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观音玉净瓶中一滴圣水的滴落,衣上云的花尸竟然起死回生,重新焕发了勃勃生机。
当玫瑰花开的瞬间,衣上云从花中闪了出来,见是观音,连忙跪倒。
观音就说:“衣上云,你妖孽累累,本该一死,但我念你与佛有缘,又有你的妖灵替你求情,所以救你一命。我今已赐你不死真身,望你今后好自为之,去吧。”
于是,衣上云跟风后絮再三拜谢而去。
听完衣上云的讲述,我的心中忽然生出一丝希望——既然观音能救衣上云,没准儿也能救我的香妹。
衣上云讲完,见我默不作声,就说:“窝囊废,你在想什么?还有晴柔那个死妮子哪去了,你们不是形影不离的吗?”
“她死了。”我说,心里总觉得她的死是我的错,要是我再强大一点,也许,晴柔就不会死于蒂尔之手。
“哦。”衣上云听后没有一丝高兴的样子,反而低下了头。
我奇怪:“你不是一直想杀她吗?”
“那是从前,”衣上云说:“如今我被观音重生,又受观音教诲,我决心不再做妖了。我也想开了,我跟那死妮子——不,晴柔本来无冤无仇,我只是嫉妒她是仙而我是妖罢了。”
我的心中顿生感慨:“人只有死了才能被正确对待吗?”想到这里,我拉开被子,跳下床,往外就走。
衣上云一见惊问:“你要往那里去?”
我头也不回地说:“我要去救我的香妹。”
衣上云一听,连忙一招“妖闪”拦住了我:“哎呀窝囊废,你这样半人半妖的,不要说去救人了,恐怕连你自己都要救不了了。”
我一听觉得有点奇怪,于是停下了脚步问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衣上云刚要说话,这时洛城东走了过来:“神君,她说得不错,你如今浑身上下,只有一颗头还没有被妖化,要不是我用药物暂时镇住了妖毒的发作,只怕你现在已经是一只疯妖了。”
我回过头来看着洛城东说:“你不是妖医吗?难道我中的妖毒无解不成?”
“这个,”洛城东摸着胡子说:“这妖花之毒也不能说无解,因为这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妖花之毒属邪污之物,必须要用这世间最纯净之物才能解毒。”
我因为心里急着要去救晴柔,所以不耐烦地问:“到底是什么东西才能解我身上的妖毒?”
“这个嘛,”洛城东又向前踱了两步,然后才说:“是一个女人的眼泪。”
我一听马上把脸转向了衣上云。
洛城东一见连忙摇手说:“不对,不对,不是她,也不是寻常女人的眼泪,而是一位仙女的眼泪。”
我终于觉得这蜥蜴妖有点玄机了:“却不知你说的是哪位仙女?”
洛城东说:“我听传闻说,在天界的雷泽湖中住着一位仙女,人称雨妹,她的眼泪乃是这世间至纯至净之物,用她的眼泪即可解这妖花之毒。”
“原来是那个泼妇!”我想起要不是她,我怎能挨了雷神的重击,不由冲口而出。
衣上云一见连忙问:“怎么你们认识?”
“哦,不是。”我连忙掩饰,真是的,无缘无故提她干嘛,这不是让我更闹心吗?
但眼下,我还是去救我的香妹要紧,我想效仿妖灵风后絮那般,向观音求情,希望他也能大发慈悲,救晴柔一命。
于是我不顾衣上云的阻拦,依旧向洞外走去。
衣上云见拦不住我,于是着急地说:“窝囊废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这时洛城东也跑了过来,将一包药交到衣上云的手上:“这药能暂时镇住妖毒发作,他一发作,马上喂服,可保他七日内无恙。”
衣上云接过了药,连忙跟我来到了洞外。
“你要往哪里去呀?”衣上云问我。
“当然是先回我的风神宫,去取香妹的真身,然后再去南海去求观世音菩萨。”我说。
“哎呦,你就知道你的香妹,那我呢?”衣上云话题一转,倒把我给闹愣了。
“你什么?难道你还要找我报仇不成?”我警惕地说。
“你难道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衣上云这么说的时候,我觉得她的眼波有点异样。
“我记得什么?”我自己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那我就让你想起来吧。”衣上云说完双手一合,举过头顶,一声娇咤:“妖惑之术!”
只见一道白光从她的手中发出,正打在我的身上!
这一次,我眼前浮现的是我在衣上云妖洞里的经历——衣上云对我施展了妖术,然后衣上云tuō_guāng了衣服,上了我的床,躺在了我的怀里,我把她错认做了晴柔,竟与她。。。
我看着这一切,不禁面红耳赤,忽然一声大叫,眼前的幻象消失,我竟从她的妖术中逃了出来!
我这一声倒把衣上云给吓了一跳,她见我醒了,撇了撇嘴,于是问我:“怎么?你都想起来了吗?”
我又羞又恼,用爪一指:“你这无耻的妖女,竟利用妖术骗我做这等事,看我不杀了你!”
说着我一挥妖爪,就要对她出招。
“反正我已经被你杀过一次了,难道你还要再杀我一次吗?”衣上云不闪不避,显得异常冷静。
我的妖爪顿时停在了空中——是呀,我已经杀了她一次,难道我就一点也不后悔吗?
我终于慢慢收了妖爪,对她说:“你走吧。”
“我偏不走,我就要跟着你,反正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