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老管家管得有点多,见他还要发问,就不耐烦地对他说:“行了,你可以下去了!”老管家听后,只好领着众人退了下去。
衣上云看着老管家的背影走了过来对我说:“我说窝囊废,他是谁呀?我听他的口气怎么他倒像是风神宫的主人似的?”
"哦,”我说:“他是这风神宫的老管家,可能也是因为我经常不在宫中,公署事务几乎全部托付于他,时间久了,难免倨傲了些,你不要理他。”
衣上云撇了撇嘴说:“窝囊废,我可得提醒你,你可不要小看了此人,我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的风神宫,早晚有一天要被他鸠巢雀占。”
“你别胡说!”我斥道,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做一回事。
接着,我给衣上云安排好了房间,以方便她在风神宫里住下。
但衣上云看了下,摇摇头,表示不满意。
于是,我让她自己挑,反正我这风神宫里闲置的房子有的是。
衣上云于是就在宫里转来转去,终于,她在一间房子面前停下了脚步。
她看了看房子,又看了看周围,用手一指对我说:“我就要这间。”
我一见这房子正是晴柔从前住过的,连忙走过去对她说:“不行,你还是换一间吧。”
衣上云见状一怔道:“怎么拉,这房子住不得?”
“那倒不是,”我说:“只是这间房子是我一个朋友的旧居,姑娘你还是另寻一间吧。”
“哦,”衣上云一把推开我:“那我就偏要这间。”说着,一下子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我随着走了进去,屋内的陈设依旧,因为这些屋子天天有下人打扫,所以还是一尘不染的,只是因为很久没有人居住了,因而显得格外冷清。
我看着这屋中的一切,想起当初和晴柔初遇时的情景,她的一笑一颦,还仿佛历历在目。
衣上云一边端详着这屋子,一边问我:“窝囊废,你的这位朋友是男是女?”
见我没有回答,衣上云回过头来,见我一副出神的样子,不由问我:“你在想什么?”
我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对她说:“没什么。”
衣上云见状笑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你的这位朋友到底是男还是女?”
“她是。。。”我犹豫了一下:“他是个男的,而且老是不爱洗脚,所以他在的时候,这屋子里老是有异味。既然你打算在这里住下的话,那就。。。”
衣上云一听,马上从屋里走了出去,一边走一边说:“那我还是换一间吧。”
我在衣上云身后关上了房门,又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忍不住心中一阵酸楚又涌了上来。
最后,衣上云在临近我的居所的旁边不远处住了下来,据她说,这样也方便照看我。
安顿好了衣上云之后,我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花园。
在这里我想起我和晴柔从前的种种欢乐场面,不由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我探手入怀,取出晴柔的真身——那株枯萎的香草来,更加情难自已,泪如泉涌。
我取出早就准备好的花铲,在园中挖了一个坑,将这株草尸葬下,又埋上土,做成一个小小的冢。
我呆坐在地上,心想:“香妹,如果有来生的话,我还希望与你相遇、相知,却要不离不弃,白首偕老。”
夜色已深,月光渐冷,我才带着悲伤的心情回到屋里。
屋里虽然透进一丝月光,却仍然很幽暗,于是我点燃蜡烛,辗转无眠。
我又从怀中取出那支晴柔戴过的小小玉钗来。这只玉钗曾在妖界里被洛城东随衣丢弃过,后又被我寻回。我望着它,见它在烛光里泛着柔和的绿光,正如一株生机勃勃的香草一样。
我一见,悲伤重又涌上心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不禁动情地喊了一声:“香妹!”
忽然,那玉钗灵光一闪,晴柔竟从钗中闪了出来!
我给吓了一大跳,一抖手掷了玉钗,一个高跳下了床,伸手一指,颤声问道:“你你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晴柔叹息一声:“傻蛋哥,你别怕,我不是人,也不是鬼。”
我这才注意到,那“晴柔”只有拇指大小,而且如幻象般闪烁不定。
“那你是什么?难道说,你就是我的香妹?”我的心中有一丝好奇还有一丝不敢确定的欣喜。
“傻蛋哥,你听我说,”晴柔说:“我在妖界里被那妖怪一爪抓烂了心脏,本来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我的心实在舍不下你,所以在我羽化的最后时刻,我凝聚起我最后的全部灵力,将我的灵魂依附在这支玉钗上。如果傻蛋哥你依然爱我,我就会凭借这支玉钗让你再次见到我,要是你不爱我的话,那我就会魂消魄散了。”
我一听心里激动极了,连忙拾起床上的玉钗对她说:“香妹我爱你,我会永远爱你的。”
晴柔听后笑了,又说:“就算这样,我每次现身也只能维持一个时辰左右,然后我就要回到钗中继续蓄积灵力,这样才能有下一次见面的机会。你若是想见我,就呼唤我,我就会出来了。”
我的心中高兴极了,没想到我还能这样跟我的香妹见面来解我的相思之苦,这难道就是观音所说的缘分未尽?
我忽然想起一事就问她:“香妹,那一次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妖界里呢?”
晴柔一听怒道:“还不是你干的好事!我离开你后,本打算再也不理你了。但我又实在放心不下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