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妃回到寝殿,贴身的姑姑玲鸳立即上前搀扶,只见俪妃脸色由白转青,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掉下来,玲鸳道:
“主上,它又开始反噬了吗?”
俪妃咬牙点头道:“快关上殿门,任何人不得入内,你去守着。”
玲鸳自去门外守着,俪妃在褥子上坐了,便调节气息,稍感体内躁动的灵力平复了一些,不想一股真气从石门穴冲出,直捣百汇,她支撑不住,“哇”地突出一口血来,然后倒在地上,全身如烈火焚烧一般,俪妃疼得在地上打滚,玲鸳忙推门进来,见她这次发作竟比往常要更猛烈些,便只得用自身灵力,稍微替她挡一挡。
过了三个多时辰,俪妃从昏厥中醒来,见自己在榻上,只有玲鸳在身边焦急地望着她,便低声道:
“这次发作了多久?”
“三个多时辰。”玲鸳道。
俪妃遂闭目不语,玲鸳道:“主上,这灵力反噬,一次比一次厉害,主上下次千万别再用这灵力了。”
俪妃慢慢睁开眼,叹了口气道:“本宫一直在找到解这灵力反噬的法子,可是翻遍了藏书楼中所有的藏书,都未曾找到。”
玲鸳道:“这天宫的藏书虽多,但各派的密宗是不会献出来的,主上怕还是要到清玑阁去找。”
“派了那么多的人去清玑阁,有什么用,还不是连藏书楼都进不去。”俪妃有些绝望了。
“主上您是最知道的,那清玑阁最是等级森严,藏书楼在后山黎云老母处,一般的人根本连后山都去不了,何况进藏书楼,主上何不亲自去见见黎云老母。”
“你以为我现在是天帝的妃子,在黎云老母那里就能说上话吗?我当初不过是清玑阁的小丫鬟,连师尊的面都没见过几回,更何况,我这灵力若让她探到,她如何会帮我?”俪妃道。
“那主上受这灵力的煎熬,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玲鸳问道。
两人正说着,外面传话道:“陛下来了。”
玲鸳忙要扶了俪妃起来,天帝进来看了忙道:“快快躺下,不必起来。”
俪妃便在榻上行了礼,天帝道:“今日玄昊闯了祸,将那龙渊中的白龙放了出来,听说将爱妃吓得不轻,可有大碍?”接着又对玲鸳道:
“可有请药王来看过了?”
俪妃强挤出笑容道:“无妨,不用去请药王来,何苦劳师动众的,没的又让人说嘴。”
天帝怒道:“爱妃无需顾虑,何人敢说嘴?”
俪妃道:“这第一顾虑的自然是玄昊,他放出龙来,也没怎样,若说我这样就吓得要去请药王,孩子知道了,心中自责也是有的。这第二,贵妃那边,又不知要寻什么由头去闹玄昊了。”
天帝听了,便拉着她的手道:“爱妃最是体贴细心,样样思虑周全,这些年若不是你抚养玄昊,还真.......”
天帝突然哽咽了。
俪妃见状,便知他又想起了玄昊的亲娘,便岔开话题道:
“前儿碧霞仙君来瞧我,玉若那孩子也跟来了,先前在春日祭就见过她,不想多年未见,竟出落得如此标志。”
天帝回想了一下道:“春日祭碧霞带着她确是见过一回,长得像碧霞,模样还不错。”
“模样还是其次,性情,家室都是没得挑的。”
“听爱妃的意思,是要给谁做媒啰。”天帝笑道。
俪妃见天帝今日心情不错,便顺势说道:“陛下,您想想,这紫云洲紫,微帝君就这么一个女儿,谁娶了玉若,谁就有了整个紫云洲的支持,足以和北海对抗,这样的好事您会给谁?”
天帝想想,笑道:“原来爱妃早替玄昊安排好了。”
俪妃道:“陛下,玄昊没有外戚势力,纵是有陛下偏爱,也无法和尚昊对抗,但若有了紫云洲这翁婿之谊,便是两说了。”
“这倒不失为玄昊的良配,只是那紫云洲可有意思?”
“自然是有的,如若对玄昊中意得不得了,两人在春日祭还一起逛园子呢!”
天帝一听心中自是欢喜,但突然又想起前几日之事,便犹豫道:
“只是好像玄昊对那清玑阁中的女子格外的上心啊!”
俪妃劝道:“那清玑阁的女子的确是玄昊中意之人,但玄昊是个明理的孩子,只要陛下告知他厉害关系,他会知道轻重的。”
天帝自己一生不能守护自己心爱的女子,虽位居至尊,仍然终日郁郁寡欢,心结难开,从心底里,他是不愿意让玄昊同他一般的,他希望他能娶自己心爱的女子,快快乐乐地生活,但是,现实是玄昊他不是普通的孩子,他的未来,也许会有数不清的血雨腥风,明枪暗箭,而紫云洲的确是他需要的。
天帝对俪妃道:“爱妃好好养着,紫云洲那边也别忙着还未到一年,怎样也要过完这一年才能出来不是?”
俪妃见天帝连此等事都犹豫不决,心中不免颇为不快,只是脸上不好表露,嘴上说道:
“陛下说得在理,那就等一等吧!”
话说赤珠随玄昊回了药王府,羽裳见玄昊回来,便松了口气道:
“你可算回来了,我真怕你又闯出什么祸来。”
玄昊见她用了“又”字,便不服气道:“我哪里‘又’了,不过这一次而已。”
羽裳正要回嘴,只听赤珠笑道:“我看我还是走了算了,就不妨碍你们小两口吵架了。”说罢便假意要走。
羽裳一听,便红了脸不再说话,玄昊拉着赤珠道:“长姐,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