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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生和穆九去到城门时，运输煤饼的马帮还没来。
城门外有几个用茅草搭起临时的棚子，卖热茶和小吃食的，两人去其中一个茶摊子坐下来，“老板，来两碗热茶！”
老板往炉子里扔了一根柴火，“来嘞！”
可能是柴放在露天被雪打湿了，炉子里冒出阵阵浓烟，被风一吹，整个茶摊棚子笼罩在浓烟之中。
穆九呛得咳了起来。
老板很不好意思的道歉，“对不住了姑娘，等会儿就好，等会儿就好……”
说着拿了一根竹筒，往炉子里吹气。
不多时，火苗升起，浓烟才逐渐散去。
穆九和林长生相视一笑，“待会儿先把煤饼卖给他。”
“九儿，你那个煤饼需要换上专门的炉子，你觉得他会买？”
“买不买试过才知道。”
穆九捂住茶碗，汲取热茶碗的热度。
林长生把穆九的手从茶杯上拿开，罩在自己的大掌里，“何必这么麻烦。”
其实一路走来，林长生就一直捂住穆九的手，她一点也不觉得冷，只是习惯了冬天冷的时候这样捂住热茶，暖暖的，特别舒服。
老板还自己继续往炉子吹气，吹得满脸涨红，“客官还需要来点其他的不，小摊子还有茶叶蛋和油粑粑！”
“不用了，谢谢。”
这时，远远看见十辆马车往这边走过来。
林长生站起来冲领头的招招手，示意他们在这边。
茶摊子的老板一看，笑得嘴巴咧到耳朵根去。
马帮的兄弟一共二十人，两个人赶一辆马车，以便轮换。
一大帮人呼啦啦把茶摊子坐满了棚子，惹得其他的茶摊子老板不停的冲这个茶摊子老板放眼刀。
老板乐呵呵的给每人上了一碗热茶，并向马帮的兄弟们推荐茶摊小吃，“客官需要茶叶蛋吗？香喷喷的茶叶蛋，还有油粑粑！”
马帮的兄弟赶了一天半的路，吃的都是冷干粮，听说有热食，自然每人要了两个茶叶蛋和五个油粑粑。
老板又给每人多送了一碗茶，忙着顾不上炉子，炉子又冒出浓烟，把穆九呛得咳嗽不止。
林长生没了耐心，喊道，“老板顾着你的炉子！”
老板满脸歉意，“对不住了客官，这就来！”
但他还是给每人倒了一碗茶，才去吹炉子。
等所有的浓烟散去，穆九的咳嗽才止住，缓了一会儿，走到马车旁拿了两个煤饼下来，走老板身旁，“老板，若有一种不会冒烟的柴，你愿意烧吗？”
“哪有那么好的东西哟！有的话……贵吗？不贵倒是可以接受，贵的话就没办法了。”
穆九把煤饼往老板面前一推，“五文钱一个。”
老板跳了起来，“姑娘你拿我开玩笑吗，我卖一碗茶才一文钱，你这么一点玩意儿就五文钱一个，我会亏本的！”
老板的反应在穆九的意料之中，“老板，我给你算算，你一天起码能卖五十碗茶，还有油粑粑和茶叶蛋，加起来毛收入也能有两三百文钱甚至更多。
你烧柴一天需要花五文钱左右吧，换了煤饼，四个就够，只比你多花十五文钱，可你不用烧柴，没那些浓烟，肯定能招来更多的客人，到时说不定一天能毛收入五六百文钱。”
老板不接受，“你也说了，说不定，可万一我的生意没有更说呢？我岂不是每天白白损失了十五文钱。”
林长生不厚道的笑起来，“九儿，回来吧，他不敢买的，我们还是卖到城里那些有钱的酒楼去，比如来福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