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继续说,“不过呢,三皇子远在京城,不知纪家在齐州干了什么勾当实属正常,三皇子,纪家是细作,你以后还是别说他是您的人比较好。”
一个皇子手底下的人居然是细作,一旦传出去,拿出证据,夏擎弼基本跟皇位无缘。夏擎弼自知这点,脸上的愤怒变成了阴鸷,近乎狰狞。
“穆九,别给我打岔,我就问你是否愿意替我办事!”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味,就像是她不答应,他便会马上报复似的。
穆九早就做好了他报复的准备,何况,到达京城前后,他也没少使绊子。
心里骂了夏擎弼一百遍,面上笑呵呵的,“君要民死,民不得不死。”
“好!很好!”他都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她还在打太极!夏擎弼狠狠的瞪了穆九一眼,“我们走着瞧!”
他就不信了,还拿不下一个小地方来的农女!
夏擎弼的人训练有素,只在瞬间便退潮一般退出久安酒楼,消失得无影无踪。
穆九索性靠在林长生怀里,“长生,这下完了。”
林长生宠溺的笑着,“九儿,刚才的你真漂亮!”
“哼!也就是说以前的我不漂亮咯!”穆九故意为难他。
林长生笑着,当着玫瑰的面,把穆九抱到椅子上坐下,“九儿什么时候都是漂漂亮亮的,但是刚才那个时候的样子比平时还要漂亮几分。”
“我不满意你这个说辞。”穆九在林长生脸上见不得半分的窘迫,开始恼了,这人越来越不识趣了,越来越不会哄她了。
哼!
“九儿不就是想听我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么?嗯,在我眼里,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最好的女人。”
穆九:“……”
谁想听这个?可是,该死的好听,心里头美滋滋的。
哎呀呀,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干嘛!
老夫老妻了,为毛心跳还是这么乱!
林长生自然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吻穆九,见她脸红的样子,心头警铃大作,防备的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几位男性店小二,勾手把穆九卷入怀中,“我们回家。”
穆九正有此意,家里才是好说话的地方。
秋意浓,夜深露重,穆九懒洋洋的靠在林长生怀里,说起今日之事。
“长生,三皇子和二皇子的忽然前来,我们的计划得提前了,你追踪的那户人家有眉目了没有?”
“辗转去了北方。”林长生轻轻的自上而下的摩挲着穆九的长发,“过几天我会去一趟北方,你自己小心一点。”
又要离别?
穆九不舍,但心里也很清楚,想要报仇,想要生存下去,有时候不得不分别。
抱着林长生,“我没事,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
“放心。”林长生亲吻着穆九的发顶,“倒是你,出门一定要把小米和零三带上,没事尽量少出门,我会尽快回来。”
“还没老呢,就这么啰嗦……”
……
太子府,书房。
夏擎天揉揉酸涩的眉骨,不自觉的站起来活动活动肩膀,“小谷子,你再说一遍。”
小谷子是夏擎天的贴身小太监,从小跟在他身边。
被点了名,尖着嗓子道,“太子爷,刘宏报二皇子和三皇子一起去了久安酒楼,出来时三皇子很生气。”
“知道了,你先下去。”夏擎天又重新坐下。
书桌上,堆积如山的竟然是只有皇帝才能处理的奏折。
夜深人静,门外的脚步声格外的清晰,步步靠近。
一个身着华丽的女子手捧着一只金质杯子,越过守门的侍卫走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