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就没听过,一出现就上了潘光海的身折腾他,这白脸鬼是什么来头,有什么用意?”盯着潘光海身上的诡异阴魂看了一会后,我示意所有人不要动,尤其示意我爸,看好我妈和我爷爷,然后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念念,你小心点。”看我孤身往前走,我妈果然下意识想跟,被我爸拉住后,只好煞白着脸轻声道。
我回头佯装轻松的笑了笑,让她不用担心后,深吸一口气加快了些步子,同时伸手探入挎肩上的布包,取出祖师爷铜像握在手中。
在我走近的同时,潘光海身上的白脸鬼,也早就察觉到了我的靠近,却没有理会,
直到距离只剩下七八米时,才猛地一下,从潘光海身上转过身,一脸诡笑的看着我。
看到它眼睛的瞬间,我只觉脑子,好像空白了一瞬间。
再凝神一看,顿时发现了蹊跷之处。
这白脸鬼的双瞳,涌动着一阵异常明亮的光,这光并不阴森,反而极为纯净,仿佛一片摧残的星河,深邃、宁静。
“先别影响我,让我再玩一会。”正被它瞳中的星河吸引,一个尚带着几分稚气的声音,便在脑海中响起。
我轻轻一怔,继而猛地清醒了过来,这才意识到,刚才又短暂的失神了一会。
我不禁深吸一口凉气。
什么情况?!只是看我一眼,我就完全被它的眼睛勾住,丧失了所有警惕防备心?
要是这瞬间,白脸鬼暴起伤人,那我岂不是案板上的鱼肉,任它宰割,毫无抵抗之力?
这么恐怖的东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从没听过,从小听大人们说起,我们当地的那些奇闻异事里,也从没有这么一个东西的传说?
还好它只是让我别影响它,目前看来还没有伤人的意思,否则刚才,我就已经在没有丝毫防备的情况下中招了!
深吸着气,强心镇定下来,仔细看了一会后,我才算稍稍松了口气,握祖师爷铜像的手,不自觉的有些颤抖。
这酷似书童的白脸鬼,虽然诡异得让人心里发寒,但至少目前来看,它并没有什么恶意,或者说对我没有什么恶意。
但对被它附了身的潘光海,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只见它仿佛把潘光海的身体,当成了一个游泳池一样,时而消失,时而又出现的钻来钻去,每消失又出现一次,潘光海就会剧烈的抽搐一下,发出似哭似笑,歇斯底里的叫声,同时不断说着疯言疯语。
仔细一听,原来他是在忏悔,祈求原谅。
发现是这么回事,我当即就放心了不少,也不急着做什么了。
这白脸鬼来历说不出的诡异,在摸清楚情况前,我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何况这时候潘光海正在忏悔,我怎能错过这个,可以仔细了解一下他这个人,和他年轻“媳妇”难产而死背后缘由的机会。
原来年轻女孩身上的桃花蛊,果然是他在女孩想和他断的时候,偷偷给她下的,从我们县西北部,一个至今都还有点与世隔绝的少数民族大寨,一个老蛊师的后人那里求来的药。
那时女孩已经怀孕了一段时间,但那个蛊师后人并未告诉他,中了桃花蛊的女人不能生孩子,给女孩下蛊的目的,除了不想让她离开自己,就是想保住孩子。
也正是因为中了桃花蛊,渐渐地再也离不开潘光海,女孩后来才对他变得死心塌地,并有了那次从手术台上醒来,拼死保住腹中胎儿,让人动容的举动,以及婚后三天两头挨打,也还处处为潘光海遮掩的奇怪行为。
而潘光海婚后之所以动辄打骂媳妇,还谈笑风生的和别人说:没事,媳妇不会跑,除了他知道,媳妇不可能离开他,完全可以肆意妄为,就是因为他想起,给她下蛊前,自己低声下气求她别走,她都没有怎么被感动,仍然还有和他断了的念头。
潘光海越想越不是滋味,于是就想到用这样的方式,把之前丢掉的尊严找回来。
但桃花蛊这个东西是双向的,随着可以强制解除的初期阶段过去,“心蛊”渐渐成型后,他也就开始没有动手的想法了。
这时女孩已经快要分娩,而潘光海也是这个时候,才从那个蛊师的后人那里得知,中了桃花蛊的女人不能生孩子,否则就会被蛊虫反噬,皮穿肉烂,虫蚁噬心而死。
受“心蛊”的影响,潘光海也越来越离不开媳妇,就求那个蛊师后人,求他想一个能挽救的法子。
由桃花蛊进化而成的心蛊,是无法解除的,女孩一旦分娩,就很快会死的结局,也很难改变,但看在潘光海苦命哀求的份上,那个蛊师后人,还是答应想办法试一试,条件就是潘光海不能声张,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女孩中了桃花蛊的事情。
此外,还要求女孩在家分娩,不能去医院,到了生产的时候,那个蛊师后人会提前过来准备。
于是潘光海便编造借口,和女孩商量好了,就在家里生孩子,不去医院。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就在距离预产期还有几天的时候,女孩娘家人赶了过来,并强行把她送去了医院待产。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刚上车没多远,女孩就破了羊水,提前要生了。
女孩中桃花蛊的事情,除了蛊师后人,就只有潘光海自己知道,在女孩娘家人,直接从县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