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骑兵左翼已经与伍云召交战在一起,杨广带着其余将士还在前冲,不曾停留。
“哼!来了吗?杨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了!”李子通见一身金甲的杨广已是鬓发洁白,竟然还敢亲自冲阵,嘴里满是不削的说道。
“儿郎们!杀杨广者封千户侯!赏千金!”李子通大喝一声,而后一甩马/鞭便冲杀出去。
“杀!”除部分贼寇还在与杨业所部纠缠外,多数敌寇开始拼命向杨广冲去,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所有人都想手刃杨广,哪怕只是夺得一套手臂,怕是也有不菲的赏赐!
杨业所处位置陡然发现压力一松,杀退身边的敌寇,举目一扫,瞬间亡魂皆冒。
身边原本密集的敌寇竟然开始冲向陛下所在之处。
“儿郎们!随本将与陛下汇合!”杨业急声大喊。
杨家八郎快速向杨业并齐,八杆长枪,一柄大刀上下翻飞,所过之处皆无一合之敌,刀起枪落依然是血流成河。
杨业手下的骑兵此时已不足千数,尽皆紧紧跟在杨业九人身后,不顾生死的向前厮杀。
伍云召带领数百骑直插杨广左翼,一杆长矛上下翻飞,所过之处隋军无一生还。
数百骑兵瞅准时机迅速扩大战果,左翼一千人正在飞速减少。
伍云召的长矛飞舞的越发犀利,眼看着就要冲入杨广中军,忽然一柄钢枪出现,伍云召抬矛一挑。
抬眼看去,只见来者须发皆白却无一丝老迈之气,手中一柄金刚铁陀枪,胯下一匹大黑马,端是神俊飞扬。
“是你!”伍云召道。
“南阳候,伍家满门忠烈,你又何必做此反贼,此刻下马受降,必然让你重振伍家。”来者正是来护儿,此时来护儿以官职称呼伍云召,希望其能迷途知返。
“杨广昏庸无道,诛我伍家满门!难倒要我下马引颈就戮吗?”伍云召冷笑反问。
“哎!你走吧!本将不与你危难。”来护儿一声轻叹说道。
“呵呵,今日杨广必死!”伍云召一声冷笑。
言毕,一根长矛再起,来护儿手中钢枪回护。
“!”
两柄重器相撞,来护儿只觉得手臂发麻。
再看伍云召竟然纹丝不动,来护儿不由暗暗心惊,心道:“好大的力气。”
伍云召却不管这些,长矛再出,两人斗的不开开交。
约有二十合,伍云召手中长矛猛然发力,竟将来护儿手中钢枪磕飞出去。
伍云召见机,长矛再次飞起,欲要让其人头落地。
来护儿心中一声惊呼:“吾命休矣!”
“!嗡!”
一声金属碰撞之声响起,来护儿睁开双眼,只见一柄雁翎刀挡在了自己身前,刀柄处一双修长的细手白嫩无比,此刻全满是鲜血。
仔细看去,不难发现,那双手的虎口已经崩裂开来。
“将军小心!”来者正是穆桂英。
来护儿也不言语,拎起插在地上的钢枪,便与穆桂英一起与伍云召战作一团。
那李子通随军冲杀,已然冲到了杨广面前,杨业见此,大呼一声道:“孩儿们快救陛下!”
杨家八位郎君一看,这贼首竟然直取陛下,迅速催动胯下良驹,前去救援。
李子通冲锋道杨广面前,手中的大刀猛然挥起,就要将杨广斩与马下,杨广亦非凡人,手中金刀一抬,欲要将这一刀抗住。
杨广现今已年只五十,体力、耐力早已衰退,又怎么会是对手,李子通一道便将杨广的金刀压在了杨广肩上。
金色的肩甲之上留下一道白痕,杨广作势欲将李子通兵刃拨开,却是纹丝不动。
“老迈之人,不在宫中享福却跑来送死!真是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李子通见状出言嘲讽。
杨广正要说话,李子通招数一变,战马一动,李子通大刀向自己肩部一收,刀柄猛然撞击到压在杨广肩上的金刀刀背。
金刀猛然而起,杨广心中一惊,连忙运足气力,紧紧握住金刀刀柄。
李子通见次,嘴中冷笑一声,手中大刀再次挥出,一道劈在了杨广胸前。
‘噗’杨广一口鲜血喷出。
“陛下!”杨业等众杨家将目呲狭裂。
李子通大刀再举,脸上浮现出一抹狞笑,杨延嗣一枪挑翻眼前的贼寇,拿起那贼寇的长枪便抛了出去。
李子通只感左臂猛然一重,而后一股撕心离肺的疼痛袭来。
“啊!”李子通一声痛呼,只见一根长枪在自己左手小臂处透骨而出。右手大刀猛然收回,抓住缰绳就要回退。
伍云召远远看到,策马飞奔而来。
杨延嗣见杨广中刀,不顾身上挨了两道,一路厮杀,终于冲到李子通身边,提枪便刺。
‘当啷!’
伍云召恰巧赶到,一矛挑开杨延嗣长枪,将李子通拉上自己的宝马,转身便走。大喝道:“撤退!”
杨延嗣见此也不追击,大喊道:“李子通逃跑!降者不杀!”
“李子通已逃!降者不杀!”呐喊声此起必伏。
贼寇开始溃逃,也有越来越多的贼寇放下了手中的兵器,跪倒在地,等待着处置。
厮杀停止了,杨家诸将紧紧围着杨广。
杨广怔怔的看着天空,看着卷舒的白云。嘴巴微微张合着,若是有懂的唇语的人在,一定能看的出。
此刻杨广正再说:“父皇!儿臣错了,错了......义成,兄长对不起你啊,未能将你接回来,父皇,义成,孤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