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这次给你家公子一个面子,下次再让我看见,当心你的狗命!”
“是是是!多谢公子饶命,小人告退!”
地痞闻言如获大赦,眼神中却闪过一丝阴翳,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店主夫妇,低声说了一句“撤”,急忙率众离去,一场纠纷就此了结。
人群熙熙攘攘地散去,武公子刚欲回转车舆中,晃眼瞥见江枫四人,遂直接下来马车,笑着向四人走来。
“在下武修林,想不到途中偶遇,这么快就欲四位道友再见,真是缘分啊!”
“道友有礼了!”
四人皆向其回了一礼,江枫才道:“我等四人修行途中偶经武侯郡,遂驻足歇息,暂作整顿,想不到还能偶遇武道友这般仁义之士!”
“道友谬赞了,在下不过一介普通修士,哪敢当仁义之名。依在下拙见,即便方才在下不出手,几位道友也会动手惩治那岳家恶奴,救下那对夫妇的。”
“道友客气!”
江枫与武修林相谈几句,见此人谈吐不凡、谦逊有礼,也算相谈甚欢,不由对其多增了几分好感。
“相逢即是有缘,在下是武侯府之人,家父正是此郡郡侯。几位道友既是远道而来,不如多留几日,在下与几位一见如故,诚邀四位道友前往武侯府做客,也好让在下一尽地主之谊!不知意下如何?”
“承蒙道友相邀,只是我等四人尚有要事处理,若之后偷闲,再去拜访也不迟!”
这武修林也是豪爽好客之人,但江枫却有要事需做,遂婉言谢绝。
“那在下也不强求,便在武侯府中温好香茶以待客来!告辞!”
武修林不再多言,翻身上了马车,一行人再次离开,回归武侯府。当他们离江枫四人渐行渐远后,一开始被武修林留在车舆中的吊坠才渐渐收敛了奇异的光芒。
江枫目送武修林一行离去,这才走向之前那对挨打受伤的店主夫妇,交给他一个包袱。
“大叔,虽然这次侥幸无恙,但是我看那地痞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这里面有些金银钱财,足够你们安身立命,你们还是尽快收拾家当细软,出城逃命去吧!”
“公子,这……这怎么使得啊?”
店主人到中年,老实巴交的一个人,略微打开包袱一看,见其中金银之贵重,一时连接下的勇气都没有。
这些钱财于江枫四人无用,却足以让店主夫妇一辈子衣食无忧,对于店主这样的凡人而言,实在是太过贵重了。
“当家的,这位公子说得有理,他们岳家是有仙人的大家族,武公子心善,但救得了我们一次,救不了我们第二次,我们还是尽早离城逃命为好!”
那店主思虑许久,最后心怀感恩收下了江枫的赠予,大礼拜谢道:“还请四位恩公告知在下尊姓大名,小人定为几位恩人立下长生牌,每日祈祷,愿上苍保佑恩公无妄无灾,平安一生!”
“大叔你言重了,无需如此!快些出城,也好寻个安生!”
江枫扶起店主夫妇,嘱他们尽快离去,但在店主的百般坚持下,江枫最后还是无奈地留下了他们四人的姓名,这才转身离去。
“老家伙,走路不长眼睛呀!老不死的!”
夏夜殇带路,领江枫前往定好的客栈,途中,偶见一青年撞到一位手杵拐杖、白发苍苍的老人,青年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地走开了,老人则跌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连连道歉。
“老爷爷,您没事吧?”
江枫皱眉上前扶起老人,但就在他的双手接触到老人的刹那,他的舍利头骨突然剧烈震动。江枫神情一滞,內视自观,但舍利头骨竟然又再次回归平静,毫无端倪,更再无丝毫异象。
“孩子,你怎么了?”
老人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见江枫神色有异,忙关切地看着他,柔声问询。
“无事,一时走神而已!老爷爷,您年事已高,要小心一些!”
江枫这才急忙回过身来,微笑着将老人的拐杖交到他的手中。
“爷爷没事!你是个热心肠的好孩子,爷爷谢谢你了!”
老人和蔼地看着江枫,最后向他挥挥手,目送江枫离去。
“舍利头骨突如其来的反应,是偶然的意外,还是某种征兆示警?”
江枫正垂目思索,回头一看,那名老人已经消失在人海之中。
“小枫,怎么了?”
独孤生一见江枫似乎心有所疑,遂开口关心问道。但江枫只是摇摇头,没有告诉他,搭着他的肩走进来客栈,只将刚才舍利头骨的异动当成一次巧合。
“那么,就拜托你们两位美丽大方、善解人意的姑娘了!”
江枫偏过头看向夏夜殇和幽梦,二女相视一笑,与他们两人岔开,向武侯郡外走去。
“那个人渣真有可能动手?!”独孤生一见此也皱眉向江枫询问道。
二人走进客栈,嘱咐小儿先去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这才对独孤生一答道:“不是可能,是一定!虽有那个武修林武公子警告在前,但难保那个地痞无赖不会阳奉阴违,对店主夫妇不利。放心吧!有她们二人在,足保无忧!”
……
人群之中,某处阴暗的角落,之前跌倒被江枫扶起的那个老人此时正盯着江枫所在的客栈酒楼,他的脸上已不见半点和蔼,褶皱的脸皮藏在阴影下犹如僵尸一般。
“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还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