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是南飞羽的妻子薛氏,而这女子是南耀阳的小女儿芷芊。这南飞羽夫妇一直有一块心病,那便是膝下没有子女,所以一直以来便将芷芊视如己出,宠爱有佳。而这芷芊从小丧母,便觉得这叔母就是自己的母亲,因此对叔母极为喜爱。
这南飞羽除了是芷芊的叔父之外也是他的授业师父,这林家一脉男丁薄弱,芷芊大姐早早便跟一个买药的穷大夫私定了终身,所以这“天扬射术”便只剩下他一个传人了。
从小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芷芊,这脾气当然就好不到那里去。“浑天教”上上下下的人遇到她就像遇见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谁要是得罪了这位小姐,谁就会被她叫过去练箭,这被练箭之人无不都任她宰割,九死一生。
“芷芊,你又耍什么性子?”南飞羽走过来问道。
芷芊赶忙大哭了起来:“云青哥哥一家是不是都被害了!”
南飞羽沉默了。
“你们都不告诉我,云青哥哥去年来时还说要带我去看他弟弟。”说完便哇哇地大哭起来。
南飞羽拍了拍芷芊的背安慰道:“我们一定会找到凶手的。”
突然一个仆人从门外喊道:“次教,大小姐叫您过去。”芷芊一听赶忙收住了哭声。
“知道了。”
门外的仆人说完赶忙小步快跑地走开了。
南飞羽瞥了一眼芷芊说道:“你以后对下人好一点,你看他们都不敢到你这儿来了。”说完便准备出门,但想想又不能把这刁蛮的姑娘一个人丢在这,随即也叫上她和薛氏一起去了大侄女的闺房。
那南耀阳的大女儿名叫雨芊,芳龄二十三,温文尔雅,落落大方。可有谁会知道堂堂的林家大小姐竟然嫁给了一个买药的穷大夫。那穷大夫名叫白草行,家族几代行医,不仅医术高明,医德也高尚。正是几年前上江郡发生瘟疫,白草行赶到上江郡治病,方才认得了林家大小姐。那时雨芊也是在上江郡各县忙着照顾病人,雨芊见白草行为人正直对待穷人也都尽心尽力,便渐渐接近了他。虽然父亲反对,但是她仍然奋不顾身,要与白草行厮守终身,愤然之下竟跟情郎私奔了。慢慢地白草行在百姓中名声越来大,这南耀阳才渐渐接纳了白草行这个穷女婿。
南飞羽带着芷芊来到大侄女的闺房,竟发现大哥南耀阳也在。
“大哥这是?”南飞羽问道。
“你跟我去另一间房。”南耀阳回答道、
芷芊最怕的人便是父亲,赶忙上去规矩矩地请安后趁着父亲和叔父正在说这话,溜到里屋。
芷芊此刻心里很是疑惑,当她走近床边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时,不禁心里一惊:好漂亮的姐姐啊!
一个女子正躺在病床上,雨芊正在给她给她坐诊看病。
“这漂亮的姐姐是谁啊。”芷芊不禁问道。
“可能是你嫂嫂吧。”姐姐雨芊说道。
“嫂嫂?”芷芊一脸疑惑,“我有哥哥吗?”
“不信你去隔壁房间一看便知了。”雨芊示意妹妹道。
此时雨芊叫道:“赶紧叫人把病人送到三里坡,百草在那,让他连夜诊治,快来不及了。”说完便在一旁写了一个纸条。
芷芊站在一旁借着烛光偷瞟了一眼姐夫下笔的字,只见字赫然说道:行愈,患者命悬……。
隔壁的房间内,薛氏正拿着热毛巾为躺在床上的人擦着脸。南飞羽走近低声问道:“他,怎么样了。”
“睡着了。”薛氏眼里含着泪水哽咽道。
南飞羽点了点头,转身对大哥问道:“怎么发现他的。”
南耀阳回答道:“刚才尚护法带着弟兄们在北门操练的时候遇到的。”
此时门口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南耀阳听到后随即回头看过去,发现正是自己的小女儿站在了门口,于是便见问道:“你哭什么,你萧家哥哥又没死。”
“那个漂亮的姐姐要死了。”芷芊哇哇地回答道。
突然趟在床上的人猛然坐了起来喊道:“杨姑娘,杨姑娘!”喊罢便往门外冲,正被站在门外的芷芊给拦住了。芷芊抬头一看,吓得一哆嗦:这是云青哥哥儿?他们不是死了吗?
那人丝毫没有在意门口的芷芊,一伸手便将她推到了地上。那人站在门口正好看见一伙人抬着“杨姑娘”出去了,于是便径直冲了过去拦住“杨姑娘”,站在杨姑娘的身边撕心裂肺地哭着。流出的泪水滴到了杨姑娘的脸上,一霎间泪水滑过竟微微地泛出了一丝微光。
那人缓缓地在低下额头轻轻在杨姑娘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似乎这一道力量唤醒了将死的人,那杨姑娘竟微弱地喊了一声:“月白。”
“你再不让开,这位姑娘就真的死了。”雨芊此刻从屋内跑出来一把拉起了拦在病人前的萧月白,顺手就是一巴掌打了上去。
“月白,你冷静些。”南飞羽站在门口吼道。
萧月白此时眼睁睁地看着杨姑娘被人抬走那能冷静,一股脑便跪在了地上哭得痛苦万分。
被萧月白推到地上的芷芊这时方才认得这男子不是云青。不知怎么看着萧月白哭得伤心,自己心里也悲伤了许多,眼泪也跟着刷刷地流了下来……
那一夜“浑天教”灯火辉煌,忙得不可开交,一来是为明天武林高手会齐聚“浑天教”做准备,二来是找到了萧月白。
萧月白被拖到了房内,过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了下来。下人们早已为他准备了饭食和干净的衣服。萧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