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华听了师尊的话,便看着珠子中的云羽裳道:“师傅,咱们现下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将云丫头一直关在里头?”
师尊摇头道:“若是镇魂珠能关得住她,我还在她身上下九道封印做什么?将她放出来吧!”
婉华便施了解咒,将羽裳放了出来,师尊见她昏迷不醒,便将她置于榻上,又将自己头上的白玉簪退下插在羽裳头上道:“用这清玑簪镇一镇,几日后她便能醒了。”
婉华道:“这清玑簪是师傅护住元神的宝贝,从不曾离身,师傅真的要用这个吗?不如换个别的。”
“不,只有这个最好,我几日不用这簪子,也不会有事的。”师尊道。
婉华请求道:“师傅,您自从那年受伤,便需日日用这簪子才能守住元神,您不可呀!”
师尊笑道:“过了几千年,我也调好了些,哪里几日都抗不过去的,你放心吧。咱们都出去吧,让云丫头在里头好生调息。”
说罢便将婉华和临绮都叫了出去,将密室关好自去了。
话说赤珠见玄昊他们走了,想着能在这里和孟阳君独处几日,心中正美得不行,谁知转头却看见阮信立在那里,赤珠心里那个纠结:“哎呀!怎么把她给忘了?”便对孟阳君道:“你看该如何处置这阮信呢?”
孟阳君道:“公主自己捅的篓子,还是公主自己去收拾吧!”
赤珠陪笑道:“话虽如此,但我知道孟阳君一定会帮我的。”
“哎!我去和父亲商量商量吧!”孟阳君也是拿赤珠没有办法,便将阮信的事情说与枕石听了,枕石道:
“我这里荒僻,这位姑娘可暂时留在这里,也好让小谦有个玩伴。”
赤珠忙上前行礼道:“多谢仙上。”
枕石笑道:“公主折煞小仙了。”
阮信的事亦搞定,赤珠本以为会和孟阳君单独呆几日,多说几句话,谁料孟阳君不是整日陪枕石说话抚琴,便是自己独自抚琴,赤珠一个人在这思孟仙洲里逛来逛去,百般无聊,过了多日,仍不见孟阳君说要走,赤珠实在是忍不住了,便以天帝大寿之日在即,孟阳君需回仙乐馆排练为由,催着孟阳君赶快走,孟阳君思忖良久,终于向父亲告了别,便将阮信留在这里,自同赤珠一同回天宫去了。
玄昊自羽裳被婉华带走后,便终日忧心忡忡,始终记挂着羽裳。但军中一应诸事繁多,自己又离开了多日,便传了吴进前来问话,只听吴进回道:
“大将军走了之后,那紫云洲北域荒城的原守备回来,想要夺回这城池,被我设计给轰走了,说来这紫云洲也是,后来竟没人再来讨要这荒城了。”
玄昊道:“你做得很好,咱们现下既没有跟紫云洲撕破脸皮,也夺了这北域荒城,那紫微帝君如今祸起萧墙,估计很长时间都无心这北域之事了。”
“难怪紫云洲最近没了消息,原来如此。”吴进道。
玄昊问罢吴进,便又将城中大小事务安排妥当,逗留几日之后,还是放心不下云羽裳,遂又让吴进看着这里,自己悄悄出了荒城,直奔清玑阁而去。
却说婉华日日都去密室中查看羽裳是否醒来,这眼看五六日已过,还是未见她醒来,心中正焦躁不安,临绮突然来报:“大殿下来了,说是要见羽裳。”
婉华听说是玄昊来了,便道:“去请师傅来,她老人家最想念他了。”说罢便匆匆来到正殿大厅,见玄昊通身着白色蟒缎剑袖长袍,头戴紫晶束发金冠,正在看墙上的一幅画,看上去英气勃勃,fēng_liú俊逸。
玄昊见婉华到了,忙转过身来行礼道:“婉华阁主安好。”
在他转过头的一瞬间,婉华仿佛看见了大师姐婉桃的脸,的确,玄昊的这张脸,除了五官轮廓更硬朗些外,简直和他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婉华回过神来,便回礼道:“大殿下安好,不知是什么风,竟将大殿下吹到清玑阁来了?”
说罢又吩咐左右将椅子搬来,与玄昊坐了。
玄昊突然红了脸道:“那日羽裳仙子走得突然,不知现下她醒过来没有?是否好些了。”
婉华道:“多谢大殿下还记挂着云丫头,只是她到今日都还未醒来,着实让人着急呀!”
“什么?羽裳还未醒来?连师尊都没有办法吗?”玄昊立即焦急起来。
“大殿下不必着急,也就是这两天,云丫头定会醒的。”玄昊听见有人在讲话,便抬头一看,原来是师尊黎云老母来了,玄昊忙上前施礼,师尊见玄昊这张和婉桃几乎一样的脸,叹气道:
“你都长这么大了,快让我好好看看你。”说罢便拉起玄昊的手,仔仔细细地瞧起来。
玄昊被师尊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搞得一头雾水,心说自己莫非和清玑阁还有什么渊源?她们不会是知道了自己就是金虹的事了吧!
玄昊正在纳闷,只见师尊却突然拉着他的手泪流满面道:“可伶的孩子,从小便没了母亲,听说那东岐对你又极差,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玄昊更加疑惑了,他问道:“师尊这样说,莫不是认识我的母亲?”
婉华听了,惊讶道:“大殿下竟不知道自己跟清玑阁的关系吗?这些年听说你都是养在在俪妃宫中,那小九没告诉过你吗?”
“小九是谁?”玄昊问。
“小九就是现在的俪妃,她以前是你母亲的贴身婢女。”师尊道。
“什么?我母亲的婢女?为何我从来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