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非刀来到“浑天教”之时,南耀阳便认得他是当日在郡守府交过手的人。也认定他就是杀害郡守的凶手。捉拿他时,刀非刀使出的剑和剑招皆于萧天行有莫大的关系。
“你是?”南耀阳敏锐地问道。
刀非刀却未回答,提着剑避开了围攻他的教众直逼南耀阳而来。
南耀阳身手敏捷多过了袭来的数招。刀非刀缠身逼近,南耀阳却听到他小声说了一声:“掌教伯父,我是云青!”
南耀阳当下甚为吃惊。
“掌教伯父!我是云青!”刀非刀又说道。
南耀阳方才如梦初醒。连忙支开了那些教众带着刀非刀去了内堂。
在一个幽暗清凉的房间内。刀非刀揭开了自己的面纱——一张横满刀疤的脸庞显露了出来,那幽暗的光线下,那双眼睛竟泛这淡淡紫光。
“云青,你的脸?”南耀阳激动地喊到。
刀非刀有将那刀疤的脸撕了下来,露出原本俊逸的脸。
萧云青地说道:“这都是为了伪装。”
南耀阳借着光线仔细地打量,轻声说道:“大家都以为你死了,你南叔叔去过小镇见到了那些墓…”
“那些只是是御用军的尸体…”萧云青说道,
“当日铁菩提并未将我打死,舒莺抱着我跳入了河中,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舒莺被冲到了河岸上……我和她活了下来可……”萧云青悲伤地说,“可…爹和娘却…。”
“安葬在了何处?”南耀阳问道。
“我担心那些御用军开来抢夺遗体,只好将爹和娘一同火化了,骨灰我一直带在身边。”
“南耀阳沉重地叹道:“见到你安好,我就放心了。”
“掌教伯父,我还有一事禀告。”萧云青道。
“何事?”
“我在风雨寨见过弟弟,还有就是芷芊妹子现在随我在西洛。”萧云青说道。
“这俩孩子。”南耀阳长呼一口气道。“都平安就好。”
……
三人出了那内室。尚护法依旧在外面等待着他们。
三人在内室里待的几个时辰,外面的天空变得暗了下来——天空中早已聚满了乌云。
刀非刀也不顾上天气的骤变,驾着“途妖”便飞驰而去。
“这是?”尚护法问道。
南耀阳摆摆手说:“变天了。”
尚护法道:“看样子要下雨了”。
两人站在大堂的屋檐下,乌云带来的风不停地吹袭而来,屋檐上“浑天教”的教旗不停地番动。
南飞羽出内室送走刀非刀后便急冲冲地回房间。
南飞羽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只见薜氏的身影垂在自己的眼前,那微微隆起的肚皮正对着自己。一瞬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薛氏被吊死在了屋内!
南飞羽取下爱妻的遗体,却发现她手里依然还握着那未绣完的女红。
“啊!”南飞羽如猛兽一般大吼了起来。忽然那天空中放出了一道闪电,接着便炸响了一声惊雷。
南飞羽的吼声引来了内堂里的下人。那些下人一见这情景个个都惊恐得失了魂。
此时那天空中的乌云终于按捺不住了,一场大雨随即倾盆而下。大地被笼罩了一层薄雾。那城内欢喜的人跑到大街上尽情地享受久旱中的甘霖。
而“浑天教”内却一阵凄凉。南飞羽抱着薛氏的尸体久久不放,痛哭的之声响彻了天地。
他心爱的女人死了,他还未谋面的孩子也死了。一切竟来得毫无征兆。
南耀阳听闻后立马过来了,见弟弟痛不欲生的景象,似乎唤起了他的记忆。眼眶中也不禁泛起了泪光。
他知道现在任何安慰的话语都己经毫无作用。
“二弟。”他上前欲拉起南飞羽。可南飞羽却依旧死死地抱着薜氏。无论大哥怎么用力都毫无用处。
“她是被谋杀的。”忽而南飞羽低声说道。
一听出说在场的人无一不大惊失色。那南耀阳更是惊恐万分:谋杀!
南飞羽说完这话之后,慢慢地抱起了爱妻的遗体。脚步沉重地朝门外走去
“二弟,你…。”南耀阳声音低沉地问道。
南飞羽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我要带她去个安静的地方,你们谁也不许跟来。”
南耀阳睢见他那副模样,心中早已无限悲凉。眼见他怀抱着薜氏朝大雨中走去,可不知怎么自己竟未上前阻拦。
大雨中南飞羽的身影变得渐渐模糊了起来。雨水并未让“浑天教”感觉到丝丝清凉反而变得更加沉闷起来。
……
“叫几个教徒跟着次教,千万别让他出了意外。”南耀阳对一旁的下人说道。
南飞羽抱着薛氏的遗体,走在城内的街道,那街道上人们正热烈地庆祝这这场大雨,畅快地淋在雨中,尽情地享爱。
南飞羽犹如一架没了灵魂的空壳沉重地拖着步伐在人群中走过,雨水淹没了他周围嘈杂的人声和嬉戏的欢愉。无尽的悲凉正牵引着他,眼晴望过去的前方只剩薄雾迷茫的一切。
在南飞羽走过的身后两个年轻的“浑天教”教徒正悄悄地跟着他。在他们眼中,前方失魂落魄的男子是他们一生最崇败的英雄。两人此刻丝毫不明白为何英雄竟会如此模样。他们不敢妄加揣测,只是远远地跟着。
不一会儿,两人眼见南飞羽出了城。
城外被干旱灼烧的树林和农田在大雨中获得了新生,几个农人站在田里不约而同地高呼“及时雨”。大雨唤醒了饥渴的大地,龟裂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