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耳闻吧,倒也没怎么听过,不知道娘娘可否给若华讲讲。”若华觉得趁机套些话出来也好,省的自己到时候还得千方百计的去想办法了解。

“你倒是个好奇心重的,本宫跟你讲讲倒也无妨,但是以后和其他的人呆在一块的时候,可要防着点。”芳太妃闻言,叹了口气,颖太贵妃和她还有婉太妃突然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

若华看着几个人的动作,原本的疑惑又愈发的重了。她看着颖太贵妃和芳太妃她们眼里的几个交流,婉太妃最终叹了口气。

“待会儿你留下来,让惇太妃还有几个太贵人先走了再说。”婉太妃看着若华说道,若华这才注意到,角落里还坐着几个太贵妃,显然是这个宫里头最不受待见的了。

“今日是不是有一位太妃没来?”若华又仔细的和自己记忆中的对了对,这下发现也好像少了一个人。

“晋太妃今个身体不适,本宫也让人捎了话去的,但实在起不了身。”颖太贵妃本以为若华不见得会看出来的,结果还是被若华一句话给问了出来,也只好答道,尝试着逃开这个话题。

事实的确如此,但晋太妃的病来的好无厘头,这件事情不必让更多人知道。但若华也问了,于是她也答了。

若华闻言,眉头微不可见的一蹙,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向了另外两位太妃。

至于另外两位太妃,似乎也在躲避着若华的话题。殿内的气氛也受这几个人的影响,似乎也有些微妙。

惇太妃一直没注意这边,在和几位太贵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颖太贵妃这儿也就她们四人在聊着,此处的氛围就像是互不相识,有些尴尬。

若华再也没出过声。

东暖阁。

若华跟着三位来了东暖阁,一路打量着所见的场景,倒也不觉得无趣。

几位太妃围着一张红木桌坐了下来,很自然的给若华留了个位置。若华见了,也只好顺从着坐了下来,脸上带着看似得体的笑容。

她其实不想跟来的,就算这信息对她有帮助。她隐约觉得有不详的预感,若华完全不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其实,砚堂的前身,也算是我家的。”芳太妃看着若华,眼神有些复杂,而婉太妃的脸色也略略的变化了。

婉太妃是陈延璋之女,而芳太妃是陈延纶之女,算起来两人还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却极少有人知道这一点。

若华突然好像猜到了什么,心底越发的慌乱。

“砚堂原本不叫砚堂,叫墨堂。陈家世代都是墨堂的掌门人,亲眼见证了墨堂的兴衰。直到有一天,莫诩出现了。

“他颇得各位长老赏识,后来也建立了砚堂,而墨堂最后也和砚堂合并了,这些年也算是越来越好了。

“本宫虽然不知道细节,但也知道砚堂的来历,若是本宫出面,倒也不难帮你。”

婉太妃接过话,苦笑着道。

曾经和如今,不断交织翻涌的历史,总会有人去追忆,却终究极少有人知道,那背后的酸辛。

“至于绛阁,本宫略知一二。”颖太贵妃看着若华,眼底带着一丝惋惜,“你皇额娘是个好女子,可惜了。绛阁是你皇额娘的,你应该也知道了,诚妃应该也告诉你了。”

“嗯。”若华顿时觉得脑子十分的混乱,她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漩涡,完全不知道该究竟怎么做。

这件事情,越发的复杂了。

“绛阁现在没了主心骨,你也是时候去管管了。巴林氏与喜塔腊氏世代交好,本宫和芳妹妹和婉妹妹能在这儿待到今日,坐到今日的位置上,也多亏了绛阁和砚堂在背后的支持。”颖太贵妃倒也说的坦然。

“这些事,你迟早要知道的。这个宫里头,所有人都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猜测着对方。我们三个,之所以在外人看来如此要好,倒也是同病相怜。”芳太妃自嘲的笑笑,而她的笑声,引来了颖太贵妃和婉太妃同是自嘲的笑。

“这些……为什么非要告诉我?”若华对她们所说的那些,越发的迷茫,心底说不清的感慨交织。

颖太贵妃几人,看向她的眼神中都带着怜悯。

“你是绛阁这一代唯一的希望了,砚堂,绛阁,原本就是一体的,只不过是一对夫妻扯出来的闹剧罢了。”

若华闻言,也猜了七七八八。

这段故事,怕是也没有多少人知道的。昔日的墨堂已经陨落,今日的砚堂风头正盛,未来的绛阁前途无限。

当年,陈家的祖先娶了一位女子,两夫妻本是恩爱,却有一日大闹一场,本来一起建立的墨绛楼,也分成了墨堂和绛阁。

曾经的墨堂,如今的砚堂,和现在的绛阁,本就是一段孽缘牵扯出来的,几乎祸害了好几代人。

若华本就不太能接受绛阁了,再告诉她这么庞大的信息,她觉得自己脑子都快死机了。她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本宫也知道,这事情你难以接受,本来今日也不打算说这些的,到最后也还是告诉你了,唉……”颖太贵妃看着若华陷入了沉思,也知道她现在没接受,但是她只能残忍的揭开这个事实。

这就是几代人的恩怨情仇,若是不能在若华这一代终结,只会继续殃及下一代。

若华也知道,颖太贵妃照顾自己的心情,也没把话说完,只是点自己一点,让自己去寻找剩下的历史。她忽的觉得自己肩膀上莫名扛了一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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