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那边你给我盯紧一些，他们直接搬用我们的方案，肯定会有出纰漏的地方，多收集一些有利的证据。”
“是，陆总。”
“还有，通知团队的人加班，能把方案有质有量地赶出来，年终奖翻倍。”
海宁将陆知枫的话传达了下去，宣传部的人马上像打了鸡血似的工作起来，也没有人再谈论项目泄露的事情。
叶思凝将录音笔打开，放在口袋里，坐到林淳知的身边，她还是一副不知道怎么主动开口的样子。
“叶思凝，我没有想到你会主动找我。”林淳知先打开了话题。
“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平白无故就来找你，我想问你些事情。”
“问吧。”
“你是不是盗用了陆氏的方案？”
林淳知没有想到她是问这个，但他也没有掩饰，大方承认了。
“你知不知道那个方案是我做的！”确认了以后，叶思凝见他毫无羞耻心，有些生气。
林淳知也不知道，林纾会用叶思凝的邮箱给他发邮件，他知道这样会损害叶思凝在陆氏的形象，甚至有可能被革职。
但当林纾问他，是叶思凝的前途重要，还是钱重要的时候，他选择了后者。
“当初可是你拒绝了和我合作，我也不知道这个方案原来就是你做的，既然这样，不如我就直接把回扣给你吧。”
林淳知误以为她是为了那点钱而来，叶思凝感到他话中的侮辱，但她现在不能爆发。
“亏我之前还有那么一点点相信你，相信你是真心地想帮我，甚至有一瞬间，还想为你做点事情，没想到你还是先出卖了我。”她作势哽咽起来。
林淳知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的脆弱，有些心软。
“叶思凝，你可不能怪我，你知道我公司之前被陆知枫整过，元气大伤，急需钱来渡过难关，用你的方案，既能挣到钱，也能狠狠报复陆知枫。是林纾她说她能够帮我，我也不知道她会用你的邮箱，你要怪，就怪陆知枫和林纾去吧。”
林淳知为自己开脱，将责任都推到林纾身上。
叶思凝见他承认了，满意地关掉录音笔，也不想和他周旋下去，提起包包就想走。
“你怎么就走了啊？”他还想和叶思凝说说之前合作的事情。
“我对你感到很失望，林淳知，没有想到你这样一副文质彬彬的皮囊下，竟然是一个无赖。”叶思凝提起包包，半真半假地哽咽着说完这句话，就快速离开了咖啡厅。
林淳知看着叶思凝离开的背影，为她的天真无知笑了笑，陆氏出了这件事以后，也许会长衰不振，是林氏翻身的好时机，叶思凝不投靠他，是她的损失。
他轻抿了一口咖啡，做着他的商业帝国梦。
“录音不错，很仔细，只是……”
“只是什么？”
叶思凝担忧地问，害怕遗漏掉什么关键信息，或者还有什么话没套出来。
“只是你说‘还想为你做点事情’，是什么事情？”
原来陆知枫的关注点是这个。
“呃……就是他以前找过我……说帮他做点事。”叶思凝支支吾吾地，答不出来。难道要她说，是林淳知要她串通一气，里应外合挖空陆氏吗？
叶思凝说不出口，陆知枫也不逼迫她。
他走到叶思凝面前，用力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与他四目相对。
“你以后任何事情都不许为他做！”
叶思凝想要别开眼睛，但他的手却不放开，要她直视着他的眼眸。他眼中的黑色浪潮，带着危险和警告的气息，让叶思凝不寒而栗。
“我不会的。”她艰难地动了动唇瓣。
“不会就好。”陆知枫松开了她，她轻咳两声，陆知枫眼中的狠劲消去了大半，叶思凝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在他变得舒缓的声音中，读到了一丝在乎的意味。
陆知枫将录音笔和收集到的材料交给公司的法务部，既然那么喜欢赚我陆氏的钱，也要看你林淳知有没有那个本事。
他低下头来，眼中闪过一道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