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有几个萧大人?既然徐氏能够说出萧大人三个字,那说明这事那就是真的。
徐氏含笑点头,“原来管事们也知道下人不好乱说别人的长短啊,那刚刚嬷嬷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仿佛你们亲眼看到我家小七私会外男,推人下水一样。”
“敢问嬷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徐氏的话仿佛耳光扇在几人的脸上,再也不敢说一个字。
正在此时,月洞门内有声传来,
“这是怎么了?今日大家都来迟了,等会可都要自罚三杯!”
冷母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出来,一脸温和的笑意,诚恳的言语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在场众人默默交换着眼色,今日赴宴并且携带家中女儿前来,不过是想和冷家人打好关系。
毕竟冷家书院那是天下士子挤破脑袋想要进去的地方。
另外一个,大家都以为今日是辛冷两家成就好事的日子,所以大家也是想要沾沾喜气。
可到了现场,大家又纷纷品出了些别的意味来。
这冷家大约是想要退婚,可又不想打老鼠伤玉瓶。
看来所谓的世家里头真是龌蹉丛生。
待见到辛家众人时,冷母连忙上前,欠身行礼,“亲家,你们来了,快快,我们进去再说。”
洛氏目不转睛的看着冷母,嘴角笑容冰冷,“是啊,咱们是应该进去好好说说。”
她将刚刚几位管事嬷嬷说的话,做的事简略的说了一遍,
“我今日倒是第一次见识,不过是一个有前科的恶奴所言,贵府的人仿佛被泼了狗血一般的激动。”
“说起来,我家人还是太心善,否则这样的奴婢死八百次都不够。”
冷母一脸的无奈,有些尴尬,静默片刻,
“这叫什么事,说来都是我的不是了,我不该一时偷懒,竟然让这些个奴才来接你们。”
“不如让我来给亲家赔个不是,还望你们高抬贵手,就饶了这些目无尊卑的奴才们吧。”
说着,冷母的脸上露出一些为难之色,看向洛氏等辛家人,平时看起来温和的脸上多了一份肃穆,
“两位夫人,不管这位奴婢说的话是真是假,可贵府姑娘是不是性情乖张,而所谓的温柔贤淑,规矩礼仪是不是欺世盗名罢?”
如果说刚刚冷家的管事嬷嬷态度让众人惊了,现在冷母的态度简直能说明一切。
大家都呆住了,人人都能猜出今日冷家是特意给辛家女眷没脸的,却万万没想到,那些管事不中用后,冷母会亲身上阵,还说出这番话来。
以她的身份,说要帮嬷嬷求情,求辛家女眷放过,这简直是羞辱。
这不是把辛家众人放到和下人一个高度了吗?这简直太让人难堪。
而至于辛夷的性情,辛家人难道不知道吗?
刚刚洛氏甚至说了辛夷性子直,小孩心性。
又是娇宠长大的,说白了,不就是什么都不会么?
徐氏忽然觉得舌尖发沉,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她当然可以用辛夷体弱,家人不忍她操劳的借口来推脱,可是,就算说了,别说冷家的亲事了,就是这上京城,也不会有人要娶辛夷了。
到时候,她连普通点的人家都不能嫁。
她忍不住看向辛夷。
只见辛夷负手而立,面对冷母的质问,脸上没有半分波动,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带着一份居高临下,就仿佛面前的人是菜鸡土狗正在乱叫不休。
徐氏从来没见过这副模样的辛夷,心里也不知该喜还是忧。
冷母自然也看见了,她觉得诧异,面上不显,心里却生出一股愤怒,真是个装腔作势的丫头,幸亏自己当机立断,布置了今日这一幕,不然岂不是害了儿子一生?
想到此,她轻柔地说道,
“难道姑娘对此有什么说法?”
“不过我家青松只是凡夫俗子,是配不上姑娘这样别具一格的人物的,能否请姑娘放过我家儿郎?”
洛氏脸色一变,什么有福气的姑娘,什么老太太生病,是不是冷家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今日,为了今日羞辱辛家姑娘?
她正欲抬脚上前一步,就见辛夷早一步上前,
只见她规规矩矩的站好,给冷母行了一个标准的贵女礼,随后抬头看着冷母,脸上露出一丝明亮的笑容,
“多谢冷家的不娶之恩,辛七感激不尽!”
冷母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这个小姑娘,她怎么办?怎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说?
辛夷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后,又姿态端正,笑容真诚的站在一遍,这简直就像是一记耳光扇在冷母的脸上。
她忍不住指着辛夷,嘴唇颤抖。
辛夷根本不看她,只是对着洛氏盈盈一拜,
“大伯母,今日小七逾越了,我想问一问历代祖宗,为何瞧人不准?”
“本来是人家求上门来的亲事,可最后却别人颠倒是非。”
“就如同这世间很多女子,明知世道艰难,却还是会助纣为虐,去害旁的女人,卑贱下作,莫过于此。”
辛夷的话,如同利刃,刮在冷母的面上。
这些话,仿佛风牛马不相及,可其实就是在怒斥冷母为了退婚,就把一切的污水泼道辛夷的身上。
看着辛夷含笑的明亮眼眸,明明不过是个小小的姑娘,可那气势,让冷母不可忽视。
她指着门口,对辛夷说道,
“滚,滚,我们冷家不欢迎你,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