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候,江晨来跟婷菲说过,要是沈芸韵问起成暄去哪儿,不要隐瞒成暄去见过大小姐的事儿,但婷菲也不能直接就说去见了大小姐,那样太过刻意了,尤其是现在沈芸韵的情绪。
果然,沈芸韵对婷菲的答案很不满意,冰冷的眸子扫过去,“我问你,他见过谁,除了青楼的那群女人之外!还有没有见过谁!”
婷菲咬着下唇,显然是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对沈芸韵说,“见过定国公府的大小姐,晚上去的,说是去看大小姐的身体。”
果然,她就知道成暄突然之间的反常一定是因为从阮采苓哪里听到了什么!一定是因为阮采苓!
成暄去见过阮采苓,回来之后就变成了这样,沈芸韵上了眼,“有人知道,阮采苓跟成暄说了什么吗?”
“没有,这个肯定没人知道,大少爷都没带人去,自己一个人去的,待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婷菲说。
沈芸韵躺了回去,浑身酸疼根本就不想动,“行了,你出去吧,不管谁来都说我病了,不见。”
“是。”
定国公府思华楼,二楼书房。
王师傅帮她跟顾瑾郗作画,要先带回去烘烤,然后上了些粉末才好保持画作的颜色,未来不管保存多久都不会泛黄,今天刚刚送回来,一共两幅,一副在她这里,一副在顾瑾郗那边。
她这里的这幅就是她跟顾瑾郗对视,而顾瑾郗那里,则只有她一个人坐在软榻上,低着头看书的样子。
虽然病着她不能出门,但是有顾瑾郗这样哄她开心,阮采苓也觉得很满足了,一整天的时间都窝在书房里看王师傅的小徒弟送过来的画,连小宁在一旁喵喵喵的叫,闹着要阮采苓陪它玩,都没搭理。
而且江晨带回来成家的消息,对阮采苓说,“成少爷从成家离开之后就去了风月楼,现在还在盼儿姑娘的房间里。”
“知道了,那边有大哥带回来的点心,你拿下去跟兄弟们分了吧。”阮采苓指着外面桌子上的点心盒对江晨说。
江晨看了眼,“大小姐又没吃东西?世子是心疼您才给您买了这么多的点心,您总是让我们分着吃了。”
其实世子何尝不知道,买回来的点心大多数都是落进了丫鬟侍卫的肚子里,可依旧每天都让人送新鲜的过来。
梅婶会给阮采苓做新鲜的,阮诩尘也怕阮采苓吃腻了,还变着法子的从如意斋带回来。
但自从这次病了,阮采苓的胃口一直都不大好,每天根本就吃不了多少东西,一碗饭估计要吃三顿才能吃完。
连阮苏氏都揪心的要命。
虽然母女二人已经冰释前嫌,阮采苓也不会真的记恨着阮苏氏说的话,可大病一场之后,阮采苓气色也不如从前,难怪这么多人都担心她。
连顾瑾郗都时不时给阮采苓带进补的东西来。
阮采苓手指从画上拂过,顺着两个人相握的手向下,在画的边缘有顾瑾郗亲笔题的字。
青芮端着羹汤上来,对江晨说,“咱们小姐每天看着世子爷的画像就已经吃饱了!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哦对,秀色可餐!哪儿还有肚子吃别的东西啊!”
“秀色可餐不都说女子的吗?”江晨问。
放下托盘,青芮回头瞪了江晨一眼,“你管是说男还是女啊!”
好吧,江晨说不过青芮,也就不说了,提着点心盒子下楼。
青芮合上窗子,把银耳羹双手递给阮采苓,“小姐,不吃饭总得喝点银耳羹吧,暖暖身子,这是岐山银耳,世子爷让慕白送过来的。”
果然,一听到世子爷,阮采苓神色立刻就变了,立马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青芮叹息一声,现在小姐的心里就只有世子爷一个人啊!连他们定国公府世子的话都不听了,唯独听这个宣王世子的话!
她的腿刚好,不能久站,站在书房看了会儿画,就被青芮扶回房间里,坐在软榻上。
青芮帮她按摩,阮采苓说,“青芮啊,你去找个人帮我把这幅画镶嵌好,然后我要摆在房间里。”
“就知道您要这么说,范叔那边已经联系好了师傅,明天就会来跟您弄了,不过您要放在哪儿啊?”青芮回头看了眼房间的墙壁。
双面窗户,另外两面是楼梯和梨木雕花的床,根本就没有地方摆啊!
阮采苓咬着下唇也在仔细的想这个问题,要放一个她随时可以看见的地方,还得能摸一摸的那种,肯定就不能放在床的上面,或者楼梯那边,但是另外的地方都是窗户。
“还是放在书房的墙壁上吧,不要放的太高。”阮采苓说。
“好,那明天我跟范叔说。”青芮坐在软塌边缘,帮阮采苓按摩膝盖附近,孟天龙说经常按摩放松能舒服一点,不至于晚上会疼的睡不着觉。
最近这段时间已经好多了,晚上不会因为翻身就疼醒,刚开始那几天,也就是阮采苓最自我厌恶的那几天,几乎每天都被疼醒,如果不是因为她这伤不能喝酒,她宁愿自己大醉一场,不想这些。
好不容易熬了过来,她才不会让沈芸韵这么简单的就把这页翻过去。
“成少爷身边的人来说了,只要确保沈小姐怀上孩子,立刻就把盼儿姑娘娶进门。”青芮对阮采苓说。
她刚喝完银耳羹,有些甜腻过度,就拿着葡萄吃。
阮采苓点头道,“这盼儿是我挑出来的人,比青卿那个不懂事儿的要乖巧的多,也知道哄成暄开心,就算是进入成家,未来也肯定是能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