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头小声地抱怨了一声,抬眼望去,发现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倒在茶几桌脚处的罪魁祸首——碎掉的玻璃杯。
顺着玻璃杯看去,也不难发现这起“惨案”的制造者,或者说是,制造者们——两个交织缠绕的火热的身体。
男人顶着一头高耸的头发,高度与脸的长度几乎一致,以致于整个脸看起来非常滑稽,但可能是喷了一瓶发胶吧。
在如此的“激烈运动”下头发居然能纹丝不动;身着闪瞎眼的亮皮衣和紧身的皮裤,以及,也许是为了搭配,在这炎炎夏日,居然还穿着一双带跟的皮靴子,总之,整个人一个皮字就可以概括了。
啧啧,这个人居然被舒姐临幸第二次了,舒姐眼光不行啊。
零子鹿捂着鼻子,嫌弃地咂咂嘴。诶不对,她眼光什么时候好过?!
是的,几米外顶着一头凌乱不堪的紫红色头发,涂着夸张的紫色眼影和油得发亮的大红唇(虽然现在在爱情的“疯狂滋润”下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了)。
身着一条满是亮甲片的紫红色超短裙,踩着一双同样亮瞎眼的紫色恨天高,在客厅中与男人一起不断旋转。
宋舒,隔壁的辣姐。
要真算起来,宋舒也大不了零子鹿几岁。
但是行事作风,心理思想不在一个水平。
零子鹿倚在房间门边,看着这对从门口一路跌跌撞撞,互相猴急地脱掉对方的衣服,当着另一个人的面、丝毫不脸红的、缠绕着准备撞进房间的男女。
一路物品和衣服的跌落声与两人沉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让周围环境更显安静,反而让零子鹿觉得只有无尽的尴尬之感。
不过,又不是第一次免费欣赏这种刺激的近景舞台剧了,只是这频繁更换的男主角们在一次又一次不断地刷新着零子鹿的下限。
被酒气呛得咳嗽了几声,零子鹿摇摇头,正准备关上房间门洗洗眼。
洗着又冒出一个大胆的点子,要不和余尾生那样吧。
真是个坏得焉儿了的恐怖想法,真是坏透了。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透过窗玻璃洒在了零子鹿的眼眸上,像一双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拂过零子鹿的脸颊。
零子鹿从睡梦中叫醒。零子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窗外发起了呆。
阳光才是最无私的,只要它能及之处,它都给你温暖。
零子鹿掀开被子,下床,走出房间,准备随便找点东西吃。
结果刚出房间门,便闻到了一股烧焦的食物的味道,然而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围着围裙、拿着锅铲的纪念连拉带拽地拖进了厨房。
纪念一边说着自己是如何一大早就起床、妆都还没来得及化就做了这一桌的“美味佳肴”,一边将一盘焦糊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端到零子鹿面前。
将零子鹿按到椅子上,期待地叫零子鹿尝尝。零子鹿纠结地看了一眼纪念,眉头轻皱,终于还是拿起了筷子,夹起了一小块。
“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来着?锅里还有,我给你盛……”纪念在零子鹿将食物放进嘴里后,不停歇地说着。
“糊了。”零子鹿轻启唇齿,说道。声音不大,却足够令纪念崩溃了。
“hello!”镜头外的女孩扬起了一副大大的笑脸,她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固定好,正襟危坐的,脸上的笑还是那么灿烂,“今天我可不写作业,来聊天吧!”
屏幕前就开始刷屏了,“小鹿”“小鹿”“小鹿”——
女孩鼓起脸颊,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向镜头哼了一声,头微微扬起,端的是青春无双。
“哎!大家都知道我叫零子鹿了,还是说我名字这个梗过不去了啊!啊!!!!”
零子鹿看了一下在线人数,六百多人,还不错了,“咦!今天人数让我有点惊喜哎!居然有六百多人,毕竟我可是快一个月没直播的人了!”
女生双手捧脸轻叹,颇有点顾影自怜的意味,但年纪太小了,看得人不觉得自怜自怨,只让人觉得可爱又爆笑了。
女孩不屑的白眼翻的观众想破屏幕过去打她,整个人向后微靠,桀骜不训的样子却让人惊艳,零子鹿一直是甜美可爱的样子示人,直播也有五分之一的时间是用来写作业,有些人过来看她就是云养女儿的,反差萌果然是惊喜。
虽然被分手了,零子鹿还是要找些事情做,少了他,零子鹿的星球还不转了呢!
恶心人的弹幕在一众“心疼”里异常显眼,零子鹿却笑了,小脑袋一歪还是那副天真不知世事的清纯模样,说的话也异常让人心疼“还是有人说这种话,喜欢我的大家先冷静下来,不要和那些人说话了。”女孩突然面无表情,双眼定定的看着镜头,少女的眼里仿佛含着颗绝美的琥珀,玲珑剔透,光华摄人心魄。还来不及惊讶女孩此时美丽,零子鹿突然双手捧脸,边揉边念叨“哎呀!不要这么鬼畜了!”刚刚那肃杀气氛荡然无存。
零子鹿手往下伸,拿了部新手机出来,非常嘚瑟的说“好朋友送给我的哟!好像是新款呢!不久以后就可以用这个和大家直播了呀!
购物是治愈心情的最好方式。
对了,我今天还有件事要干呢!那就是观看我最近非常想念的lily姐的直播哦!”
“非常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