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云:唯美食与佳肴不可辜负。齐德隆东强就完美的诠释了这一点,什么美人之类,统统都得往后站。
原本齐德隆刚和玉昭切磋的颇为愉快,连带着玉昭看齐德隆刚的眼神都有了点欣赏的味道。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齐德隆刚因为剧烈活动,额头上出了些许汗珠,于是就很自然的摘下了眼镜擦汗。
就这样没有一点点防备,没有一丝丝顾虑,齐德隆东强就出现了。在他摘下眼镜的一瞬间,他看到了面前的玉昭,顿时杀气四溢,手中承影高举,就要攻上去。
这一下把旁边吃着火锅唱着歌的几人都吓了一跳,赶紧全都扔下筷子,准备过来劝阻。可谁知,齐德隆东强只是摆好了架势,并没有动,反而是鼻子抽动了几下,放下剑兀自向着饭桌走去,找了个凳子坐下,熟练地盲人式拿筷,熟练地脸探火锅,熟练地疑问句:“能吃吗?”
看着齐德隆东强被火锅吸引,没继续攻向玉昭,几人心里暗松了一口气,果然是美食的优先级高于一切。
柳不休不等齐德隆东强三连问完,抢答道:“能吃,好吃,吃完了让余晓航再给你做。”同时给余晓航使眼色,让他抓紧给齐德隆东强盛一碗。
余晓航一看就懂了,盛了满满一碗吃的放到齐德隆东强面前。要不然齐德隆东强又要把脸伸到锅里面,却只能吃那七分熟的木炭了。
这一连串事件发生的过于迅速,导致玉昭和萧悦两个人一下没反应过来,都愣住了。
萧悦看着埋头和火锅作斗争的齐德隆东强,一脸茫然问柳不休:“柳掌柜,他这是怎么了?”
“他这是病,得治。”
“什么病?”
“男上加男。”
萧悦听到这个回答,感觉自己这两句好像等于白问了。旁边的琦琦瞟着大快朵颐的齐德隆东强,歪头小声对萧悦说:“小月月,我等会跟你和玉昭姐姐解释,这事有点复杂,一两句话还真说不清楚。”
说完琦琦又对着井边说:“玉昭姐姐,你也别站着了过来吧”
玉昭微微点头,走到齐德隆东强身边坐下,也不着急动筷,只是看着低头狂吃的齐德隆东强。这个男人忽而如冬风凛冽,忽而又如春风和煦,自己不知不觉间竟对他慢慢起了兴趣。
“有人在吗?柳掌柜可在?”这时门帘后的前厅传来声音。
柳不休闻声,放下筷子,对着桌上几人说:“好像来生意了,我去看看你们先吃着。”
说罢起身掀开门帘,进了前厅。
前厅站着两个中年人,一男一女,像是是一对夫妻。穿着朴素,皆是粗木麻衣,甚至身上还有几处补丁。二人看皮肤四五十岁的样子,可是却满头白发,男人腰间挂着一杆旱烟,妇人眼眶红肿,似是刚刚哭过。
“我就是本店掌柜,二位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柳不休看着二人,心中有些奇怪他们的来意。
话还没说完,妇人一下跪倒在地,哭喊着:“柳掌柜,求求你,救救我儿吧。”
柳不休见状赶忙上前几步,扶住妇人双臂,道:“哎呦,您老还是快快起来,这我可受不得,坐下说吧。”
“哭哭哭,就知道哭。不嫌丢人,快点起来,别让柳掌柜笑话。”旁边男子抓着妇人的胳膊想把她拽起来,厉声道
妇人一下甩开男人的手,哭骂道:“你不哭,你不丢人,你倒是能把生儿找回来啊。天天抽你那旱烟袋,愁白了头发又有什么用。你把我儿还回来啊。”
男人闻言深呼一口气,就默不作声了。
“您二位先冷静冷静,咱们坐下说,坐下说。”柳不休好不容易搀起来妇人,让二人落了座。
经过一番询问才得知,这二人是石湾巷旁边蔽柳巷的一对夫妇,男的叫李海,是个老实本分的生意人,在街边开了个包子铺。女的叫赵梅,平常就在家给人做做针线活,补贴家用。生活不算富裕,也不拮据,加之两人甜蜜恩爱,日子十分幸福。两人有个儿子,叫李生。这李生虽然生在普通人家,纨绔子弟的坏习性倒是学了个遍,天天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没事就和一群狐朋狗友喝花酒,听小曲。没钱了就回家要,不给就自己拿。
最近突然转了性,说要点钱当本金做生意,再也不喝花酒,不听小曲了。二人原本还不信,结果李生连着老实了半月有余,二老以为是他是迷途知返了,就给了钱。可谁知他是戒了那些个恶习,改成直接赌钱了。才不过十几天时间,输的是家徒四壁,要不是二人藏好了房契,指不定哪天都无家可回了。
二人心中还抱有幻想,想着没钱了也就没什么可赌的了。可那赌场真是残忍到了极点,一无所有了还让赌,没钱压了压衣服,没衣服了压胳膊,压腿。听说最后李生输无可输,赌性上来了,要跟人赌命。结果到现在已经两天了,音信全无。二人去赌场要人,连门都没进去就让人赶了出来。去报官,赌场跟官府有勾结,根本不予受理。
俩人实在是走投无路,听说石湾巷的万事屋有些本事,刚帮杜老板抓了飞贼,这才过来相求。
“这生意我们接了!这赌场的人就是一帮qín_shòu,该千刀万剐!”在后院偷听的柳芳气愤地掀开帘子,走进前厅。
“剐一千刀应该不够。”琦琦也走了出来
“你们不是在吃饭吗?”柳不休问道
“哭的那么伤心,这事情又是人神共愤,哪里还吃得下去饭啊。”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