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暖阳照射下来,给冬日平添几分暖意。

一切都被照的甚是亮堂,若华则是坐在景仁宫院子里的秋千上,一边晃一边看着雪景,与此同时还在低头寻思着些什么。

她很少这么认真的看着雪,杭城一年到头也不下几回,而自己去留学的那段日子,冬日基本上连宿舍门都未必见得会出,何况是瞧见这样的雪景。

从记事起,若华就很是怕冷,因此,冬日对于曾经的她来说,当真没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

抬头看了看天空,照在眸上的是不甚刺眼的光线,心里好不容易才放下的一块石头好似又悬了起来。院子里很静,只因她没有午睡的习惯,才决定出来坐坐。

她现在只觉得,她都快要窒息了。

“公主……”纤迢从远处匆匆的跑来,若华本来便有的不安之感又盛了几分,下意识用一种麻木到接近淡漠的眼神看着她,“跑的这样快,也没个样子,仔细滑倒了。”

“公主……阿、阿絮她突然晕死过去了,怎么都叫不醒,鼻息都没了……”纤迢都快吓哭了,完全没注意到若华的异样。

若华愣了愣,猛地站起来,那种不祥之感好像就是突然释放开来了,“她吃了些什么吗?”

“她今天也没吃什么……除、除了之前公主赏赐的那些糕点,奴婢与她关系最好,送了几块红豆糖糕她吃了之外……”纤迢听了若华的话,一边想一边道,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几乎都要没声儿了。

“果然……”若华跌坐回秋千上,喃喃自语,“原主最喜欢的就是那红豆糖糕了……”

“公主……”纤迢急的团团转,“公主是怀疑那糕点有问题?那……这是冲着公主来的?公主……公主您怎么了……公主……”

若华只觉眼前一黑,就和在建筑工地被砸晕的那次一样,彻底没了知觉,仿佛这样晕了之后就又要去另一个世界,她心底除了挣扎与一种无奈交织的感觉,她感觉不到任何事物。

就连纤迢还在她耳边呼唤的声音,都听得不真切了。

“若华?”一个耳熟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她猛地向前望去,除了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那声音,分明是墨绪的……她现在能听清的话语,怕是只有这么一句话了。

“墨绪!”她下意识的叫了出来,几乎花掉了她的全部力气。她想要听见回应,但是回应她的,却是她的回声,越来越弱。

是错觉吗?她挣扎着抬起手,想要去触碰些什么,但是却什么碰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她开始慌了,细细算起来,极少感受到这种致命的无力感。

刚刚在景仁宫院子里的慌张之感都没有这一次来的更深,她好不容易才听到了他的声音啊,为何他又不回答她了……

“墨绪……墨绪……”若华久久得不到回应,想要叫出来,但是好有一只手扼住了她的喉咙,什么都发不出来。

密密麻麻的痛感在喉咙里蔓延,舌尖有一种甜腥味道突然出现,不知道是何来的力量,使她将那种味道的“祸源”吐了出来。

“公主……公主……”纤迢的声音入耳。

若华强张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胸前沾满了一种暗红色的液体。她估摸着,刚刚吐出来的多半就是这个了。

“公主吐血了……快,拿帕子来……”纤迢见了那暗红色的血,差点魂出九窍,腿一软塌下去了。若华皱了皱眉,发出一种嘶哑的声音,“别慌慌张张的,没什么大碍的……”

“公主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纤迢鼻头一酸,眼泪就要落下来,那种真切的情意,让若华听的心下暖和了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纤迢姐姐……帕子。”旁边的一个小宫女跑过来,递了块帕子。纤迢连忙接过,给若华仔细擦拭着,生怕擦得不好,让若华不舒服。

“不用那么干净,随便擦擦就成。”若华这话刚脱出口,自己也懊恼的很。原主是有洁癖的,自己却从来不在意这些,见着纤迢当下的急头,也没注意到这一转变,松了口气。

纤迢脸色苍白,仿佛刚刚晕倒的是她一般,脸上挂了泪痕,那种急切任谁看了都会相信她是因爱主心切才哭的。

“本宫睡了多久?”若华这才想起来问一问时辰,周围连烛光都在摇曳着了,她居然才发觉时辰的不对。

“回公主的话,现在已经是申时了……”纤迢小心翼翼的回答,见若华除了皱一皱眉,便没有其他的反应,她才放下心继续道,“公主睡了一个午后,来访公主的都以’公主身体不适不便见客’打发了,这会儿还没有人知道您晕倒之事……”

“做的不错。”若华眼底带了些赞许之意。

“都是筱雪帮着打点的,奴婢最是嘴笨的,多亏了她,不然纤迢可没脸见公主了……”纤迢连忙回答,眼底没有带半点虚假之意。

“筱雪?”若华有些意外会听到这个名字,理应这些事都应该是交给纤迢一人打理的,身为掌事宫女她本就该担起这份责任,这般看来,筱雪比起纤迢还更胜几分了。

扭头看了看在床榻一旁的众人,唯独未见筱雪筱雨两姐妹的身影,若华不禁眼眸深沉了几分。这番看来,自己心底的猜测好像又有了几分底。

“今日本宫晕倒之事,不许外传。”若华眼神越发的凝重,顺带连周围的气氛也沉重了几分,“至于那个宫女因何而亡,好好查查,本宫就不信了,这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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