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差吗?”零子鹿笑着仔细地审视了一下自己。
“宝贝!不是你很差。只是,我希望你能够更好!
大道理我就不说了,其实,我也真不会说。说点实际的吧。
你没有觉得自己身体有什么不适么?”说着起身向卧室走去。
零子鹿很认真地看了母亲一眼,然后,一手托腮聚精会神地思索了片刻。把脊背完全靠到沙发上,仰视着天花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好像没有什么异常!”
“干什么都不要吃干轧净,要留有余地。”寒烟回来坐下。
“什么呀?”看到母亲膝上的纸袋,像小孩子一般好奇,零子鹿急忙地拿过来。看到是一些药盒子,嘘了一口气,“我当是什么宝贝呢!”
“如果需要,就是宝贝!你不这样认为么?”寒烟没有抬头,因为,她不想让自己沉重的心情而影响女儿。而她又不太善于说谎。
“您,您怎么想到要开这些?”零子鹿也没有抬头,盯视着药盒子,咬动着下嘴唇,神思着。
寒烟马上换上一种比较轻松的语调,“都是一些补药。
就是闭上眼睛,就你面前拼命三郎的状况,营养缺失也是可以想象的。
当然食补是最好的。只是,我又不能常时间地在你的身边,而你又是这样不留意自己,就只有出此下策了。”
“您怎么知道我就需要这些的?望闻听诊应该是医学常理。”零子鹿望着母亲疑问地微笑。
“在医药方面,我必须承认是外行。但是,我却是一个关爱女儿的母亲!我的心,我的眼睛每时每刻都不能不在你的身上!”说到这儿,一种心疼热辣辣的酸楚涌上寒烟的鼻息之间。她努力抽动了一下鼻子。“我问过医生了,都不会影响你的嗓音。
都是些常规性的,为了营养,很多人平时都吃这些。
吃吃试试吧!如果没有好的表现,就停下。”
“好吧!就成全母亲大人一片苦心!”零子鹿亲昵紧紧地搂抱了母亲一下。
*
公园里,人来人往。
微风中,寒烟坐在一条木质长凳上,目视苍茫地望着远方。无论是周围姹紫嫣红的美景,还是追逐打闹从身边跑过欢声笑语的活泼儿童,好像都不在她的意识之中。就连余尾生由远及近地走过来,甚至站在她身边好久,她都不知道。
十多年过去了。虽然,命运之神一直给她使绊子,不停地折磨她。但是,岁月之神又似乎特别优待她。她依旧拥有令人叹为观止的东方女性的那种清秀古典的美丽,日月星辰留给她的不是更多的皱纹,而是更加深度地加筑了那种从容优雅的韵致。也许,更多的应该还是因为富有长久积淀而蕴蓄的内在含金量,更具长久灿烂的生命力的缘故。
常言说7分身材,3分长相。而在她那里,几乎全占了。
今天,她穿了一件乳白色素洁清丽的套装,不仅把她的身材衬托得愈加优雅,也使她原本白皙的肤色更加富有一种朝气的光泽。
但是,尽管有她如此精心的装扮,尽管她并没有把沧桑的眼睛正面转过来。但是,从她的双唇紧闭、秀眉深锁的侧影,以及这样不为繁华所动的状态,他似乎已经感受到了她无尽的忧伤。
这样的情景,让起初本来心情激动澎湃的余尾生不由得凝重了许多。他静悄悄地坐在了她身边。
好一会儿,她深重地长叹了一口气,终止了无尽的遐思,收回了幽远的眼神。下意识地低下头,这时候,眼睛的余光才蓦然发现悄无声息坐在身边的余尾生。
于是,不由得不好意思地苦笑,“看!真是老了,一切都变迟钝了!
来了好一会儿吗?”
“啊!刚到!”他客气地回视一笑,又很快避开了她飘忽不定的目光。轻轻地嘘了一口气,咬咬嘴唇,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到膝盖上,抬头挺胸地遥望远方。
“我也知道你很忙。
只是,只是!”她嘴角有些微微地颤动,有些吞吐,又有些伤痛与无奈。“本来,年轻人们的事儿我不想参与太多。
但是,现在看来,真是到了我们不得不插一把手的时候了!”她柔美苍茫的眼睛中满含慈母的关爱,清美的眉宇之间也隐含着化解不开的忧愁。
也许,对于她来说,因为经历过太多的生活重压,她的眼睛已经不再秀目圆睁,以大制胜。取而代之的,则是习惯于收缩起来带有沉思感的那种迷蒙,跳荡在清秀黑眸之中的蓬勃火热之光,也轻易不再光顾。而不离不弃的,历经多次泪水冲洗,遗留下来的更多的则是忧郁与沧桑。
但是,正像雪肌碧眼的俄罗斯姑娘是一幅赏心悦目的优美画卷,而黑肤黑眸的南非女郎也独具另一种诱人的风情一样。她那种沉静而迷蒙含蓄的目光,依然独具一格地动人心弦。如今,在她清美的目光中,又弥漫进一份母性的关爱与忧伤,甚至还有些颓丧的影子。因此,更是慑人魂魄。
他望了她一眼,心痛地含了一下嘴唇,叹口气,“本来,我们成为亲家是最令我高兴而庆幸的事了!我一直觉得老天还是比较公平。但是,现在出现了这样状况!
真令我忧心如焚!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他看到她忧郁的眼神,心如刀绞,咬咬嘴唇,挠挠头直叹息。
“也许,在这样美好的节日里,很多人都是游离于湖光山景在欢声笑语中度过的。而我,则是疯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