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胡的汉子叹了一声,道:“惭愧,她是通过房事……”他没有接着说下去,但脸上已经写满了羞涩。
独孤焱只觉得好笑,于是笑道:“那你们干嘛不忍着点?”
八字胡的汉子道:“我们……嗨!我也想忍着,这也是我说惭愧的地方。在美女面前,又有谁能经得住诱惑?更何况,你每次进入她的房间之前,都有人给你灌药,喝了猛药,即便是大罗神仙下凡,只怕也要破戒!”
独孤焱哈哈大笑,道:“那你为何不趁着现在,赶快自宫呢?难道做太监不比丢了命强吗?”
八字胡的汉子道:“我也想过,不过,凡是自宫的男子,都已被拖出去喂了野狗。呵呵,有什么办法呢?横竖都是死,不如留在这里,继续快活几天。她长得,真叫倾国倾城,呵呵,能在与她一起的快乐中死去,此生也算值了……”
他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显得有些疯癫。
独孤焱转目看向那戴孝的男子,道:“你叫白虎?是玉岭门的人?”
那男子也正在看着独孤焱,道:“你莫非是独孤……”
独孤焱突然闷哼了一声,打断他的话,接着道:“你被吸了几次,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白虎道:“只一次,他们都说一次就能吸掉十年的阳寿,我……我是个没用的东西。我们兄妹三人,本想着不报家仇,不下孝服,现在也只怕是要穿着这身孝入土了。”
独孤焱缓缓的闭上了眼,一瞬间,所有的往事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他什么都懂了,原来是自己中计了。
“夕日阿红与尧里瓦斯,也许是去找祁连恶鬼和黑白无常的,而我又恰恰先一步杀了他们,现在情况很糟,或许白铃此刻也已落入他们的手中。可与我眼语的女子又是谁呢……”
独孤焱做了一个假设,可怕的假设,他所能知道的、能了解到的情况,都是邪皇教故意告诉他的情况。而他们早已做好了准备,要拿自己去练功。
现在,他有两个选择,第一,在下次有人打开牢房时,冲出去,不管结果如何,拼死一战。
第二,就是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等待着敌人先出招。
可等待总是被动的,他不是一个可以接受被动的人。
但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一连半个月过去,这扇门还是没有打开。只是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人来给他们送饭,至于屎尿,自然有人为他们处理。
独孤焱越想越气,他从没有受过这种屈辱。
这昏暗的地牢,不禁让他想起昔日郑家的牢房。一想到郑家,他又忍不住想起一个人,倒不是惨死在他手上的郑态,而是求他帮忙的红玉。
她死了……死在他的手上。
一个人,亲手结束他最爱之人的性命,那会是一种什么的感受呢?与霸王别姬的感受又是否相同?或是比那更加痛苦……
独孤焱这些天很少吃东西,他的能量多来源于气,因为他不能确定食物是否安全。
他不相信这里的每一个人,包括白虎在内。
这是他做好的最坏打算,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想死在这里,并不是他贪生怕死,他主要是不想毁了三恶的名声。
倘若他败在邪皇之手,岂不是说明三恶抵不过邪皇?
独孤焱号称是剑痴,倘若他的剑,被别人当成玩具,他岂不也成了笑话?
这一日,他又在凝神打坐。但那“年轻的老头儿”又来拿他出气。
这时的独孤焱也正在气头上,冲动总是会令人干出一些,他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来。
独孤焱突然一抬脚,蹬在那“年轻老头儿”的胸口上。
他顿时安静了下来,当然永远也不会再说话。
他真的只还不到十七岁,但独孤焱不敢相信他。
隔壁的牢房里被带回一个人来,他是早上被带走的,午时才回来。他正是那八字胡的汉子,不过他现在已如一位老者。
八字白胡,头发斑白,脸上也起了皱纹。
看来他说的不假,他确实是被带去给邪皇练功了。
独孤焱不得不惊叹这门功法,这真是一门可怕的功法。
八字胡的汉子看着独孤焱房里的“老者”,问道:“他怎么样了?”
独孤焱在闭目养神,没有理他。
八字胡的汉子又问:“仁兄你快看看他是不是死了?”
他当然死了,就算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经了独孤焱那一脚,也没有几个能活下去,更何况是老态龙钟的他呢!
独孤焱还是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去看。
八字胡的汉子哭了起来,哀求道:“他是我的弟弟,亲弟弟,我……我没能保护好他,还天天气他,求求你了仁兄,帮忙看他一眼。”
那一脚,将“年轻的老头儿”踢的飞起来,撞在石壁上,咚的一声,离着半里地都能听得见,白虎当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虎伸手抓住了八字胡汉子的手臂,道:“别哭了兄弟,其实我和你一样,都是个废物。你还好,我就不一样了,我总是连累家人。”
八字胡的汉子突然吼道:“有什么不一样?我就是让他看看我弟弟死活,你看看他,眼睛一闭,像个死人是的,这不是还没死吗?着急死可以撞墙啊!”他的声音越吼越大。
独孤焱越是想安静,就越是不得安静。他当然也越来越气。
独孤焱低下了头,用嘴巴在怀里翻着东西。他的脖子不是特别的长,但就是能做到这一点。
很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