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江枫所羡慕的!
正失神,独孤生一忽然偏头对江枫道:“雷克霖同样是王道修士,此战由他对上孙治,必能胜之!”
“生一,你错了!”江枫闻言依旧摇头,道,“此战,雷克霖必败!而这,正是力败孙治的最后一步!”
江枫语出惊人,夏夜殇几人纷纷侧目,木重语惊叹道:“孙治真的有这么强吗?”
夏夜殇也补充道:“你多年未与雷克霖交手,不清楚他真实的实力,我可以告诉你,他虽然还没有凝聚魂印,但如今云霄九子中,除了我还能压他一头外,再无人是他的对手!孙治虽强,但幽罗五魂也不过与云霄九子同等,以雷克霖的修为,足以胜他,何来败论?”
“非也!”江枫否定了木重语和夏夜殇的看法,道,“非是孙治太强,也不是雷克霖太弱!以雷克霖的修为,本可战孙治而胜,但生死一战,又当如何?”
“你是说……”夏夜殇瞳孔一缩,高卓远也醒悟过来,补充道:“江师兄的意思,是指战斗经验!”
“不错!”江枫看向夏夜殇道,“我们当年都是亲眼看到过魔修的战斗方式的,刚才我请高师弟让极剑峰的五位师弟与孙治交战时尽量拖延,就是为了从旁观察,确定一件事。而现在,这件事已经确定了!”
“孙治的战斗经验远胜于我等!”高卓远低沉着声音给出结论。
夏夜殇也道:“雷克霖与孙治的修为应在伯仲之间,但修为相近的情况下,一旦一方的战斗经验远胜于另一方,胜败既定!”
“可是,江师兄,你为何会说雷师弟战败是胜孙治的最后一步?”
高卓远向江枫提出疑问,江枫抿唇轻笑,反问道:“高师弟,你认为孙治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是一个心机深沉、思绪缜密的人!”高卓远目露思索,答道,“孙治先前刻意扮丑,以懦弱贪生、惧死怯战的虚假形象来搅乱我们的判断,更主要的是,幽行作为一宗之主的配合演出,让我们产生无法逆转的轻敌心理。之后,他在与孔冲实力相差极大的情况下,仍故意以一场另类的战斗来使我们坚定自己的判断,增长我等心中的轻视。孔冲战败,从一开始就不是巧合,但这番作为,却直接决定了后来空相的重伤败北!”
“还有吗?”江枫复问。
“孙治之后虽然显露出真正的实力,但接下来的每一场战斗,他都会故意以言语扰乱对手的心境,限制了对手战力的完全发挥,使自己的胜率再添数成不止。可以说,孙治此人,极为可怕!”
高卓远话尽,江枫再问:“还有吗?”
“这……”高卓远一时语塞,夏夜殇却抢先回答:“除此之外,孙治更是一个张扬自傲的虚荣的人!”
“孙治之前所做的一切,无论换做是哪一个天骄,都不可能心甘情愿地做出来,而他身为幽罗五魂之一,扪心自问,若是换作你们,是否会甘愿如此贬低自己?他之所以甘心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所做的一切,所忍受的一切,都将在之后给他带来更多心理上的快感来满足他的虚荣心!
“孙治的极尽张扬都来自于他的自傲,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让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去满足自己的虚荣。他每一次击败对手,对手的无力愤恨、围观者的震惊失落,都令他的虚荣心得到进一步的满足。从他每次击败对手都会居高临下地说出对手的败因,嘲讽四宗弟子就可以看出,他在享受着这一切!”
夏夜殇条理清晰地分析着孙治的性格特点,令江枫颇为惊讶的看着她,对此,夏夜殇只是白了江枫一眼,道:“不必奇怪我为什么能分析得如此透彻,他的张扬放肆和我认识的某一个人曾经的模样实在太过相似了!”
江枫闻言一愣,最后苦笑自嘲道:“我竟然都不知道我曾经有可能会成长成这般模样。你说我到底是该庆幸呢?还是该愤懑呢?”
此话只有江枫和夏夜殇知晓其中含义,高卓远不知,只是恍然道:“难怪江师兄说雷克霖的战败就是胜孙治的最后一步!”
“等等!等等!”独孤生一急忙叫停,揉着太阳穴叹道:“你们这说的到底是什么啊?我怎么感觉跟不上你们的思路呢?”
高卓远偏过头来对独孤生一悉心解释道:“江师兄的意思是,一旦雷克霖战败,那么,四宗弟子的士气将在恢复后重新降至最低,而这一次士气下落所带来的打击,将远胜于之前。同样,孙治的傲气、虚荣都将达到最高点,骄兵必败,此时,就是击败他最好的时机!”
“哦!原来如此!”独孤生一这才明悟,抱怨道,“你们的脑子怎么转的这么快?就不能顾及一下像我这样的人吗?”
江枫三人直接甩他一个大白眼,没好气道:“少装蒜!别人不了解你,我们还不了解你吗?你根本就不笨,只不过是不善思考罢了!平时别这么懒,多动动脑筋,也不至于现在听得云里雾里的!”
独孤生一不好意思挠挠头,又说道:“那我也同样有想问题啊!怎么没见像你们一样?”
江枫笑得:“因为你是在想,而我们是在思考,二者在本质上,有着很明显的差别!”
就在此时,一直闭目的叶鸿飞等人,终于睁开了双目,欣慰地瞥了一眼江枫四人的方向,露出开怀的笑容。他们一直在关注江枫几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