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冯子扬的描述有些暧昧,但事实证明,沈婷是有些想多了。
顶着宾馆服务员那古怪的眼神,冯子扬坦然的带着沈婷回到自己开好的房间里。
“你睡床,我睡沙发,今晚先这么凑合一下吧。”
听到冯子扬的话,沈婷松了一口气之余,心里又微微有些失落。
女孩子就是这样矛盾,你上她吧,她说你不尊重她,你不上她吧,她说你不尊重她……
冯子扬没有注意到她矛盾的心态,指指卫生间说道:“想洗澡的话就洗吧,水可能不是很热,但好过没有。”
说完,他便从柜子里抱出一床没用过的被子往沙发上一扔,然后自顾躺了上去。
沈婷呆呆的看了他一阵,这才从柜子里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走进卫生间。
不多时,哗哗的水声响起。
等到沈婷吹干了头发从里面走出来时,却惊讶的发现冯子扬居然已经睡着了!
这个家伙!
她站在卫生间门口,有些不甘的跺了跺脚,随着这个动作,她身上的浴袍也轻轻颤动了几下,露出大片雪白的柔腻。
可惜如此美景,却没人欣赏。
沈婷终究是个姑娘家,该有的矜持还是不缺的。
见冯子扬没有醒过来的意思,便黑着脸走到床边关了灯,然后一头钻进了被窝里。
这一觉,她睡得格外安心。
第二天清晨,窗外的鸟鸣惊沈婷从睡梦中唤醒过来。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轻轻的打了个哈欠,在被子里伸了一个美美的懒腰,然后一挺身坐了起来。
胸口似乎有些凉意,她低下头去一看,昨晚换上的浴袍领口有些松了,露出了里面粉色的小内衣。
她刚想把浴袍脱掉换上自己的衣服,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昨天晚上,自己好像不是一个人在这个房间里?
猛然抬头向对面的沙发望去,只见一个帅气的男生坐在那里冲着自己笑。
“啊~~~”
沈婷下意识的发出一声尖叫,抬手就把枕头砸了过去。
软绵绵的枕头当然没有什么杀伤力,冯子扬轻轻一把就将它抓住了。
“喂,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无缘无故的干嘛拿枕头砸我?”
听到冯子扬的声音,沈婷总算是清醒过来,红着脸哼道:“干嘛,砸一下不行啊?”
这就是女人,哪怕明知道自己错了,嘴上也不会轻易认错的。
冯子扬当然不会跟她计较这个,起身说道:“你赶紧换衣服洗漱吧,我去餐厅弄点吃的,吃完饭咱们还要赶路呢。”
“赶路?”沈婷呆了呆,茫然的问道:“要去哪儿?”
冯子扬惊奇的回头看向她,“你不去拿你的包了吗?还是说你准备在回家之前都一直跟我睡一个房间?”
“冯!子!扬!你要死了!”沈婷终于想了起来,娇嗔着又丢了一样东西过去。
等到她扔完才发现,那是自己昨天换下来的t恤……
冯子扬哈哈笑着快步跑出了房间,把空间留给她换衣服。
二十分钟之后,当冯子扬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口小锅和几个袋子。
锅里装的是白米粥,袋子里则是香喷喷的肉包子。
沈婷正好洗漱完毕,一看到吃的,肚子顿时就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快趁热吃吧。”冯子扬把食物放在靠窗的小茶几上,温柔的说道。
“你也一起吃啊。”沈婷一边拿起肉包子啃了一口,一边对他说道。
冯子扬笑了笑,“我在餐厅已经吃过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沈婷这时候已经顾不上什么斯文了,一手拿着肉包子大啃,一手端着小锅的把手喝粥,左右开弓之下,吃得是狼吞虎咽。
冯子扬看着有些好奇,便问道:“你这是几天没吃饭了?”
沈婷的动作一顿,想了想问道:“今天是几号?”
在听到答案后,她便可怜巴巴的说道:“那到今天为止,我已经有两天没吃过东西了。我记忆中的上一顿饭,还是前天中午刚到那个鬼地方的时候,我舅舅给我吃的一个鸡腿。鸡腿的味道倒是还好,就是吃完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到这话,冯子扬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如果封不虚没有傻到家的话,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把许召平给处理掉了才对。
对于一个死人,实在没必要再去计较什么。
等到沈婷吃饱喝足之后,冯子扬就起身去办理了退房手续。
等拿回沈婷的包后,他们就直接动身回家,不会再在这里停留了。
从容普县城到玄阴教总坛,直线距离都有三十来公里远。
如果只是冯子扬自己一个人倒还无所谓,大不了直接一个遁术过去。
可是带上沈婷就不行了,且不说该如何解释遁术的问题,单说沈婷的凡人体质,根本就承受不了施展遁术时所遇到的空间撕扯之力!
所以冯子扬决定坐车过去。
车子当然是靠租的,容普县城虽然没有出租车,但那种扒活儿的私人小面包还是有的。
凭着望气之术挑了一个相对比较老实厚道的司机,冯子扬砸出五百块钱包下了那辆大概有十年。
五百块钱若是搁在别的地方或许算不得什么,但在容普县这里,却相当于一笔巨款了。
你敢信时至2008年的时候,县城里的人均月收入才一百来块钱?
从这一点来看,倒也不难理解为什么县城宾馆的装修那么老旧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