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个点的暴跌下,令无数的多头被绞杀至死。
在无数的多头亏损中,也让空头持有者一个个赚的盆钵体满。
二十四小时之内,巨石资本再次狂抢一亿美金。
这种疯狂的暴利下,哪怕是作为获胜者的一方,也都有一种摇摆不定的恐惧了。
当天,在巨石资本的综合会议上。
刘强提出了自己的不安。
作为一名交易员,这是他的职责。
“老板,这几个月伦铜从最高3300点一路下跌到了1860点,已经创下了两年的历史新低点,您看我们手里的头寸要不要进行缩减。
我担心一旦反弹的话,我们的利润可能会回撤很大。”
刘强的话很有道理。
在连续的暴跌之中,伦铜创下了两年内的历史新低点。
暴跌之下必有暴涨。
一旦伦铜反弹,将必然会让持有大量空头头寸的巨石资本遭遇损失。
理论来说,任何东西涨价时可以是无限,跌却永远不可能是无限。
以伦铜为例。
伦敦交易所三月期铜的标的物为阴极铜。
从矿山挖矿,到矿石的凝练提取再到加工成阴极铜。
每一个环节上,都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
这些,可都是生产的成本。
不管是矿山或者铜业公司,生产铜的目的,都是为了赚钱。
如果铜的价格跌幅太大,那生产规模必然会出现亏损而被迫选择减产。
价格的高低,来自于供需关系。
当供应大幅减少时,价格必然会被动上涨。
这是一个谁都明白的道理。
作为交易部的主管交易员,刘强觉得,他有必要提醒自己的老板该注意风险了。
刘强语落。
情报部李大炮也开口了。
现在的李大炮,可是春风得意。
自从来到香港后,情报部的人员就大幅扩张,现在,李大炮可是负责十个人的部门领导了。
平日里,在部门里面,李大炮可是有着至高的权威。
这让李大炮在心里那是对赵江川打心眼里感激。
他如今拿着几十万的年薪,还能每天管理十来号人。
没事吹吹牛,可以摆一摆领导架子。
这一切,可都是赵江川给他的。
所以李大炮觉得,他也有必要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赵江川是他的伯乐,他这匹千里马自然也不能辜负伯乐的信任。
“老板,根据我们收集的情报数据,智利矿业公司的成本从矿山到阴极铜生产,其生产成本预估在1760美金左右,加上离岸到港的运输费用,约莫在1800元每吨。”
“自由港和墨西哥铜业的成本相对要低一点,但也很有限,预计在1700元的成本。至于必和必拓、力拓以及英美铜业的成本则高更高,预估在2000美元一吨。”
“其他一些小公司的生产成本,则都要更高,平均可能在2200美金左右,其中赞比亚铜业的成本最高,每吨生产成本预计达到了2400美元。”
在李大炮回报完后。
风控科何长天开口了。
这是巨石资本的会议方式,也是赵江川定下的规矩。
目的,是为了打造出一支精良的部队。
一支哪怕赵江川不在公司时,也可以各部门协调配合独立完成任务的投资部队。
何长天。
华国北大高材生。
出生微寒,毕业后被分配进了统计局,在单位内处处碰壁后,偶然加入了当初的闪石投资。
在公司搬至香港后,也一起跟了过来。
两年前的时候,何长天还是一个连吃饭都困难的穷酸书生。
而如今,他已经是巨石资本年薪几十万的高级管理层。
所以何长天从来不后悔自己当初没有继续从政,更是庆幸当初加入了闪石投资。
那些当年跟他一样的寒门同窗,很多还在最底层的位置上苦苦挣扎。
哪怕是那些当年的富家子弟,也无非是回家继承自己家里的产业。
无数的同学中,能够像他这样每年有几十万回报的,简直是凤毛麟角。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
在何长天心里,赵江川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发过誓,在他手里掌管的风控部,一定永远不让赵江川失望。
作为风控部,就是控制和防范公司会面临的风险。
市场风险、财务风险、以及决策风险等等。
这些,都是何长天的职责范围。
对此,何长天的要求近乎苛刻,苛刻到赵江川有时候都不知道是该夸奖他还是该骂他不懂变通。
在巨石资本,几乎没有人敢的拒绝赵江川的命令。
但有一个人却拒绝过。
何长天,风控部的主管。
在赵江川有一次要动用公司全部资金卖空头寸时,何长天毫不犹豫当场反对。
并且动用自己的权限,对交易部的头寸比例进行限制。
那一次,让巨石资本的利润至少少了一个多亿的美金。
这让赵江川也很无奈。
谁让他当初跟何长天交代过,在公司的头寸上,如果没有一倍的利润,就永远要把资金控制在百分之六十以内。
碰巧,何长天又是个死心眼。
一直咬住这一条不放。
哪怕当时的赵江川几乎恼羞成怒发起了火,何长天也愣是不松口。
“老板,目前公司动用的资金已经达到百分之五十,达到了第三警戒线,我认为有必须要降低头寸比例,来防范市场的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