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这宝贝姑娘多乖,妈妈可爱死你了。我说你们倒是也抓紧一点啊,反正也就是差个证和婚礼的事了,就算时间上赶不及,也可以先怀上再说嘛,早一天就好一天,趁诺诺还没有长太大,到时候还能玩到一块去。”每当这个时候,芸姐就会不吝夸赞一下自己的宝贝女儿,并顺便催一下我们先把孩子怀上的事,也不避讳院里院外的长辈们。
而多说几次,小媳妇也就逐渐习惯,不会像刚开始那样,在老妈的笑容中尴尬得无地自容了,笑着装聋作哑的看芸姐一眼后,便若无其事地打开车门上车。
绕着些许路程,先把我在店子门口放下后,两个女人又往下一站——隔条街的星湛ktv赶去。星湛虽以夜间消费为主,但白天也同样营业,所以张晓微每天都和我们一起出门,待到中午过来和我们三个大男人一起吃饭,下午点再回去一趟,夜生活开始后再过来和我一起回去,随着对那边业务的了解一点点加深,待的时间也在逐渐增加。瞧这样子,等到以后彻底熟悉门路,正式全盘接手过来的时候,十有八九也会是个忙人了。
女人都在忙碌,倒是三个大男人成天蹲在店子里大眼瞪小眼,就连午饭也需要忙着学习业务的小媳妇过来帮做,浓浓一股游手好闲混吃等死的感觉。
倒不是不想自己做饭,让小媳妇过来的时候,能直接吃上热腾腾的可口饭菜,奈何三个男人的厨艺都实在有些惨不忍睹,大抵属于做了自己都吃不下去的水准。杨小天稍微比我好一点,但也就是个互相伯仲之间,五十步笑百步的样子,袁金柱就更别提了,那简直就是一个魔鬼,做出来的饭菜根本不是人能吃的。我也提议过,要不干脆就别管我们,也别费这时间了,我们随便在外面吃一点就行,中午想见面的话,就回来和我们一起吃,奈何小媳妇早就已经定下了规矩,一般情况下坚决不吃外面的东西,一来为了省钱,二来为了健康,还说我不在的这大半年,他们一直都是这样过的,就是要这样才有家人过日子的气氛,不能因为有了别的事情要做就荒废。没办法,也就只好由她说了算了。
“一定要苦练厨艺,早日提升到合格水平,让媳妇每天中午过来的时候能吃上可口饭菜,不用再每天伺候我们。”这是一个暂时无所事事,不甘忍受每天看着女人忙碌,自己却游手好闲混日子的男人,无奈压迫之下发出的心声。
怀着向合格的、优秀的家庭煮男目标奋斗的壮志雄心,进到店子,袁烂人毫无意外地,在徒弟伺候下吃过早餐后重新睡起了回笼觉,两只脚压根就还没下过床。而相比起来,杨小天则明显要积极向上了许多,正一边拿着毛巾到处擦,给自己找点事做,一边和一个年龄比他小一些,但却健壮许多,皮肤黝黑,虎头虎脑的少年说话。
“念哥,你来了,今天感觉好点没有?”见我进来,半蹲着的杨小天连忙起身,笑着为我让出路,而旁边虎头虎脑的半个小胖子,则挠着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净的牙齿,没有说话,显得有些憨厚。
“没规矩!要为师和你说多少遍才能记清楚?念哥是你该叫的?叫师叔!不能乱了辈分,李念是为师我的兄弟,你把人叫哥了,那为师该算什么?自己掌嘴三下以示惩戒!”还没说话,袁金柱那慵懒的、怎么听怎么欠揍的声音,就从小房间里飘了出来。
杨小天的笑容顿时有些凝固住,满脸的不知所措,而旁边他的小伙伴,则挠着头嘿嘿笑出了声来。
“别理会,你那师父就是个疯子,按以前的该怎么叫怎么叫就是,以后我或者晓微姐在的时候,他再说这种话你就当没听见,我不信他还真敢把你怎么样。”没好气看了小房间一眼后,我转头安慰起了绷起了神经的杨小天,示意他不用把这些屁话放心上。
“一个把戏偶尔玩一次就行了,也不知道天天玩还有什么意思,把人训得跟兔子一样,成天心惊肉跳的,听到你声音就紧张很好玩么?”
“你懂个卵蛋逑,要你插嘴。”回应我的,是一声有些恼羞成怒的冷哼,然后便没了声息。
我轻轻摇了摇头,也懒得再和他废话。
在老家见面的时候还未曾察觉,直到回了省城,才发现这家伙的脾气,比以前更臭许多了,对别人都还马马虎虎,但是对杨小天就完全不行了,基本上就不会有好脸色,动辄训斥喝骂,直让人怀疑,他收这个弟子的目的,单纯是为了有个理所当然的出气筒,以便于他那越来越变态的性格有个发泄的地方。
“小天哥,我先走了,等下空了来找我玩。”就在这时,那一直挠着头嘿嘿憨笑的少年也发了话,说完便扭头一阵风似的跑出了店子,声音竟是说不出的柔和稚嫩,就像是八九岁的小姑娘一样。
若非亲耳听见,便很难想象,如此轻柔,或者说阴柔的声音,是从一个虎头虎脑,健壮黝黑,看样子怎么也该有十七八岁的少年嘴里发出来的。
“跟你说了多少遍,对于那些长废了的人,可以同情,可以惋惜,甚至方便的时候周济一下也行,但是要懂得把握距离,不能走太近,不然很可能会害了自己,早晚变成一样的废人,怎么就是一点也听不进去?”少年前脚出门,袁金柱后脚也窸窸窣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