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家的支持下,将朱向天下葬,当晚张翠山独自一个枯坐灵堂,夙夜难眠。
“大哥,你没事吧?”段默的声音远远传来,将张翠山的情绪拉回到现实。
“原来是三弟。”张翠山并未回头,仍旧默默在注视着朱向天的灵位。
“朱前辈他”段默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只见张翠山抱着朱向天的牌位表情呆滞,双目通红,显是一夜没有合眼,再加上张翠山的情绪低落,他也就没再问下去。
良久之后,张翠山一声长叹:“唉,朱大哥已经去了”
这句话里带着他太多的惋惜,不舍以及深深的无奈。
“逝者已逝,大哥也莫要太过伤感了。”刚刚经历了丧失至亲的痛苦,段默对张翠山此时的感受颇有体会,从这一点上来说,二人也算同病相怜。
张翠山心下一凛,眼中掠过一道寒光,精神略振:“三弟说的不错,逝者已逝,咱们活着的人也该为他们做点什么了!“
段默的眼睛一亮,带着些许疑惑:“大哥的意思是?”
“朱大哥生前不让我为他报仇,可是段伯父的仇咱们却是非报不可,三弟,你说是不是?”
半天不见段默反应,只是微微听到一丝抽泣的声音,张翠山回过头来一看,只见段默双目含泪,已然泣不成声:“大哥,小弟一直在等你这句话呢!”
他不待张翠山答复,紧接着又道:“大哥,待小弟为你展示一件新武器!”
见段默献宝一般的神秘表情,张翠山觉得有些好笑,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我很期待!待得他回头看了一眼朱向天的灵位,心下又是一阵黯然。
第二天一早,张、段二人叫上于洋、张松溪和周若水,这三人都是少年人心性,对朱的感情亦没有张翠山那么深,哪怕是在灵堂之内,片刻之后就被段默的新式武器吸引住了,于是一行五人到了于家的大院。
众人之前已经见识过段默制出的强弩,威力已是十分惊人,而这次在父仇的压力之下迸发出来的灵感,可见这新式的武器威力肯定更为不凡。
“诸位,这就是小弟苦思数日新制出来的弩箭,不过此次只是为了试验其威力,小弟已将精钢所制的弩箭尖去掉,不知哪位有兴趣?”段默面带笑意,显是对自己的手笔颇有信心。
段默在人前一向是冷冰冰的神情,也只有在这几人面前也露出这个年纪才该有的活力。
在张翠山等人的意识里,这把椅子也只不过是多了几道机关,能出射出一些数目多一些的暗器罢了,若是碰到真正的功夫好手,未必好使。
“小段,快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新式武器!”小段是周若水对段默独有的称呼,这个丫头性格有些古怪,对人时而柔和时而冰冷,高兴的时候想怎么闹都成,可是谁也猜不透她什么时候心情会晴转多云。
不过,既然‘小段’都叫出来了,说明她这个时候心情是愉悦的,至少对段默的新式武器极为感兴趣。
随手拍了拍自己的轮椅,段默面带神秘的笑意:“就是它了。”
“不会是耍我们吧?”于洋略带疑惑。
“不是!”张翠山微一摆手出来作证:“前几天我曾无意中搬运这把轮椅,它的重量大概有四百余斤重,可一般的轮椅充其量就百余斤,这多出来的想必就是三弟的杰作了?”
他最后一句话是向段默提出来,后者一副当然如此的表情以作回应。
“这是一把表面看起来极为普通的椅子,可就是这把椅子,我用了三天的时间不眠不休才打制出来,座位和扶手都是中空的,内置机关,按钮可调节暗器的数量,内置三百余枚弩箭,分为十夹,冲力极强,昨天晚上我牛刀小试,只须发出一枝弩箭,就能穿透一尺厚的石墙。
至于其它的秘密武器嘛,请恕小弟暂时保密。”段默对自己的作品作了一番介绍。
张松溪少年心性,听段默说自己把自己弩箭的威力说得玄乎无比,不由得见猎心喜,头一个站了出来:“我来试试。”
“也好,请张四侠准备好武器,小弟事先已将箭头除去,但弩箭的冲力和真正对敌的时候并无二致,小心了。”段默早就蓄势以待,只等有人上前挑战。
深呼了一口气,张松溪抬起手中的长剑,使出新近练成的绕指柔剑法的起手式,自认为风度翩翩的摆了一个造型,单手朝段默一摆,道了声:“请!”
段默也不客气,只是随手摁了一个键,只听一道刺耳的破空声响起,但见一支弩箭以超越普通长箭数倍的速度朝着张松溪呼啸着射了出去,这也是段默手下留情,第一支箭射的是他的大腿。
张松溪甫一听到弩箭的破空声,就知道情况不对,可这支弩箭来得极快,他事先又没有想着躲避,此时想闪也来不及了,眼见弩箭已经就要射中大腿,当下横下心对准弩箭就是一劈。
剑本是走轻灵之道,可是张松溪事出无奈,只好舍弃了多年来研习的剑法,来了一记刀招。
剑箭相交,发出一道清脆的响声,张松溪不由自主地连退了三步,这才稳住身形,只觉执剑的手掌一阵麻痛感,火辣辣的好不难受。
虽然说段默的弩箭力道强横,可是他心下却有些不服,只是觉得自己事先做的准备不够。
激起了血气之后,张松溪变得愈发悍通起来,他再次高举长剑,大喝一声:“再来!”
段默闻言微微一笑:“张四侠,这次段某可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