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这样连出拳一万次的话估计我们就能出去了。”张翠山瞎估摸着,又接连击出十余拳,他毕竟是血肉之躯,只觉血气一阵沸腾,比和丁不言大战一场还要辛苦。
周若水黯然无语,她心下自忖除了大师兄亲至,否则一般的宗师境界的高手怕是也出不去,更遑论自己和张翠山了。
“这陷井的机关实在是太过坚硬,其厚度怕是有一米多厚,就算是宗师级的高手,只怕一时之间也无力出去”张翠山猛轰了数次无果之后无奈地叹道。
周若水闻言脸色一变,一时间只觉得头晕脑眩,随即露出了失望之se,一脸幽怨地看着张翠山。
好在张翠山脸皮够厚,嘿嘿干笑了几声,谁也不想在美丽的女子面前露出无能,他的内心足够强大,盘膝打坐一个周天恢复体力。
他摸索一阵之后,才明白身处地牢里根本没有办法出去,而启动的机关就在外面,华三少可不会好心为这二人开启。
不过他并不气馁,再看看自己有些红肿的拳头,无奈地摇了摇头,忽地一拍额头,一脸希冀地问周若水:“看来赤手空拳是不行了,你有没有兵刃,最好是那种又重又锋利的?”
他本意是想问周若水有没有大锤,话到了嘴边才想起一个姑娘家又岂会用这样的兵器,这才勉强改口换成又重又锋利的武器。
“我只有一把短剑,可在这里并没多大用处。”周若水幽幽地说着,眼神有些空洞,她有些绝望了。
“别担心,有表哥在,想出去还是有一定的把握的。”张翠山毫不客气地接过短剑,取其出鞘,顿觉一阵寒气袭来。
当这把短剑出鞘之后,似乎地牢的温度也下降了不少。这是一把刺杀之剑,剑长一尺三寸,剑身狭长,泛着一层寒光。
“好剑!”张翠山扯下一根头发,对着剑刃一吹,立断。当下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他催动内力,狠命地将短剑插进了石壁,这柄宝剑果然是无坚不摧,卟的一声刺入石壁数寸,张翠山心下一喜,随手一绞…
周若水心知不妙,刚要阻止,却也晚了一步。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短剑发出一阵悲鸣,断了。
这柄短剑虽然锋利,可剑身也太过单薄,张翠山空有一股巨力,不懂用巧劲,拿铁片绞石头,短剑当下断成两截,本不过一尺三寸的短剑只剩下不到一半。
张翠山一脸的讪笑:“断了。”
周若水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哪知后者毫不在意地说了句:“你也别太在意这些身外之物了,要是咱们出不去,连命都要搭在这里了,要短剑又有何用?”
“我想还可以再试一试。”沉默了片刻之后,张翠山终是不甘心。
周若水闻言翻了一下白眼,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盯着他。
张翠山自言自语:“看来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了。”说完从怀里慢吞吞地摸出了飞梭。
“小道士,你明明有兵器为什么还要用我的短剑?”周若水这次再也忍不住了。
“前两天抢别人的,从上面掉下来的时候仓促,一时给忘了。”
“我不管,这柄短剑是师父送于我的,不仅有着特殊的意义,而且削铁如泥,其坚无比,你得赔我!”周若水并不是贫嘴之人,可是张翠山所为实是气人,这才夸大其辞宝剑的珍贵。
其实她对这柄剑的感情并不是这么深厚,只是气不过张翠山的小气。
“好说,现在我要用这把飞棱打出一条出路,要是没损坏的话,就赠与你吧!”
张翠山毫无一丝惭愧,同时喝了一声:“退远一点!”
周若水闻言朝后退了几步,她似是看出张翠山这次要动真格的了。
“再远一点!”似乎还不到绝对安全的距离,张翠山再次命令道。
凝运真气于双臂,张翠山的精神力空前的集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腮帮子高高地鼓了起来,猛地一声大喝。
不吼则已,这一吼犹如雷鸣,惊天动地,气冲云霄,只是隔着地牢,所以只冲到牢顶就再也上不去了,饶是如此也把周若水给吓得懵了。
张翠山内力已经运到了十成,抖手将飞梭掷了出去。
只见那飞梭如同螺旋桨一般飞速转动,像一柄电钻一样狠狠地刺进墙壁,以飞梭为中心瞬间打出了两尺有余的洞。
这一击力道之强大,纵是一流的巅峰甚至超一流的高手都打不出来,然而,周若水只是高兴了一下,当她看到这一击还不足以打通地牢墙壁的一半之时,她再次陷入了失望之中。
飞梭之术的要旨是以点带面,以纯阳真气悉数凝聚于梭尖,无坚不摧。
张翠山一击无果,毫不气馁,他不断地变换手法,蓄力发力,似是不知疲倦地将纯阳真气输入。
这并非是单纯的全力一击,只见他手法怪异,掷出飞梭之后,并不收手,而后并不停顿,双手化作数种奇怪的姿势,不断地涌出纯阳真气,打了过去。
这一闪,张翠山已将压箱底的本事拿出来了。
周若水再一次被惊住了,若是大师兄能做到这一点,她一点也不会觉得稀奇,反而会觉得自当如此,可张翠山不过与自己年龄相若,修为稍高那也是有限的很,所以带来的震撼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在这一刻,她在张翠山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张翠山片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