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龙去,归附在十方阵眼上方的那道剑意上。
南峰,望月台。
归字谣看到了此番盛景,看到了十方阵眼,看到也甚至很清晰能够感受到阵眼上方那道剑意,何等霸道无双,看到了五殿弟子之剑,看到了北峰、人行峰、东离这三峰飞去的那三把剑,三个老东西终于出手了。然而最令他意外的是最后出现的剑龙。
思过崖,虚字碑,森罗洞天。
相似的景象。
数月前,他在森罗洞天面对过这样威势的剑群。
那一刻全力应对,生怕自己死在群剑之下。
而今日这漫天锋寒,似曾相识。
他大笑。
对着那处。
“许多年前,看不透自己的命运,这多年后,你却要扮演救世主,你知道不知道,你已是死去多年的鬼了。”
没有多余的声音来回答他。
只听剑声。
现在那道剑意周围都是剑,无穷无尽的剑。
阵眼最中心的那个男人,李青衣双指结术,额上细汗密布,脸色略显苍白,看起来有些吃力。
孤山上空,中年男子终于离开黄金战车,双手负在身后,看着那道剑意及浩荡剑群,神情没有多大变化,淡说道:“只可惜发动阵法之人境界与这阵法威力并不匹配,只能发动此阵三成威力,但这三成威力却能逼退我神军。”
一旁还站立一人,威风凛凛,钻石身躯极耀眼。
这人指着道剑意说道:“人间手段也不过如此,我神军刀兵不侵,就凭这些剑妄想破了我军神威?”
苏瑾摇头,淡道:“威朗将军大概是没有见识过的,这世间没有人能挡住剑神一剑。”
威朗自当不屑,冷哼一声,道:“恕我直言,我向来尊重军师您,但我不会认同您刚才的话。”
苏瑾道:“你会怎么做呢?”
威朗道:“我愿率部冲过那阵法,提着他的人头来见军师。”
苏瑾道:“将军如此神勇,不过要小心呢。”
威朗身形渐远。
这时苏瑾身后走出一少年来,个头不高,身材纤瘦,散发披肩,带着一张白色面具,阴声道:“果真是头脑简单的家伙。”然后看着那个阵眼中心的那道剑意以及无数群剑,沉默了一会,道:“主人,您见识过此阵么?”
苏瑾微微点头,语气平淡道:“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恐怕也没有人比我更要了解此阵威力。”
李青衣正在阵眼中操纵那道剑意,这时忽然发现不知从哪里来了一批队伍,约莫四五百人,声势浩大朝这边冲了过来。
有弟子道:“先生,这批队伍是朝你奔袭而来的。”
李青衣淡淡道:“匹夫不足惧,且让他来。”
威朗率四百黄金战士冲进十方阵,直奔阵眼中心李青衣而来,一路之上阵内并无动静,所行无阻。终于到了阵眼跟前,又看到上方那道剑意和群剑,忽然感受到了贯彻宇内的无尽杀意,心中“咯噔”一下,已有几分悔意,但又在军师面前夸下口,此时也不好就退去。
“低等族种,以为用此阵就能阻挡我军神威?”
李青衣笑道:“阁下果然神勇,若不是如此怎么敢带了四百人就来闯阵?”
“老子用不着你来奉承,我出入此阵如入无人之境,可见军师未免太胆小了些。”
李青衣叹息道:“阁下固然勇猛,却有勇无谋,在我看来不过一莽夫,在此剑意下也只是小小沙粒,区区蝼蚁。”
威朗怒道:“老子这就来取你这猴子的性命。”话落,纵身往前,化作一道白色的流光朝李青衣而去,转眼已到了身前。
李青衣双指结术,正在驱动阵法,见那流光瞬息间就来到了自己身前,心下一惊,思量道:“好快的身法,只怕境界不在我之下。”
片刻之际忽然从某处飞落一黑物砸在那道流光上,将那流光逼退了数步。
流光散尽,威朗摸着脑袋吼道:“是谁拿东西砸了老子?”
砸落下来的黑物是一把尺,一把黑尺。
在以往任何岁月里,孤山弟子们没有哪个敢对此尺不敬,即便是五殿中的那些授业习师心中亦对此尺怀着敬意。
因为此尺是戒堂的那把尺。
孤山五意,戒堂。
陈海山一伸手,那尺又回到手中,有些意外地看着威朗,道:“你这脑袋倒还挺硬。”若是平常一人受此尺一击,早就**迸散,一命呜呼。
“老子定要碎尸万段了你这贱种!”
陈海山打量了他全身上下,完完全全一个钻人,只是目光掠过他下身时,明显有些意外,于是讥讽道:“原来是个阴阳人。”
威朗自是不知何为“阴阳人”,但肯定不是什么褒类的话,右手唤出一根黑棒,上前与陈海山打在一起。
而身后的四百黄金士兵齐齐冲李青衣喊杀而去。
这时从山下飞来四剑,乃为五殿献、柳、古、浣三使。那时受了三宗令牌之令即刻前往孤山后,几位大使心急如焚,便加快速度往孤山赶来,正巧遇着威朗带领黄金军冲杀进阵中,便与那黄金军厮杀在一块。
李青衣见四位大使,心中大喜,也不再多理会,仍然结术。
先前被十方阵威逼退至五殿前的万众黄金军也已经准备发动第二轮进攻,剑池先生、音坊先生、墨林先生等带领余下孤山弟子死守防线。
这时陈海山和威朗交战已数十招,还未分出胜负。
十方阵内,四百黄金军在三位大使及数十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