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说的,妈哪有不欢迎你回家的,巴不得你就天天在家里呢。”一听我都表达不满了,我妈顿时也就收起了心里的疑虑。
我嘿嘿一笑,眨着眼睛道:“这次提前回来,除了想多陪陪你们和爷爷,另一个目的就是,我知道老爸不会换掉他那个车,所以这次一定给他换了。当然最主要的是,过完年不光芸姐要来,还有一个“神秘嘉宾”也会和她一起来,所以你说,儿子能不提前回来多准备准备么?”
听到有“神秘嘉宾”也要来,我妈微微怔了一下,然后笑道:“是那个姑娘吧?”
我不禁有些愣神,记得我没有和她说过张晓微啊,芸姐虽然已经和他们联系过好几次,但也应该不会提起。
看我有些意外,我妈顿时笑得更开了:“妈是女人,虽然你瞒着不告诉妈,小芸也没有说,可妈能够从她说你在省城的情况中感觉得到,你身边一直有一个不是小芸的姑娘,你说是不是?”
霎时间,我对老妈的敬仰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挠着后脑勺道:“妈你真厉害,这都被你猜到了。”
我妈笑了笑,抬起手,摸了摸我见机半蹲下来,使她不用垫脚就能摸到的脑袋后,道:“我们家是乡下人,你的情况也和别人不一样,如果那姑娘真的肯一直陪在你身边,对你好,那你就一定要懂得珍惜人家,用心去对待,不能欺负人家,你知道吗?”
我心里微微一震,然后说,妈,我知道,你放心,不会欺负她的。
微笑着点了点头,我妈又问:“那姑娘叫什么名字?有没有照片?能让妈先看一下吗?”
我连忙掏出手机,说叫晓薇,妈你别说想看照片,就是想和她视频通话都行。
“叫小薇啊?真是个好名字,好听又好记。通话就算了,妈怕太唐突,吓到人姑娘家,等她过年来了再说吧。”
一听她的话,我就知道,她大概是听成《小薇》这首歌的小薇了,本来还想解释一下,最终还是笑笑算了,反正发音都一样,没错。
然后按亮手机,找出张晓微的一些照片,递给她看了起来。
接过手机,第一张看到我和张晓微,在西元山顶上的那张照片瞬间,我妈眼睛里亮起一丝惊艳的光:“啊,姑娘这么漂亮啊,儿子,这姑娘太漂亮了,你……配得上她么?”
这我就不高兴了,虽说这有可能确为事实,但哪有老妈这样说自己儿子的?当即就撇撇嘴,表示抗议起来。
由于有许多话要说,又要看照片,还要和路边得知我回来,特意出来的寨邻打招呼,三百多米的路,我和我妈走得很慢,等来到离家三十多米的时,天已经接近全黑了下来,国家安装的太阳能路灯,也都已经亮起,在黑压压飘着毛雨的夜色中,散发着清冷的光芒。
就着路灯,只见带着前进帽,穿一件呢子大衣的爷爷,站在院子铁门外,眼巴巴的往这边看,尽管腰已经直不大起来,也背着手,努力站直。而我爸,则已经把拖拉机停在了院墙外,正一边和前两年,才把房子盖在马路斜对面的潘老海一家说话,一边把我的行李箱往下拿。
我连忙喊了声爷爷,然后快步跑了过去。
“是小念回来了?”爷爷直勾勾的看着我,表情有些迷茫。
“对的,爷爷,是我回来了。”我扶着他笑道。
又愣愣地看了我好几秒后,爷爷才露出笑容:“是小念回来了啊,肚子饿了吧?快回家快回家,外面冷。”
爷爷已经七十五岁了,奶奶过世两年后,还患过一次脑中风,从那会起,就开始变得糊涂,时不时会忘事,想不起谁是谁,口齿也不大清楚。尤其我们孙辈回家,都要一会才能想起来。
扶着爷爷,和马路斜对面,又潘老海一家说了几句话后,我们就回了院子,进了靠铁门这边的厨房。
农村的厨房不像城里那么狭窄,通常都挺大,我们这的土话叫“灶边”,做饭吃饭都在这里,很多人家还会把电视也放到“灶边”来,在靠外窗的这边放个大铁炉,到了冬天没啥事的话,就围着铁炉烤火,基本不会出门。
我家“灶边”也是差不多的摆设,大铁炉的火正旺,炉盖烧得通红,一进门就暖洋洋的,炉盘上放着几盘炒菜和碗筷。进屋洗了个手后,我妈就从靠里窗灶台的一只炖锅里,往外盛炖鸡。
而我爸,则从电视柜里拿出了一瓶白酒。
扶着我爷爷坐到靠墙最里面后,一家子就准备吃饭,看到我回来,爷爷很高兴,见我爸只拿了两只酒杯,就表示也要喝两口。
爷爷本来挺少喝酒,但自从身体和病情不允许,家里不让他沾酒后,反倒开始喜欢起来,一有机会就想喝两口,越不让他就越想喝。
看他眉开眼笑的很高兴,一脸期盼,我们也不忍心拒绝了,于是就给他也倒了半杯,让他慢慢喝。
没多时,得知我已经回到家的叔伯叔母,,就陆陆续续来了一些,喝几杯酒,聊天坐了一会后,又都陆续离去。至于同辈,则和我在外省上大学的亲弟李林一样,因为距年关尚早,工作的工作,上学的上学,都还没有回家,所以就一个也没见,只跟着大人来了几个侄辈的小孩。
我酒量本就不咋滴,这一番每个叔伯都陪一两杯下来,也就有点头重脚轻了,帮着我妈收拾好残局后,就索性走出家门,在路上溜达起来,让风驱走酒意。
出门的时候,我妈问我去哪,听我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