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回到家中,穆九才发现,提前回来的李小桃不见踪影。
“院子里有挣扎过的痕迹。”林长生走到院子的一角,沿着院墙走了一圈,追了出去。
“我们追!”穆宏利带着林十五留给他的人也追了出去。
一帮人沿着痕迹一直追到药园那边,路过狼群,穆九提出把千里带来,以便追踪。
可跑到狼舍一看,才发现几十匹狼全部躺在地上,周围有很多鸡血,鸡毛散落一地。
平时他们会把生鸡扔进狼群,以便狼捕食,但地上鸡毛的颜色跟他们饲养的鸡毛颜色对不上,他们只饲养一种黑色的斗鸡,地上的鸡毛是红色的。
“不是我们的鸡!鸡血有毒!”
好在为了保障鸡不会在吃下毒药后立即死去,他们用的不是特别烈性的毒药,狼群还有救。
穆九把小兜里所有的解毒药翻出来,交给领零一,“先把所有的狼救下来再说。”
林长生从零一手里分过一些解毒药,一帮人用最快的速度给狼喂食解毒药。
不等狼醒来,穆九便往茫山继续追去。
…
白满莲一手拉着一个孩子的手,率先走进茫山。
穆宏升的身体不是很好,则跟张翠花一人拖住张秀秀的一只手,往茫山走去。
张秀秀嘴巴被一块破布堵上,一路挣扎,却无法挣脱。
孩子在她后背,用背带背着,一路很安静。
见张秀秀挣扎拖慢了进程,白满莲不满的回头瞪了穆宏升一眼,“你那玩意儿又不行,把她带上干嘛,他们都走远了,就我们被拖累!”
张翠花瞪了回去,“你会不会说话,谁说我儿子一时有病就是一世有病,就连乔落都说了,到了南罗国他的上头会给我们派最好的大夫,我儿子的软病一定会治好的,到时候,我要让这剑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我不管你们了,我要先走了!”
说着拖着她的一双儿女使劲的跑。
“等等我!”穆乔落和穆乔生追了上来。
张翠花一喜,“相公,你们不是说让我们先走吗,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人那么多,她哪有功夫一直盯着我们,我和乔落装醉,就先回来了。”穆乔生解释道,“怎么就只有你们,李小桃人呢?”
白满莲满腔埋怨,“你们的人带他们先走了,他们非得带上张秀秀,害得我们都走不快,这不被你们追上了。”
穆乔生不悦的皱眉,“怎么回事?不是说只带走载德吗?”
“爹,都是这个剑人把我害成今天这个样子的,我怎么甘心!我要把她带走,折磨死她!”
“快点,先离开大夏国的地界再说。”穆乔生说着换了穆宏升,拖着张秀秀继续往前跑。
穆乔落不管穆乔生一家人,追上白满莲带着孩子跑,很快把穆乔生一家人甩在后面。
大约跑了半个时辰,穆宏升再也跑不动了,气喘吁吁的靠着一棵大树坐下,“爹,歇一会儿,我实在是跑不动了。”
“宏升,再坚持一会儿,离开大夏国再说!”
“爹,我是真的没有力气了!”穆宏升怨恨的望向张秀秀,“带不走她了,我要把她杀了!”
“成!你想怎样就怎样,别让她拖累我们。”穆乔生还贴心的递给穆宏升一把镰刀。
那是他准备用来开路的。
穆宏升接过镰刀,手一直在发抖,最后闭上眼睛镰刀往张秀秀的脖子上割了过去。
“我要杀死你以泄心头之恨!”
“等等!”张翠花拦住穆宏升,“先把孩子放下来。”
穆宏升收住镰刀,让张翠花把孩子解下来。
“孩子怎么这么轻?”张翠花把孩子抱在手里,“这人整天不知在干什么,把我的孙子喂成得这么瘦!怎么包得这么厚?”
穆宏升没心情听张翠花的说话,镰刀再次挥动,往张秀秀的咽喉处割过去。
就在他的镰刀即将接触到张秀秀的脖子时,一直没精打采的张秀秀猛地睁大眼睛,抬头按住穆宏升的手。
镰刀在张秀秀脖子半寸处堪堪被截住,不知怎么的,张秀秀的眼神让穆宏升莫名的发憷,“你……你……”
张秀秀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不语,把镰刀抢下,反过来架在穆宏升的脖子上,“说,你们要去哪里?”
“自然……自然……不对,声音不对!你不是张秀秀,你到底是谁!”穆宏升浑身哆嗦得厉害,紧紧的靠着大树,“你别过来,你不能伤害我!”
张翠花一脸凶相,“你敢杀我儿子,我就弄死你儿子!”
“张秀秀”仰头,哈哈的笑了几声,“你把襁褓打开看看。”
说着,挥动镰刀割破穆宏升的咽喉,语气幽凉恐怖,“不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流干而死,会是怎样的感觉,会痛还是害怕?真的会有死神向你招手吗?”
“你真的要杀我的儿子?我把你儿子也杀了!”张翠花越想快点把襁褓打开,手越抖得厉害,越打不开。
“张秀秀”哼了一声,“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穆乔生从侧面绕到“张秀秀”的后面,捡起地上一块石头,试图砸破“张秀秀”脑袋。
“张秀秀”猛地转身,镰刀一横,朝穆乔生割了过去,一刀割在穆乔生的肩膀上,霎时,血腥味在森林里蔓延开来。
“你干什么,相公!你怎样了得紧紧的襁褓打开,脸色大变: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