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星没有理会陶丝丝的话,紧紧盯着陶茗,仔细观察她的表情,他担心陶茗会害怕。
陶茗缓过神来问道:“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我说了你也不会信啊!”
陶茗心道这话没毛病,若不是今天众目睽睽之下秦游川亲口所说,打死陶茗也是不会信的。
陶茗凑到苏南星跟前,双手捧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看:“天降福星跟普通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苏南星失笑道:“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
陶茗捏着他的脸蛋扯了扯,又使劲揉了揉,软软出声道:“妈妈,你又欺负爸爸!”
接着又说道:“太姥爷,刚才的故事很好听,可是我听不太懂,你再讲一个我能听懂的好不好?”
糯糯拍拍软软的肩膀说道:“爸爸是小星星变成的。”
软软撅起小嘴:“不要!他是爸爸,才不是小星星。”
一顿火锅吃完,秦家人还想拉着陶茗继续聊,陶茗委婉地拒绝了,一方面折腾了几个时辰她实在是累了,另一方面她有很多问题想要问问自个爹娘。
跟着爹娘走回名为“盘丝洞”的院子,丁香将他们一家四口带到旁边的厢房,推开房门说道:“晚上先睡这里,以后要是常住,再重新换个院子。”
陶茗拉着丁香说道:“丁香阿姨,你跟我爹娘说一声,我一会儿去找他们,有些事不问清楚实在睡不踏实。”
丁香应了一声自去不提。
两个小家伙已经困得东倒西歪,快速给她俩洗漱干净,哄着睡了。
又对苏南星说道:“有些事情想去问问我爹娘,你先睡吧。”
苏南星伸手将她抱住,凑到她耳边说道:“等你回来,好好让你研究一番我与普通人到底有什么不同。”
陶茗没好气地说道:“你就不能干点正事吗?”
苏南星一脸无辜:“你就是正事啊!”
面对苏南星这这种死皮赖脸的行为,陶茗实在是没脾气,恶狠狠丢下一句“那你好好等着”转身出了门。
进了爹娘住的正房,陶茗就看见秦斯昱坐在堂屋里正在喝茶,身边再无旁人,开口问道:“娘呢?”
秦斯昊示意陶茗坐下,放下茶杯说道:“你娘心思单纯,很多事不想让她知道,哄她去睡了。”
陶茗心道这话说的,我就属于心思不单纯的人了?到底谁才是宝宝啊?
“丁香说你有事问我?”
陶茗心中涌起千头万绪,一时竟然不知从何问起,顿时沉默不语。
秦斯昱见陶茗迟迟不开口,出声说道:“茗茗,是爹娘对不住你,小小年纪就把你丢在异界,你跟我们不亲近也是正常的。”
陶茗闻言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说道:“我没怪你们,不过确实需要时间相互了解适应。我有好多事想问,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问什么才好。”
秦斯昱心中有些儿歉疚,柔声回道:“只要是你想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陶茗抬手摘掉脑袋上戴的首饰,把披肩发扎了个马尾,感觉脑袋舒服多了,思路也清晰起来。
尽管想问的事情多,还是得一个一个来。
“爹,我娘给我留下的信上提到,我生下来没多久,你身上佩戴的玉佩碎成了粉末,因为这个你们才返回渭水,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回渭水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斯昱“嗯”了一声,一对剑眉轻轻蹙起,眼神微微有些儿迷茫:“这件事十分古怪,是秦家的不宣之秘。不过你既然问起来了,告诉你也无妨。”
“当年我跟你娘回到秦家,才知不仅是我,所有秦家人自小佩戴的玉佩都碎了,包括远在别州的秦家族人。”
“秦家有一处密地,放着一块巨大的玉石,玉石中含有充沛的灵力。每个秦家人出生,家主都会从上面取下一块雕刻成玉佩戴在身上。”
陶茗静静地听着,暗暗在心里记下这些信息。
“说来也奇怪,秦家传承久远,族人众多,取下的玉石不知有多少,可那块母石丝毫不见缩小,就像它会自己恢复一般。”
“雕刻好的玉佩,与这块母石之间有一种说不清的联系,无论距离多远,佩戴之人都能感觉到母石的动静。因此每逢秦家有大事发生,家主就会在母石上敲击特定的暗号,这样秦家族人立刻就能知道出了什么事。”
“发现所有的玉佩都碎掉之后,我爹立刻去了密地,打开门就见一地厚厚的粉末,那块母石竟然也碎掉了。落在地上的粉末黯淡无光,好似玉石中的灵力都被人吸收了个干净。”
“仔细探查并未发现有人来过的痕迹,只能作罢。”
也许是最近遇到的离奇事太多了,陶茗竟然十分平静,并没有露出莫名惊讶的表情。
微微消化了刚才听到的那些信息,陶茗问道:“爹,知道那块母石所在地的人多吗?”
秦斯昱摇摇头:“一般情况下只有现任家主知道。”
“这事发生的时间大概在七年前?”
秦斯昱略一思索回道:“那时候你刚生下来不久,差不多七年左右。”
陶茗牢牢记住这个时间,又问道:“爹,我听半夏妈妈说秦家曾经出过一个没有契约的圣女,这跟爷爷今天所说的团结并不相符啊。”
秦斯昱失笑道:“那已经是上上任天帝在位的事了,粗粗算来也有四五万年。那次事后家主被罚,秦家才开始团结的。”
顿了顿又说道:“原来秦家每次换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