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祭之期将近。
平时环绕圣山之上的祥云,沉积而下,笼罩着整个圣城,向着四周更远的地域蔓延开。
对于世代居住于此的大漠子民,阴云之下难得的清凉,以及那不久之后如仙霖甘露般滋润的大雨,是他们最为渴求的,来自上天的馈赠。
沉重的乌云,也许预示着圣祭的成功,神树的光辉将比以前更加明亮璀璨。
圣城早已拥挤不堪,可每天进入的人还是络绎不绝,挑战着它所能够容纳的极限。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最近有许多幼童莫名的失踪,惹得人心惶惶,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充斥着大街小巷。
家中有小孩的人家,早已对他们家中的小孩禁了足,可还是无法减少这种情况。
圣城的城主府被那些丢了孩子的人家,闹了不知多少次。
可这种小事,哪里比得上将要到来的圣祭。
最近圣城中涌进了太多的人,他们连维持好日常的秩序都已经捉襟见肘,这种丢了小孩的事,他们也只是敷衍敷衍罢了,并不在意。
可总也有人对此特别上心,一直对此紧紧盯着,不肯撒手。
圣城城主府最深处的大厅中,一名威严霸气的中年男子,盯着他眼前将要离开得青春活泼的少女,大声喊道:“你给我回来!”
少女回头,做了一个鬼脸,生气的答道:“就不!你们为什么都不管这事!哼!我一定会把这些该死的恶徒绳之以法。”
“哼!你等着,我的城主大人!”
中年男子愁眉紧锁,望着远去的少女,不由长叹一口气。
许久之前,他就想把他的女儿带离这是非之地。
可他却没想到,她自己竟又回来了,更是听见了城中的议论,看见了那些不见了子女的父母哭哭啼啼的样子,心中不忍,一回来就质问他这个城主大人。
圣城城主,来到一处偏僻简陋的茅草木屋,扣门问道:“吴伯……吴伯,你在吗?”
木门并没有打开,只是从里面传来一道苍老嘶哑的声音,冷淡冷漠的说道:“城主大人,有什么事吗?”
圣城城主不以为意,开口说道:“吴伯还在生我的气吗?”
木屋中的吴伯,对他并没有多少的敬意,答道:“我可不敢!圣城的城主大人。”
“有什么事,说吧!没什么事,你也想不到我这个老鬼。”
圣城城主,略有些羞赧,说道:“哪里。只是最近太忙了,一时忘了向您老人家请安。”
吴伯似是不喜,不耐的说道:“直说,这些客套的话,说给谁听呢!我可不信。”
圣城城主也不再客套,直说道:“小雨殇,今日回来,正在一个人追查城中无故丢失的孩童,我怕她遇到危险,所以想请您老人家,护住她的安全。”
吴伯听此,语调温和了不少,说道:“雨殇啊,我也有许久没有见着了,这孩子比你可好太多了。”
“我自然要护得她周全,这事我答应了。”
“不过,我怕手中不知轻重,可能一不小心也许就把人给宰了。”
圣城城主,一改之前的平和,寒声冷语道:“敢伤害我女儿的,杀无赦。”
“要是是山上的那帮鸟人呢?”
圣城城主,面不改色,答道:“本就是为此。”
听此,吴伯似是开心了不少,笑道:“哈哈……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你放心,只要老头子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让人伤了小雨殇一根汗毛!”
圣城城主听此,心中大定,连忙道谢,却被吴伯给赶走了。
城主姓莫,他的女儿名为莫雨殇。
此时她来到城中一户人家,正是不久之前丢失了小孩的人家。
家中的无人,都出去找去了。
她扑了一个空,问了左右的邻居后,赶往了陶宇居。
那丢失的小孩,不是他人,正是阿飞。
此时已是入夜,陶宇居内,阿飞的父母正在哭闹不休,惹来不少的人围观,对着陶宇居的老板指指点点,闲言冷语。
陶宇居的老板,此时面如土色,摸着钱的左手微微颤抖,纠结着,要不要给点钱,息事宁人。
可转头一想,他家丢了儿子,关他什么事,凭什么要他出这份钱呢?
就在陶宇居的老板还纠结中,闻讯赶来的叶冰月和伯温氏俩兄弟,和莫雨殇恰好迎面撞见。
莫雨殇和叶冰月他们对视一眼,俱不在意,同时看向了阿飞的父母和陶宇居的老板。
柜台前,阿飞的母亲声嘶力竭的哭泣着,一边说道:“快把我儿阿飞还给我……”
“我儿阿飞从不晚归,今天一早来你这里干活,到现在都还没回来,是不是你和那些盗匪有勾结,把我儿卖给了他们。”
一边指责着柜台前脸色苍白的陶宇居老板,一边作势要向他扑去,想要把他给拉出来。
此言诛心,陶宇居的老板也忍不住,怒声反驳道:“好你个泼妇,你家丢了儿子,管我什么事,还胡乱冤枉好人。”
“我和那些盗匪要是有关系,还由得你这样在这里瞎闹吗?”
他这话,不是说给阿飞的母亲听,而是为了那些围观的人说的。
听他一说,围观的住客,纷纷赞同,觉得定是阿飞的母亲,失子心切,才不管不顾的胡言乱语。
此时关于这些离奇失踪的孩童,一种主流的说法,就是被那些流窜的沙盗给捉走当苦力去了。
另一种谣言则是被圣山上的神侍给偷偷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