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一愣,身体也轻轻抖了一下。
“嘻嘻,你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摸姐姐的胸,还会顶姐姐了,怎么现在长大了,却不知道怎么让姐姐高兴了呢?难道是因为有了女友嫌弃姐姐?”说到后面,竟是多出了一丝幽怨嫉妒意味,好似吃醋了一样。
我顿时悚然一惊,眼神瞬间凝重。
现在形势已经够严峻了,要是再被她因此把就在门外的张晓微也拉进来,后果我根本想都不敢想。
于是赶紧摇头否认,说没有嫌弃,是真的想不过来。
“那你现在明白姐姐的意思了吗?”艳傀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眼中再次恢复了盎然笑意。
犹豫了一下后,我点头表示明白。
“那姐姐想要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吗?”艳傀再问。
再次内心犹豫挣扎片刻后,我站直些许,准备迈开山一样沉重的腿往她走。
“停。”没想脚下才刚动,就被艳傀叫停了,神情满足地看了看我后,笑道:“你小的时候还不懂,姐姐可以教你,但是你现在已经长大了,就不能再什么都要姐姐教,不能再那样粗鲁草率了。”
“那请问,我要怎么做?”我收回脚面无表情地问。
艳傀戏谑地看了我一会后,笑道:“跪下。”
听到这两个字瞬间,我几乎险些在条件反射,及心中一股愈发莫名的感觉驱使下,真的跪下去了,右脚前迈半步,双腿开始弯曲的瞬间,才猛地清醒过来,抬头凝重地看向她。
“你不愿意?还是嫌弃姐姐比不上外面那个女孩?”见我重新站直,艳傀的笑容也瞬间开始凝固,“还是认为男儿膝下有黄金,觉得姐姐不值得?”
“满足你的要求,你就确定不会祸及无辜?”沉默片刻后,我面无表情地问。
艳傀笑意盎然道:“姐姐一诺千金,自然说话算话,当然重点是……现在你只能相信姐姐,没有选择的余地。”
就在这时,客厅里伪装成我的男魂,又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小李诺的脸,又在她腋窝旁边也点了一下。
被哈了痒痒,小李诺的笑声顿时更加高亢了几分,咯咯咯的小身板一阵扭动。
我心一横,啪的一声单膝跪了下去。
然而没想到的是,捉弄并未到此为止,甚至才只是刚刚开始,艳傀显然并不满足于仅仅只是单膝下跪,在我跪下的瞬间,眼里便满是戏谑地笑道:“起来,这样不算。”
等我一眼重新站起来后,又道:“姐姐要你完全跪下,膝行过来吻姐姐的鞋,再钻到姐姐裙子底下让姐姐开心。”
我身体顿时一震,抬头愣愣看着她。
“怎么?还是不愿意?”等了半分钟后,见我还是没有反应,艳傀的笑意再次开始凝固。
“两个选择,跪下,过来吻姐姐的鞋,欣赏姐姐裙下风光,你和这个可爱的小孩,外面那两个女孩,及那些不相干的人可免于一死,至少今天不用死。不跪,马上死,你独活。”
不知何时,那宛若催命魔音一般香甜软糯的呢喃细语,已经变成了带着寒意的冷笑,而原本奶声奶气,银铃般的笑声,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转为了啼哭,愈发撕心裂肺,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心底的堤坝。
门外,芸姐早已哭得撕心裂肺,如果不是被一男一女两个小警察拉住,早就已经冲回屋里拼命,而旁边的张晓微,则在自己哭成泪人的同时,还要兼顾着安慰芸姐。
挡在她们前面,脸色沉重的黄青峰一行人已经把这一层楼封锁了起来,端着枪,却无能为力。
在说话的时候,艳傀已经显相了出来,所以我们说了什么,外面的人都能听得见,知道我正在面临什么样的抉择,也知道他们这时候完全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等着。
个人尊严,和一个幼小的生命,及门外那么多人的性命安危相比起来,孰轻孰重?
毫无疑问,当然是后者。
但我却始终跪不下去。
跪不下去的原因,不是在于我有多在乎自己这点尊严。如果仅是为自己考虑的话,我压根不会有太多犹豫,别说下跪磕头舔鞋钻裙底,就算再过分的要求,我也能接受。因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没人能真正做到一点不要脸,一点不在乎尊严,即使有能做到把这些完全看轻看破的人,那也不会是我,但和在意看重的人生命安危比起来,这点东西真的算不上什么。
说到底,我也就是个俗人,站着死和跪着生这道选择题,对我来说没那么难,做不到完全不在意,但至少可以原谅自己。
之所以犹豫着跪不下去,是因为我已经大致想明白了艳傀的目的,跪下去将意味着什么。
这一跪,受辱的将不光是我自己,同时还有对我恩重如山的老头子,甚至还有画灵一派艰难传承这么多年的每一代人。很显然,在我之前,老头子就已经在和艳傀,及其背后的人或者势力做斗争了,甚至很有可能,这还不仅仅只是个人与之之间的斗争,而是关系到整个门派,与另一股完全对立的势力的宿敌之争,一切个人荣辱,在这种经历过诸多王朝更迭,岁月变迁的漫长斗争史前,都显得微不足道,而我也只不过是不幸被艳傀选为残害目标,又幸运被老头子保住性命,误打误撞成为其中一员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