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娅姐，你别这么谦虚好不好？现在网上对“旅行”第二季的拍摄都表示期待，按这样的形势下去，你压过沈繁星那就是必然的。”
许露娅假意嗔了对方一眼，“还不一定呢，说不定第二季到时候收视率还比不上有沈繁星在的第一季呢！”
“哎呀，小娅姐，你真的是太小瞧自己了，收视率压过那个沈繁星，根本不成问题！”
许露娅浅浅地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话，看周围的奉承声怎么都少不了。
小张匆忙地走进了许露娅的办公室，看着围在许露娅身边的人，神色不由地沉了沉，也不知道穆哥的工作室到底是怎么变成了如今乌烟瘴气的样子。
“许小姐。”
许露娅转眸望向小张，微微眯起眼睛，小张对沈繁星到底亲近的很，一口一个“繁星姐”，然而到了她这一边，就客气疏离地变成了“许小姐”。
许露娅眸色晦暗，眼帘微微一合，再次睁开眼神已经柔和了下来，“小张，我跟你说过的，跟我不用这么客气，你叫我小娅或者露娅都可以。”
小张扯了下嘴角，可嘴边的称呼依旧没有改变：“许小姐，穆哥找你！”
许露娅点了点头，显然对穆子衍并非那么在意，“好，那我等一会儿去。”
小张平静地盯着许露娅，“穆哥交代，让你立刻过去。”
待在工作室里的众人都是一愣，这还是第一次，穆子衍如此的不客气，此前哪怕穆子衍要找许露娅，都是亲自过来的，从没有托他人之口。
众人暗暗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有吭声地在一旁观察情况。
许露娅的笑容僵硬了一瞬，然后才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衍哥大概是有急事，那我先去一趟，失陪了。”
许露娅对着众人落落大方地点了点头，这才缓步从办公室里走了出去。
小张站在原地不动，目光扫过办公室里的众人，语气有些微妙：“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这家工作室的名字姓穆，可不姓许！”
众人的神色微微一变，小张收回了目光，也不管此刻许露娅听到他的话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径直地从办公室里走了出去。
许露娅落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攥紧，低垂的眼帘遮住了一闪而过的狠厉，脚步缓了缓，看着小张从自己身旁走了过去，这才重新迈步，朝着穆子衍的办公室走去。
短短的路程，许露娅已经将自己的状态完全调整了过来，走到穆子衍办公室房门口的时候，伸手敲了敲门，嘴角上扬，甜甜地喊了一声：“衍哥！”
穆子衍神色平静地望着许露娅，“进来！”
许露娅的心头咯噔了一下，这大概还是第一次，穆子衍对她的态度这样的冷淡。
许露娅小步走进了穆子衍的办公室，神色还有些慌乱，“衍哥？”
穆子衍抬眸，目光平静地落在许露娅身上，要认真来说，许露娅和韩舒雅的声色还是有些区别的，只是两人说话的语气太过相似，所以，穆子衍看着许露娅，总有种看见韩舒雅的感觉。
许是因为穆子衍迟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许露娅是真的有些慌了神，“衍哥！”
她下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目光切切地望着穆子衍。
穆子衍回了神，神色有些冷淡，“你买通稿去黑沈繁星，是不是？”
许露娅的心头一跳，惊疑不定地盯着穆子衍，这件事情她以为自己做的已经足够小心，应该没人知道才对。
“衍哥，你在说什么呢？”许露娅的表情僵硬了只不过一瞬，已经反应了过来，露出几分茫然和无措。
“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穆子衍低眸，将自己面前的手提电脑转了个方向，电脑屏幕对着许露娅，他伸手将电脑往前推了出去。
“衍哥？”
穆子衍的语气更淡，“你自己看。”
许露娅勉强压住心中的惊疑，小步迈出，走到了办公桌前，低眸望向电脑屏幕。
那是一张已经列好的明细，包括许露娅走的是什么账户，买了多少的水军和让对方怎么去造势，时间和对应的报酬都很清楚。
“民国风云”杀青到现在刚好是三个星期出头，而这三个星期以来，她在公关上的所有动作全部都被记录在内。
许露娅的喉头有些干涩，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别人看在了眼里。
穆子衍冷淡地望着许露娅，“我想要一个解释。”
许露娅的心中已经慌成了一团，面上勉强保持住镇定，“衍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穆子衍望着许露娅，之前已经热切的情绪好像一下子就冷却了下来，至少这一刻的许露娅，跟韩舒雅没有半点的相似，韩舒雅拿得起，也放得下，不会事实摆在眼前，还挣扎着不肯承认。
穆子衍的目光沉沉，许露娅周身的压力就更重，她直接绕过了办公桌，到了穆子衍面前，“衍哥，是我做错事情了。”
许露娅的眼睛已泛着水光，“我忍不住地嫉妒沈繁星，怕你也会喜欢他。”
穆子衍低眸，许露娅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袖子，好似生怕一不留神，他就会抽手离去。
许露娅将自己的姿态在穆子衍面前放低，更露出了几分喜欢的意思。
穆子衍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感觉到几分荒诞，热情全然冷却之后，脑子反而是前有未有的清明。
他都不知道，自己之前对许露娅不计后果的好是为了证明他还对韩舒雅一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