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娡猛地转身看到不远处站着的是沈廉。姜娡心头一慌,也不知道沈廉何时站在那里,又看到了多少。
“姐夫。”姜娡站在原地未动,只是淡淡的唤了一声。
沈廉面带温和的笑意走了过来,道,“爹的寿宴已经开始,不知道世子妃你为何会在这里?这里,可是大哥的别院。”
姜娡便扯了个谎,“觉得席中烦闷,便出来走走。后来听到大哥这里有叫喊声,一时好奇便过来看看。我好像看到了大哥跑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眼花。那个姐夫,你看到了吗?”
沈廉面上表情未变,摇摇头,“是吗?我不曾看到。”
是真的没看到,还是在撒谎?
“是吗?那兴许也是我看错了吧?那我先回去了,姐夫请自便。”
姜娡从沈廉身侧走去,却听沈廉道,“还未恭喜世子妃恢复如常。”
姜娡并未转身,而是自然道,“多谢姐夫。”
“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一问世子妃。”
“姐夫请说。”姜娡又不能直接撇下他,她也不知道沈廉突然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别有目的。
沈廉走动几步,到了姜娡跟前,嘴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意,道,“我想问一问世子妃,可认识长公主殿下。”
姜娡的心咯噔了一下,莫不是沈廉发现了什么?可是她自认没有在沈廉跟前有什么马脚啊!
姜娡故意皱眉道,“不知道姐夫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沈廉似是早料到姜娡不会老实回答他,脸上并没有什么意外,而是道,“只是出于好奇。因为听人提起,说世子妃去了一趟宁州,专门找了江太医,询问长公主一事。”
姜娡蓦地抬眼看向沈廉,脱口而出,“那些人是你派去跟踪我们的?”
沈廉能知道她去了宁州,唯一的可能就是客栈里曾出现的黑衣蒙面人是他的人。对那个黑衣蒙面人的身份,她无从猜想。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是沈廉,这个曾经白面书生,带着些疏狂的男子,如今竟然已经会派人跟踪她了。
这么说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是装傻了?
是什么时候出现了纰漏。姜娡细细一回忆,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丢玉佩的那一晚。沈廉一定是认出了她。所以他经过这些事情才怀疑自己与长公主有什么关系。
沈廉不语,已经默认了姜娡的话。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动向,又何必多此一问?我知道了,你也是想知道我从江太医那里知道了什么。”姜娡必须稳住自己,在沈廉跟前不能输,不能乱。只有这样,她才能知道沈廉的目的。
“你倒是有几分聪慧,知道把问题抛给我。你就不怕我把你去查长公主的事情告诉爹,告诉皇上?”
姜娡笑道,“你告诉爹,我倒是一点都不怕。如果你去告诉皇上的话,那就证明你也在查这件事,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我去了宁州。皇上会责罚我,自然也少不了你的份。”
沈廉拍了拍手,道,“果真是聪明。我以前倒是对你看走了眼,原以为这相府最不济的就是你了。却不想,相爷的几个子女,属你最聪明。”
“多谢姐夫夸奖。我也是对姐夫刮目相看呢!”他也不想想如今在谢凝身体里的到底是谁,又岂是能被人轻易玩弄的。
“爹……”闻声,见谢长恭迈着小腿,跑了过来,抱住了沈廉的双腿。沈廉立刻换上了慈父的样子,将谢长恭抱了起来,“恭儿,你怎么来了?不是陪着爷爷一起过寿吗?”
“那里实在是太吵了,恭儿不想在那里。”
“相公……”谢长恭的身后,谢文萱正站着。她唤了一声沈廉,便看到了一侧的姜娡,道,“四妹,你怎的在这里?怪不得我寻你没有寻到。”
沈廉抱着谢长恭说道,“寿宴我离开太久多有不妥,先过去。你们姐妹情深,留着话也可以日后再说,也赶紧过来吧。”
说完,沈廉抱着谢长恭走在了前头。
“四妹。”谢文萱走到姜娡跟前,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姜娡,喜道,“四妹,你是真的好了吗?”
这是唯一对她好的人,姜娡点头,“是的,大姐,已经好了。”
谢文萱眼眶湿润,紧紧拉着姜娡的手,“四妹,这真是太好了。其实前两日就听到了你回来的消息,无奈爹要过寿,我便回了相府帮忙,便不得空去看你,想着今日必然是能见到你的。今晚你会留在相府的吧?我们姐妹俩一起睡,好好聊聊天好不好?”
姜娡没打算在相府过夜,可是谢文萱这么一说,她又不好直接拒绝,于是便道,“姐夫和恭儿那里……”
谢文萱眼睑垂了一下,神色也有些暗淡,道,“他们没事的。等爹的寿宴结束,他们就会回府。四妹,你陪我聊一聊吧。”
姜娡尚未作答,突然听到有人大喊,“不好了,不好了,大少爷竟然挟持了三小姐。”
谢武挟持了谢语冰?
姜娡差点忘了寿宴上的好戏,当下对谢文萱说道,“我们赶紧去看看吧,事情似是有些严重。”
“好!”
姜娡和谢文萱赶到之时,果然看到谢武拿着一把匕首,钳制住了谢语冰,那把匕首就横在了谢语冰的脖子上。
谢语冰吓得脸色煞白,不见一丝血色。更厉害的是,谢语冰此时上身只穿了一件水蓝色的肚兜,那外衫定然是被谢武扒了去。她知觉羞愧的已经无脸见人了。
“谢武,你给我放开语冰。她可是你的妹妹。”王瑛见到此情此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