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我抱你回去。"余尾生打横抱起了零子鹿。
"有人看着呢。"
"在乎别人做什么,我们高兴便好。"
零子鹿咬了咬唇,将头埋在余尾生的怀里,"尾生,那你抱着我跑回去。"
"好,抱紧了。"说着余尾生就抱着零子鹿在沙滩上跑了起来,因为长期的锻炼,加上零子鹿的体重也比较轻,是以当他把零子鹿抱到酒店的时候,也没有觉得太累。
零子鹿从他的怀里跳下,在那浴缸中放满了水,余尾生正眼含笑意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向来都是这样,一害羞便会转移话题或是找别的事来做。
零子鹿从箱子里拿出了换洗的衣服,余光扫了一眼悠闲的坐在那里的余尾生,纠结了片刻才说道,"你要不要一起。"一说完,面上已经是绯色一片。
余尾生的笑意顿时凝结在脸上,他愣了愣,"零零,你说什么?"
零子鹿回头嗔了他一眼,看见他那副有些不敢置信的神情,心头软了软,"我邀请你和我一起洗澡。"
眼前的这个女人,一举一动,无不在牵动着他的情感,他想,这大概就是爱,在他三十一岁的年纪,在他初见零子鹿的那次,也许就注定了他会爱上她。
他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爱意,这样的目光,零子鹿是熟悉的,曾经她不愿回忆的过去,也会用同样的眼神看她。
零子鹿看着余尾生的面孔,她的神色有些飘渺,直到胸前一痛,才拉回了她的思绪。
余尾生,在这二十多年以来,你是第一个我只见过三次,能在第四次见面的时候,便在人群中一眼认出的人,不是听声音,不是凭衣着或是气质,不是气味,是真真切切的认出了那张脸。
余尾生,原来感情真的无法控制,就算我如何紧守,可你仍然踏了进来。
在海岛上的一个星期,没有工作,没有会议,每日清晨在余尾生的亲吻下醒来,每晚以余尾生压倒性的胜利结束一天。
零子鹿抛下了过去的束缚,如果她的生命中没有遇到这个人,那么她的生活是孤独而又平淡的。可如今她遇到了,并且这个男人他爱她,给了她温馨却又平静的生活,她想,就算命运再次狠狠的作弄她,她也认了。
余尾生清晰的感受到零子鹿的变化,她不像从前那样总是平静无波的发呆或是看着远方。
"零零,等我们以后老了,我们就来这里定居,与大海为伴,与白沙共眠。"
零子鹿眼角弯弯的,"大海为伴,白沙共眠。尾生,你确定吗?"
余尾生顿了顿,他这话就不经意的说了,仔细想想,好似不大好的意味啊。他捏了捏零子鹿的鼻子,"总归是在一起的。"
总归是在一起的,谁会想到仅仅是因为这句话,零子鹿彻底的打开了对余尾生的心房。
返程的飞机上,余尾生刚给零子鹿系好安全带,一个身影便在余尾生的身边坐下,只是他带着帽子和墨镜,头向外偏着,一句话都不说。
"尾生,下个月我们回趟c城吧。"零子鹿的声音好似在说,尾生我们回家吧。
余尾生看着零子鹿,嘴角掀起大大的弧度,他亲了亲零子鹿的额头,"好,下个月就回去。"从决定结婚到现在,她始终没有让他去过c城,他们的婚事,她给她的爸妈打了电话,她爸妈便从c城过来与他的父母见了面,随后便敲定了婚礼的日期。
他那时问她,对于婚礼,她有什么意见,她只说,婚礼只在b城举行就可以了,最后统计宾客名单的时候,她那里,只有她的父母而已。至于伴娘,是临时找来的詹媛的表妹。
他的直觉告诉他,她所有的过去都在c城,那是她不能触碰却也不愿触碰的回忆,而如今,她的心门终于不再将他拒于千里之外。
一旁的大男孩终于拿下了墨镜和帽子,"原来你们也是c城人啊?嘿嘿,老乡。"
余尾生挑了挑眉,"反正这路途也长,要不要我细细的给你讲解人体解剖。"
果然,刚才还一副精神奕奕的男孩,立马将头转了过去,他真是嘴贱啊,再无聊,也不能跟旁边这个男人聊天,太恐怖了。
"是来的时候,坐在旁边的那个人吗?"
"你记得?"余尾生的眼中划过一丝诧异。
零子鹿摇了摇头,"我只记得,你当时和旁边的男人聊过这些。"
余尾生笑道,"谁让他和我太太搭讪。"
零子鹿瞪了他一眼,"不过,哲学和人体解剖你怎么了解的那样透彻?"
"大学的时候主修经济学,同寝室正好插了个从前医学院的,闲来无事的时候,翻过他的书。"余尾生顿了顿,“隔壁宿舍有人喜欢研究哲学,并且常常喜欢在宿舍门口大声宣传,我嫌烦,拗不过他,便拿了他的书来看看。”
零子鹿沉默了,有人无聊的时候,会找来医书打发时间么,有人嫌烦的时候,会去看哲学这种更加伤脑筋的东西么。
旁边的大男生又轻微的挪动了一下,这男人是怪胎么,就翻了翻,竟然比人家专业的还要厉害好么!一个人出来旅行本来就够寂寞的,艳遇没有,还碰到个没得聊的家伙。
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