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朋轩高中之后,两人见面就少了些,算上绍芷秋失踪的这两年多,两人已经许久没见了。
绍芷秋回来之后,朋轩曾让人稍信,想要来镇国公府拜访,可那个时候绍芷秋事物繁多,便耽搁了下来。
前两日朋轩又让人送了拜帖,绍芷秋思量之后还是觉得在外面见比较好。
当初朋轩在镇国公府的事情也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即便知道,长久不接触之下,众人也就淡忘了。
至少现在,绍芷秋不希望朋轩被打上镇国公府的标签。
到了楚馆之后,当初在镇国公府便跟着朋轩的那小厮一直等在外面,见了绍芷秋连忙迎了上去。
“能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两年的时间,朋轩和绍芷秋都有不小的变化,尤其是绍芷秋,竟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让先生跟着担心了。”
“人平安比什么都重要,不说那些了,其实是我唐突了,总觉得不见你一面不甚安心。”
朋轩说的有些赫然。
“先生是有心人!何必如此拘谨?”
说到这里,绍芷秋端起了桌上的茶水,一口喝干,竟是丝毫也不在意形象的。
朋轩见状先是一顿,随后便笑道,“果然还是孩子心性!”
“也只有先生说的这么委婉,若叫别人看见,可决不会这么说的!”绍芷秋也是笑着打趣,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就不见面的隔阂竟消失的无影无踪。
“先生如今还在翰林院听差?”
“百无一用是书生。。。”
“先生可别妄自菲薄!”
“也不是妄自菲薄吧。”朋轩感慨道。“我本有意外放出京,可是几次请奏,都被圣上给拖了下来,说让我再等一等。”
绍芷秋倒是没想到会是这样,景文帝如此做为是什么意图若不知晓详情倒是也不好判断,绍芷秋便说道。
“许是皇帝陛下对您又其他的安排?毕竟先生高学,深得陛下赏识。”
“可我却不想做个无用的言官!”朋轩显得有些激动,可马上又觉得此时如此可不妥当,忙又克制住。
“先生可是遇到了什么不平事?”
见绍芷秋问,朋轩倒是也没隐瞒,便将事情始末对绍芷秋说了。
说来也是因为朋轩性情率直,又年轻气盛,一心想要为朝廷为百姓做些实事,便将自己的一些见解,以及朝廷如今的弊政上奏给景文帝,然则景文帝却并没有回应,开始的时候朋轩还觉得是自己没说明白,可几次之后朋轩总算明白了,景文帝分明是看见了,可是他却没有回应,他上奏的折子,都石沉大海了。
如此认知让朋轩很是沮丧。
绍芷秋听后却略有所想。
“先生,非翰林不入内阁,您如今也算是在翰林院有些资历了,将来无论是否外放,都不是坏事。”
“希望如此吧。”朋轩倒也是豁达,随后笑着说道。
“先生可否将奏折上的内容说与我听听?想来先生如此尽心竭力之作,定有不凡之处!”
“不敢不敢!等我回去重新撰写一份,让人送到府上。”
“那就多谢先生了。”
“对了,还没恭喜你喜结良缘!”朋轩突然想起如今京城之中最广为流传的一桩婚事,可不就是眼前这位,便连忙贺喜。
绍芷秋可没觉得有什么可喜之处,寻了个话题便岔了过去,两人又将京中局势畅谈一番。
期间朋轩又问了绍芷秋这两年来的经历,实在是事情牵涉太多,绍芷秋虽非所愿,可到底还是没有说实话。
又想着朋轩对旧朝以及岂远军之事十分好奇,绍芷秋便想着将来有朝一日,若能将此事当成去谈说与他听也好。
两人说了许久,连午饭也在楚馆用过了,下午又说了许久,两人才尽兴而去。
绍芷秋没有想到朋轩成长的如此之快,当初在镇国公府之时,朋轩身上的书生意气颇重,可如今再有思虑的时候,已经成熟了许多。
这就让绍芷秋更为好奇景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连她都能看出来的事,她不信景文帝看不出来。
朋轩是个有大才的人。
所以,景文帝对他一定有所安排。
好在,朋轩大概听懂了绍芷秋让他稍安勿躁的暗示,离开之时已经不似初见的焦躁。
朋轩也没让绍芷秋多等,不到傍晚时分,便叫人将自己奏折上的内容重新撰写了一份,让人给绍芷秋送了过来。
而如今褚先生也忙完了庄子里的事情,索性比约定的时间提早到了镇国公府,此时正住在外院朋轩曾经住过的院子,对外说起来仍旧是来给绍芷秋上课的先生。
绍芷秋将朋轩所写的内容拿给褚先生看,自己则坐在一旁细细的琢磨着。
朋轩所提之事,无不正中此时朝纲要害,而且所持理念十分公正,可以说是一心为公了,
若说景文帝求稳不求变,那么对于朋轩这样的人,是应该打压的,找个闲职冷灶一放,他不是求外放吗,那么多穷乡僻壤,岂不都是好去处?
可他没有,对朋轩全然不去理会。
绍芷秋可是知道的,朋轩在翰林院里也是颇受礼遇,绝不是个人微言轻之人。
“先生觉得,如今陛下行事所为何?”
褚先生答道。
“这位大人之才,观之可见,想必皇帝也心知肚明,依老夫看,只怕是时机未到?”
“嗯?什么时机?”绍芷秋问。
“历来颇具才学之人,性情皆傲。这位大人从言辞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