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星见乔空青安慰自己,扯了扯嘴角:“哥,我知道她们没事,只是她们一天不醒过来,我就没办法放松下来。”
乔空青拍拍苏南星的肩膀:“你真的是变了很多啊,若是你上回也对茗茗这么上心,她绝不会自封修为去跳崖。”
“哥,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苏南星闻言心中一堵,恨不得把心口那股闷气掏出来塞进乔空青的嘴里。
乔空青笑笑:“快去吃饭,我替你陪一会儿,等你回来,我还有事要去办。”
苏南星心知他准备对天帝动手了,也不再跟他较劲,站起身去洗漱吃饭。
昨日皇宫上空的奇景自然被皇城百姓看的清清楚楚,一时间人心惶惶,流言四起。
一说天帝犯了大错,导致上天对其不满,才显出异象以示提醒,希望正义之士能够取而代之。
一说天帝与魔族勾结,上次魔族屠了六皇子府,天帝却没有追究,实在耐人寻味。
一说天帝新封的悦音夫人乃是魔族出身,天帝受其蛊惑,为其入魔。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苏府。
苏言风坐在大书房正位,两侧分别坐着老四苏泺和老五苏泓。
苏言风心思沉重,神情严肃,半晌才开口问道:“皇城里的流言,你们二人是否听到?”
苏泺微微低头,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沉默不语。
苏泓见苏泺不吭声,自己也装死不吭声。
苏言风气的猛拍桌子:“你们这是何意?”
苏泺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的苏泓,又低下头看自己的鞋尖。
苏言风拿起桌上的茶杯用力丢在地上,“啪”的一声脆响,上好的茶杯四分五裂,里面的茶水茶叶溅了一地。
苏泺抖了一下,硬着头皮出声:“爹,儿子认为推动此事的人是条好汉。”
苏言风火气更大:“你们二人也看见了昨日皇宫上空的异象,此事十分蹊跷,恐与魔族有关,我们要坐以待毙不成?”
苏泺一直活在苏言风眼皮子底下,一向小心谨慎,在苏言风面前说话向来以附和为主,几乎没有表露过自己的真实想法。
自从那日苏南星离开了苏府,紧接着苏汸跟着陶茗做事,也住到了府外,苏泺心中那股对自由的向往一天比一天更浓烈。
苏泺咬了咬牙,心道今日豁出去算了,大不了就离开苏府投奔十七弟去,苏汸能留下帮陶茗,相信自己也能。
“爹,恕儿子直言,天帝早该换掉了!他的所作所为,比魔族更加不耻!”苏泺大声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三千年前秦家提议换掉天帝,爹拒绝了。紧接着宫里的皇子皇女死的死,失踪的失踪。”
见苏言风没有出声阻拦,苏泺继续说道:“一千年前,秦家再次提议换掉天帝,爹又拒绝了,和上次一样,宫里的皇子皇女又一次十不存一。”
苏泺叹了口气:“这两次之后,苏家和秦家渐行渐远。十七弟娶了秦家千金,儿子原以为能借这门亲事让秦苏两家重修旧好,谁知事与愿违。”
最后一句,苏泺加重了语气,似乎要宣泄出心中多年的憋闷:“儿子不明白,天帝作恶多端,爹为何还要留着他?!”
对面的苏泓已经惊呆了,他从未想过一向以苏言风马首是瞻的四哥,竟然也会当着苏言风的面大声质问。
说完这段话,苏泺觉得全身无力,整个人都靠在了椅背上,心道再怎么样,爹总不会杀了我吧!
苏言风听完苏泺的话,沉默半晌,用手撑着桌子站起身,脚步蹒跚庾呷ィ留下一句话:“爹老了,该放权了。”
苏泺看着苏言风的背影,觉得他似乎迅速衰老了下去,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后悔,喃喃道:“爹......”
等苏言风的身影再也看不见,苏泓扔觉得惊魂未定,呼出一口气拍拍胸口:“四哥,你吓死我了。”
苏泺呆呆地靠在椅背上,听见苏泓的话,猛地站起身:“五弟跟我来,速速派人将皇城里的流言散播至全渭水!”
苏言风走回薇香院,见乔若薇静静地坐着发呆,心知她在思念苏南星,慢慢走到她身旁坐下,陪着她一起发呆。
过了很久,乔若薇才发现身旁的苏言风,本不想理他,扭头看了一眼,却发现他头上竟然冒出了白发,神情也极其委顿,心中一惊开口问道:“老爷,发生了何事?”
苏言风望着乔若薇眼神柔和:“娘子,你已许久不曾与我说话了。”
乔若薇心中一软,抬手摸上他的白发:“老爷......”
苏言风握住乔若薇的手,见她也不像从前那般娇艳,不由自责不已,柔声说道:“娘子,若是思念十七,派人去请他回府。”
“老爷?”乔若薇惊诧不已,苏言风向来态度坚决,从未改变过自己的决定。
苏言风轻轻摩挲着乔若薇的小手,感觉她的皮肤也不似从前光滑,心中更加自责:“我老了,不想再多操心,只想儿孙绕膝,享享天伦之乐。”
乔若薇眼眶一酸,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将头靠在苏言风身上闭上眼睛“嗯”了一声。
......
昨日皇宫上方的异象自然也被天帝看在了眼中,当时他一直待在玄凌殿御书房,静静等待上仙的召唤。
谁知一道红光穿透了玄凌殿的屋顶,直接射入地下的密室。
天帝又惊又喜,想要进入密室查看又怕惹恼上仙,犹豫片刻走出了玄凌殿,想要看看红光的来源。
等天帝看到皇宫上方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