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银枪小将走进了大堂,对着白撘说道:“你已恶贯满盈,今日就是你的浮诛之日。”
白县令一看来人是刑昊,脑袋嗡了一下,一瞬间就觉着天旋地转,也明白了过来,仔细一想刚才所发生的事简直是漏洞百出,嘲笑着自己说道:“我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我应该早就反应过来的,大意了,大意了。居然被你们用如此小儿科的伎俩给算计了,我这临时反应差的毛病真是害了我啊。”眼珠一转对刑昊说道:“即然你们已经成功了,就请把那三位大人请出来吧,我还有件事要与他们说。”
他的话音刚落,门外的三个人就走了进来,肖烈顽笑道:“白家小儿,你都已经认了死罪,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说,这关系到朝中的几位大臣。我的死罪已经改变不了了,我也是想为死后多积一些阴德,临死之前也为天下的百姓做一些好事,我要揭发检举几个朝中的重要人物,只要刘大人拿着我已经认罪的口供递交给皇帝陛下,就可以彻底的铲除朝中奸佞,让这初明的天下真正的有一个白日青天。”
刘大人对肖烈点了点头,肖烈说道:“那你就说吧,做笔录的人还没有走,正好给你补上。”
“我觉得还是应该我自己写,这样有了我的亲笔认罪书,和我亲笔写下的检举信,对皇帝陛下而言更有说服力,对朝野上下也更好交代,毕竟我接下来要写的东西,过于邪恶,恐怕别人不信,我亲笔写下也可以让那群人闭嘴。”
“你怎么保证你写的东西,皇帝陛下就一定会信呢?”肖烈问道。
“你们可别忘了,我的大舅子可是当朝的兵部侍郎,兵部侍郎的家眷大义灭亲,就没有比这个更有说服力的了。所以我必须要亲笔书写,在说了,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人都在这了,而且手无缚鸡之力,你们这么多人对付我一个,简直就跟跟吃饭一样轻松。”
肖烈把白撘拉到桌案边上,从姜小鱼的手中拿过刚刚画押的口供,递给白撘。白县令接过口供上上下下的看了又看,点了点头,双手快速发力,将口供揉成一个纸团,一下扔进了嘴里。肖烈在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县令把已经到手的证据吞到了肚子里。白撘得意释然哈哈大笑:“这回没有了这么宝贵的口供证据,我看你们还能把我怎么样。”
肖烈从腰中摘下御赐的玉牌,放到白县令的眼前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这事皇帝陛下御赐的玉牌,跟尚方宝剑一样,有了它,我们上可斩无道的昏君,下可斩贪官污吏奸佞邪臣,就算是没有了证据,我们一样可以拿你问罪。”
白县令又是哈哈大笑:“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们杀了我容易,但你们可要知道,我大舅子是当朝的兵部侍郎,在皇帝陛下面前也是数一数二的重臣。只要他跟皇帝陛下说,我是被你们冤枉陷害而死的,就算是有这位御史中丞刘大人在场,也能定你们个滥用职权之罪,到那时候,在想穿着这身官服可就没这么容易了。而且我大舅子在朝中还有很多的死党,只要他们联名检举,你们镇辽都卫加上鹤城的锦衣卫,一定不会留下一个活口。就算是你们两个不怕死,也要为手下这么多兄弟多想一想,他们会心甘情愿因为你们的决策失误而去送命吗?真到了那个时候,你们也就可以亲眼看一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墙倒众人推,我现在都已经可以想象的到那个时候你们的表情和行为状态,可笑,可笑至极。那种狼狈不堪的样子,现在想想我都兴奋的不得了,我在九泉之下也会大笑三声的。”
“别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一定笑不出来。”刘大人不失时机在他最得意忘形的时候,晃动手里的几张纸对他说道:“你好好看看我手里的东西,然后在好好想想你刚才说的话,看看还能不能像你所说的那样,大笑三声。”
白县令举目观瞧,只见刘大人手中的几张纸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但距离太远看不清:“那是你们伪造的证据吗?这等伎俩就算是交到了皇帝陛下的手中,也会被圣明之君识破的,你们还是别自讨苦吃了。还不如你们现在放了我,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咱们今后还是同殿称臣的同僚,你们继续做你们的大官,我依然是我的小小县令,咱们互不干涉,我发我的财,你们享受着你们的权利,岂不是更好吗?”
刘大人走到白县令的近前,把手中的纸递到他的眼前:“把你的母狗眼睁的大一些,好好瞧瞧这是什么,这可是你亲自画押的口供,刚这么一会你不会就忘了吧。也难怪,你脑子里现在只有钱,满身的铜臭之味导致你的记忆如此之差,下辈子可一定要吸取这一世的教训,就算继续为非作歹,也不能没有个好脑子。啊对了,在给你个忠告,下辈子在做人的时候,起个好点的名字,白撘…你所做的一切还真的是都白撘了。”
白县令凑近一看,把上面每一个字看的清清楚楚,而且下面还真有自己的指纹和签名,正要伸手去抓,让肖烈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腕,白撘惊讶万分:“不可能,这不可能,刚才我明明已经把这个吃到了肚子里,怎么可能出现在你的手中呢?一定是你们伪造的,一定是你们伪造的。”
刘大人把口供折叠好,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对他说:“你刚才吃的那个,是让我人照着这份真的临摹了一遍,我就知道你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