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还不罢休,一次次将视频传到网上,许老师实施精神压力,让她每天都精神恍惚,最后出了交通事故,你能相信这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能做出的事吗?”
“所以你们恨他,恨的想杀了他。”
陈志泽在后面将手搭在了安善宁的椅子上,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安善宁,给他实施精神和视觉上的压迫,让他只能专心回答自己的问题。
不过安善宁沉默了一会儿却笑道:“陈警官在在给我预设立场吗?就因为我在学校受了他的欺负,忍无可忍,所以只有杀了他,这才是我们这种人唯一的出路吗,受尽了欺负,最后却只能当杀人犯。”
陈志泽没想到安善宁居然还能这么沉的住气,他突然转换了战略道:“当然不是,其实我们现在掌握了证据的也只有沈成飞一人,但若是你知道什么却不说出来,就是包庇罪,你已经满了十六岁,是具有刑事责任能力的自然人,知道得判刑吧。”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沈成飞也不绝对不会杀人。”
单面镜外一个警员敲了敲玻璃,陈志泽看了安善宁一眼,走出去带上了门。
“陈队长,沈成飞吐出了一些事,说是在黄牧歌死之前,他和安善宁做了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
“交换除掉自己的仇人。”
这个交易对于成年人来说幼稚可笑,可是对于两个孩子来说,却成了他们的唯一救赎,他们玩的这一个游戏,帮对方处理掉一个最恨的人,既不容易引起仇人的察觉,也不会成为被怀疑的对象。
他们彼此给了对方一张纸条,那张纸上沈成飞写的是自己的继母曾兰,而安善宁写的则是黄牧歌。
沈成飞的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娶了一个比他小十几岁的女人回家,可是没过多久他也去了,只留下沈成飞和他的妹妹,按说这女人年纪不大,没必要拖着两个拖油瓶来超持家业,但是她为了得到沈成飞父亲遗留下来的一笔钱,决定扶养这两个孩子。
但这也成了沈家兄妹噩梦的开端。
这个女人仗着手上有钱,开始的时候极度挥霍,没过多久这钱就要见底,可是她又不能放置这两人不管,索性一天就给这两人煮个粥当作他们一天的饭食,时不时回来还要打上沈成飞妹妹一顿才能解气。
后来他的妹妹发了高烧需要钱治病,女人不给,沈成飞只能选择去偷,但是被女人和着情a人捉到狠打了一顿,最后跪着没尊严的乞求才能拿到钱,可这也让女人后来越来越变本加厉。
她带回来家的男人开始对着沈成飞的妹妹动手动脚,但是沈成飞却不能时时刻刻保护自己的妹妹,他每一天就想着要是曾兰死了就好了,于是他写上了名字给安善宁,却没想到曾兰真的死了。
从九楼摔下去,脑浆都流了一地。
“曾兰死了,黄牧歌死了,也就是说他们俩是交换杀人?”
警员看向陈志泽摇了摇头:“他否认了,沈成飞说他根本没把这个游戏当真,只是当做彼此的抱怨,他昨天买的刀具是给家里用的,后来就带着妹妹在一个黑网吧上网打了通宵,我们刚刚派人去查过监控,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