铛说过,很明显,小铃铛完全没有听进去,小苗现在举目无亲,想要好好地活下去,就要靠自己,看样子她很清楚,一遍又一遍的练习,这样好的几会不是所有人都有,虽然不识字,艰苦的生活已经把这个道理刻到了她的骨子里。带着铃铛离开,不打扰人家,别人倒霉的时候越少的人见到越好。
退地契的人已经形成了风潮,长安来的人,最后也坐不住了,他们知道的最晚,五万水贼已经被百姓们夸张成了三十万,如果再无动于衷那就是一个标准的傻子,不愿意做傻子的人挤满了刺史衙门,挥舞着地契要云烨出来给大家一个交代,前些日子的浓情蜜意转瞬间就变成了刻骨的仇恨。
在云烨困坐愁城的时候,那些人也不罢休,一定要云烨按照契约把三成的赔款给他,韩城打开空空如也的官仓让他们看,结果引来了更大的仇恨。
“云侯,当初我们可是看着你的面子订立的契约,如今,老夫也不要求全部退还,你只需要按照契约赔给我们三成的本金,不算是逼迫你吧?”
云烨把手支在下巴上冷冷的看着薛家的管事说:“我记得当初是你们把我灌醉,求我签订的契约吧,怎么,看到情形不妙,就要抽身?”
“云侯,此一时,彼一时,当时也没有几十万水贼要攻打城池啊,您是刺史有守土之责,您就是再得陛下宠爱,丧师辱国这种罪责您还是没办法逃过去的,就不要吓唬小人了,这个时候,您先把银币赔出来才是正事,我们的银子都被您用掉了,这是官面上的,私底下您并不缺少这点银子。要不然,云家在长安兴化坊的那座宅子,我家公主非常的有兴趣,就拿它抵账如何?”
云烨笑了起来,薛万彻确实是一个废物,有这样一个公主老婆,那就不要怪老子心黑。没说别的,只是拍拍手。就自己回到了后堂。
薛家的管事刚要张嘴叫,却被人狠狠地抽了一记耳光,老程家的管家收回了手,对正要发作的管事说:“老夫今日就揍你这个心肝目无长上的,不就是几千枚银币么?地契给老夫,把钱拿上快滚,再敢多说一句,老夫撕了你的臭嘴。”
老头子这些天也是睡不安稳,眼看着云烨被围攻。作为盟友自然坐不住,最后和几家亲近的管事商量之后,就决定替云烨把这些债务背过来,一家背这些债务,那是要破家的节奏,但是,云家。程家,牛家,秦家,尉迟家联合起来,就没有那么吃力了。
云烨冷眼旁观,看着他们从哪些人手里以三成价格接收了那些债务。心里虽然暖和,但是,也挠头啊,这样一来,这五家人赚的太多了,不行啊,这种大宗的交易。只能是皇家来做,要是把城里一小半的土地买走,李二会发疯。
很奇怪啊,那些明明赔了很多钱的人,却在兴高采烈地祝贺,阅军楼上大摆筵席,说这是岳阳最后的晚餐,一大群人在那里胡吃海塞,好像真的没了明天一样。
“侯爷,咱们几家从今后恐怕要小心做人了,老公爷发了话,只要您这里没了钱,家里就算是卖房子卖地也要给您供上,万万不能短缺了您这里的钱,老夫算过了,总共会有四十万的亏空,咱们五家节俭些,日子也能过,您不必这样烦恼。”
牛奔就是牛进达家的老管家,为了应付这次风波,五家人不约而同的把家里的大管家派了过来,牛家来的就是牛奔。
这个时候京城里的这几家人也有怨言,毕竟家大业大的,总是有不和谐的声音出现,牛家好说,老牛二话不说的就力挺云烨,牛见虎虽然在外地,但是对支持自家兄弟这事也不含糊,只要主家不说就没人多嘴。
程家也好办,老程是家里的老天爷,程处默恨不得卖了内裤帮兄弟,财产和其他兄弟关系不大,就算是有怨言,也不敢说,说了挨一顿揍是轻的。尉迟家的情况和程家一样,就他家的家风,老尉迟就算是把所有的家产换成酒喝了,夫人也会笑呵呵的陪他去讨饭。
秦家就不好办,秦琼这些年已经不太管家里的事情,这一次退契约的风潮传到长安,老秦是用**了家里,强迫老管家亲自来主持收购地契的,为此,家法最近就没消停过。
再加上如丧考批的老钱,五大管家硬是大部分的地契吞了下来,来晚的太子府洗马只收购了一点,至于魏王府的内侍,收购的就更少了。
韩城,钱升,两个人的眼白都要翻上来了,如果不是这些人捣乱,官府会把大部分的地契都收回来,如今倒好,赚了钱还一个个装出一副我对你有恩,你应该记住的嘴脸,就是不知道一会恼羞成怒的刺史会不会把他们排着队扇耳刮子。
云烨也很烦恼,知道是好心,当然,李承乾这个准备发横财的家伙不算,思虑了良久才对老程家的管家说:“把你手里的地契捡好的留下,剩下的全部卖给官府,四成的价格吧,毕竟你们都算是做了一回生意,不能亏了,就赚一成利吧,赚的太多,不是什么好事,老天爷都会看不下去,真的降下灾祸就不好了。”
“侯爷,老程家可不会从云家吸血,也不会从官府身上吸血,您放心,家里不会有半点的怨言,要是老奴没把这件事办好,老公爷的脾气您也知道,扒皮都是平常。”
不但老程家这么说,其他几个管家也是一样的话,太子洗马更是义愤填殷的要老程家和牛家再给他匀一点,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