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星不由失笑:“你这都算少的,等你以后与那些皇城贵女交际,就会知道满头珠翠是什么意思。”
陶茗觉得脑袋好重,撒娇道:“好老公,留两个意思意思就行了,别的都拿下来吧!”
苏南星心中酥麻麻,依言取下一对花钿戴到了软软头上,软软好奇地摇摇头:“感觉头发要掉下来了。”
陶茗还是不满意,自己伸手要拿下来,苏南星赶紧阻拦:“我来我来,你乱拿头发就散开了。”
最终陶茗头上只留下了两根发簪,一根步摇,还有那副细致精美的华胜。
收拾利索,软软抱着糯糯,一起下了马车。
七皇子站在车前正百无聊赖,就见陶茗走了下来,顿时全部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苏南星不满地挡住他的视线说道:“天都快黑了,赶紧入城吧!”
陶茗从车上下来之后也惊呆了,眼前隆重的仪仗、黑压压的围观群众让她手心直冒汗,软软紧紧贴着她说道:“妈妈,好多人!”
陶茗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一些,轻声问道:“非得在这些人面前进城吗?”
苏南星安抚道:“只是人多一点嘛!”
陶茗嘴角抽了抽:“上次我在众人面前露脸,还是小学的时候在国旗下讲话,那也就几百个人!”
苏南星伸手轻抚她的背:“想想你要做的事,以后你要习惯这种大场面。”
陶茗闻言心静了几分,是啊,要是人多点都打怵,还怎么造反呢?
想明白了也就不怕了,抱起软软向花辇走去。
等陶茗登上花辇,苏南星与七皇子各骑一匹龙马一左一右陪在花辇旁边。
苏南星柔声鼓励陶茗:“你能做到,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七皇子目不斜视,嘴里却轻声说道:“我也在。”
陶茗稍稍向左右看了一眼问道:“五伯和龙鳞一去哪了?”
七皇子回道:“他们二人回去复命了。”
陶茗点点头,让软软坐在左边,自己坐在右边,说道:“好了。”
七皇子开口说道:“进城。”
在花辇旁等待多时的李修然立刻大声喊道:“圣女起驾!”
三十六位女修士缓缓拉动花辇,围观群众瞬间情绪高涨,等了大半天,终于可以看圣女一眼了!
陶茗坐在花辇上,尽量让自己坐姿端正,目不斜视,只一会儿的功夫,就觉得腰不是腰,屁股不是屁股,身上哪哪都不舒服。
软软抱着糯糯紧紧挨着陶茗,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妈妈,太多人了,我好害怕呀!”
陶茗伸手搂住她轻声安慰:“他们都是因为喜欢你才来看你的,就像你想去看小伶姐姐一样。”
软软想了想说道:“我好像感觉没那么害怕了。”
花辇走的再慢,也距离皇城南门越来越近。
有眼尖的百姓看到花辇上的软软,赞叹道:“圣女真是威仪天成!”
若是陶茗听到这话定要翻一个白眼怼他一句:“软软只是紧张到面无表情而已!”
花辇经皇城南门进了城,陶茗顿时感觉到从高处传来许多视线,微微动了动眼球向两侧高处看了看,原来两侧的酒楼茶馆全都窗户大敞,窗内站满了人。
越向城中心走,围观群众就越多,沸反盈天的人声扑面而来。
“圣女长的真可爱!”
“圣女怀中抱着的应该是圣兽吧?!”
“也想生一个圣女这般可爱的女童!”
有男子赞叹道:“圣女之母真可谓风姿绰约,国色天香!”
旁边有人附和道:“方桃譬李,百般难描!”
“绝代佳人,绝代佳人!”
有那么几句传到了苏南星耳朵里,他恨恨地看过去,将那人的长相牢牢记在心中,准备以后找个机会教训教训他。
围观百姓里面的青春少女,频频对着七皇子和苏南星抛媚眼。
尤其是七皇子,引来大批少女对着他发花痴,嬉笑、尖叫声不绝于耳,手帕、香包扔的他左躲右闪,一个没注意,竟然有人扔了一条系于腰间的丝绦,刚好挂在他的胳膊上。
扔丝绦的少女尖叫一声,兴奋地好似打了鸡血!
七皇子忍住把丝绦扔回她脸上的冲动,用手摘掉抛于地下,那名少女再次尖叫,全身颤抖不停,就像七皇子摸得是她一样。
陶茗用余光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憋不住笑了出来,长街上的男人集体失声,陷入呆滞。
片刻后有人说道:“若是能一亲芳泽,短命五十年也值啊!”
“回顾千万,一笑千晶啊。”
苏南星心中的火气越来越旺,压低声音提醒陶茗:“别笑了!你看看那些男人,都恨不得把你扛回家了!”
陶茗一时没有听清楚,侧脸看向苏南星,睁大眼睛问道:“你说什么?”
这一侧的男人再次陷入呆滞。
走过漫漫长街,终于看到了皇宫大门前的广场。
即将走到长街尽头的时候,陶茗觉得很不舒服,好像有一道视线正恶狠狠地盯着她看。
顺着感觉抬头看去,只见右手边有一座酒楼,第三层靠近皇宫那一侧此时窗户大开,窗内站着三男一女,那名女子正是那道视线的来源。
正在此时,其中一名白衣男子大声喊道:“南星,看这里。”
苏南星抬头望去,那名女子瞬间满脸柔情,媚眼如丝。
陶茗心道看来这是苏南星惹的桃花债啊!
星眸微转,陶茗冲着那个方向展颜一笑,顿时整栋楼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