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些小意外,但也总算是较为顺利的完成第一个阶段了,于是一头黑线的打开“飞船”的门让小媳妇上车,自己也钻了进去后,“飞船”顺利发动,缓缓往外开去。
也就是在这时候,车窗外不远处,已经完全被城市光影渲染的夜空中,也骤然炸开了一朵烟花,然后是第二朵、第三朵,直至源源不断地出现在那片夜空。
“傻子,你这是弄啥呢?好好的干嘛弄这些,还事先一点没有和我说过,多浪费呀。”盯着车窗外看了一会后,张晓微将视线从烟花绽放处收回,揽着我手臂,轻轻将头靠在了我肩膀上。
“怎么是浪费呢?为了给媳妇一个惊喜,让媳妇开心,怎么弄我都觉得值,而且说实话,离我想要的效果还差很远呢……希望你不会介意。”逐渐扣紧着她的手,我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地说。
理想有多丰满,现实就有多骨感,原本在脑海里把过程构建得很完美,可真到转变为现实的时候,却满都是无处不在的阻碍和困难,尽管在相当有限的各方面能力里,已经竭尽可能地去实现,却也与一开始设想的依然相却甚远。
不过人的可贵之处,就在于明知道不现实,也依然努力地去实现,哪怕到最后会有诸多残缺,只要用心去做了,即使不完美,也依然可以成为另一种美。所以在决定,按照脑子里构建的做下去的时候起,我就已经决定了,就算今晚再感到难为情,再有诸多不完美,也要一丝不苟、尽最大的真心,把想做的都执行到底。
为了小媳妇,我必须得做下去,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胆怯、退缩。
“不会,怎么可能会介意呢,我已经感到很开心了,谢谢你肯为我做这么多。”尽管此时看不到我的脸,张晓微也依然能清晰分明的感受到我的紧张,和心底淡淡的遗憾,最主要是那一抹,生怕今晚无法让她从心里真正感到满足高兴的忐忑、底气不足,所以她发自内心地感到了满足,在我肩膀上靠得更加贴实了,身体也逐渐愈发的放松柔软了下来。
“车里热,穿那么多肯定也捂得慌,所以还是把帽子摘下来吧,难不成你的计划是,一晚上都带着这黑漆漆的帽子,不让我看见你么?”直到含情脉脉的抬起头,发现根本就看不到我的脸,完全被面罩玻璃隔着,才噗呲地轻轻笑了笑。
说实话,这头盔戴着难受归难受,但我原本还真就一直打算戴着,到最后时刻再摘下来,但既然小媳妇现在就已经等不及想看到我,自然也就没什么必要再继续戴着了。于是小小的犹豫了一下后,便伸手拉开了衣领处的拉链。
含笑帮着我足足折腾了两分钟后,这顶该死的头盔才总算离开了我的脑袋,只觉呼吸都一下子变得畅快了许多,也轻了许多,就跟卸下几百斤重负似的。
“这帽子……怎么这么重?得有二三十斤了吧?天啊,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东西,戴起来得多难受。”用手帮我理了理完全被头盔压塌的头发,小媳妇一脸好奇地看向被我放到一边的头盔,身子探过我,两只手掂量了好几下才拿起来,端详了几下后惊呼出声。
“先别管这玩意了,到地方了,我们准备下车吧。”此时我注意力完全在即将要到达的地方上,哪有心思去关注这破帽子,于是抓紧了小媳妇的手说。
由于计划需要,“飞船”行驶的路线,也不是车水马龙,灯火通明的大路,而是离开ktv所在的那条街后,便一直在车辆相对少很多,路灯也要黯淡不少的小路上行驶,此时已经即将离开老街区,来到了一个只有双向单车道的三岔路。
而我们要直行过去的那条路,此时则是黑压压静悄悄一片,就连路灯都不曾亮一盏,显得异常僻静。
“好了,成功到达目的地,我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的路你们自己走吧。”将“飞船”驶进路口后,司机刘大叔将所有灯关闭,同时发动机也熄火,回头看着我们笑说。
“这是哪?”直起身子透过前风挡玻璃看向前方,发现完全黑压压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小媳妇在期待之余,又不免开始有些紧张。
我嘿嘿一笑,没有说话,偷偷将一只耳机塞进耳朵后,直接拉过脚下一个提前准备好的鞋盒,取出一双平底鞋,捧起小媳妇的脚,把她本来穿着的高跟鞋换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我要弄什么,但小媳妇也还是乖乖地顺从了,帮着笨手笨脚的我脱下高跟鞋,换上平底鞋后,任由我牵着一只手下了车。
“准备好没有?”看看黑压压的前方,我扭头问张晓微。
尽管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正是因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小媳妇此时的期待感也完全被我挑了起来,轻吸一口气后,认真地点了点头。
没有再说什么,牵着小媳妇的手赫然一紧,我直接拉着她迈开步子,缓缓向前跑了出去,就像一头扎进深邃的黑洞里。
而在我们开始奔跑的这瞬间,周围的一切,才猛然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来这条路并非没有路灯,而是在我们进来之前,全都处于关闭状态而已。不仅有,而且还有很多,全都是五彩缤纷的景观灯,路边的行道树和斜坡草坪上也挂满了串灯。在我们开始奔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