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高建军送她去服装店,林小曼说:“不用你送,这么近,我自己去就行。”想了想又紧张的问:“是这几天又出事了吗?”
高建军一边推自行车一边说:“我今天休息,之前你不在家我连值了两个夜班。再说,你那店里,刚开业的时候我去过一次,之后再也没去过了,今天没事正好过去看看。”又左右看看像做贼似的说:“好不容易有时间,我想多陪陪你。”
林小曼一听就笑了,“那好,你今天哪也不准去,陪我一天。”
到了店里,二人才知道,在店里帮忙的姜阿姨昨天就没来,房东大叔说:“早上来了一趟说是家里有急事,要回老家几天,她手里的两件衣服都做完了,其余的等你回来再做。”
林小曼问:“她说没说家里出什么事了?”
房东大叔摇了摇头,“这她倒没说……小林,这位是?”
林小曼这才想起,上次高建军来时,没见过房东大叔,就给二人介绍道:“这是我爱人高建军,建军,这就是房大叔。”
房东大叔不仅是房东,他还姓房。
高建军朝房东点点头,“谢谢你啊房大叔,辛苦你帮忙照顾小曼。”
“不辛苦不辛苦,我也是收了钱的。”房东大叔说得倒实在,“那你们忙着,我就先回去了。”
目送他进了后院,高建军的眼神落到了他的腿上。
“这位房大叔腿不好?”
林小曼愣了愣,“是吗?我没看出来啊?”
“你没发现他走路晃晃的吗?”
林小曼点点头:“发现了啊,可是有人走路就是这种姿势啊!也不能说明他腿不好吧!”她前世就见过好多走路各种各样的人,其中就有这种。
高建军若有所思的又往后院看了一眼,笑道:“是嘛,有可能。”他看着屋里,皱了皱眉,“怎么这么乱?”地上和角落里到处堆着些布头。
林小曼虽然也觉得乱,但她还是公正的替姜阿姨说了句话,“这几天我不在家,姜阿姨一个人做衣服,也没时间收拾。”
她把那几件着急取的都做出来了,剩下五六件不着急的,林小曼回来就可以慢慢做了。
高建军挽了挽袖子,“我帮你收拾收拾吧。”
“行,那些布头你给我装起来,最好是分开装,大块的装一个袋,小些的装一个袋子。”如今她往各百货商场里送的头花,用得早就不再是布头,而是她之前带着齐书明专门去纺织厂买的成匹的布料。当然,是齐书明给找的关系,要不然人家不批给个人。钱当然也齐书明付的,谁让他想跟着挣钱呢,只好先把自己存了几年的私房钱贡献出来了。
当然,他也不亏,这些钱怕是一年不到他就能挣回来。
又想远了,林小曼坐下专心致至的开始工作。
高建军则收拾起屋里扔得到处都是的布头,他的动作刚开始很快,后来就慢了下来,眉头也拧得紧紧的,最后,干脆放下手里袋子,蹲在地下,捡起一片布头仔细看了起来……
林小曼这边拿着剪刀裁好一件衣服,一回头就看到这样表情认真严肃的男人,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找什么?
她好奇的走过去,“喂,你在捡金子吗?”
离着高建军还有一米远的距离,他头都没回往后一伸胳膊,“别往前来,我找点东西。”
林小曼嘀咕着,“什么啊古古怪怪的?莫非我这里真有金子?”不过她却没再往前去,而是又回去继续工作了。
她没有注意到,高建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睛却越来越明亮。
过一会,高建军走过来问:“小曼,这店里,有人受过伤流过血吗?”
林小曼怔了怔,“没有啊?你怎么这么问?”她下意识的往他刚才蹲的地方瞅了一眼,有些紧张的问:“那里有什么?血迹?”
没等高建军回答,她就一边摇头一边沉吟着说:“我想想,租房子的时候,这里肯定没有血迹,当时我打扫的很干净,对了,你也来帮我清扫过,是不是没有?”
高建军拍了拍她的头,“别胡思乱想了,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那边你不要过去。”
林小曼刚要说好,谁知道他又摇着头,“不妥,你跟我一块去吧,你一个人在店里我不放心。”
如果是之前没什么好担心的,可他发现已经干涸的血迹就让她不放心了。“对了,那位姜阿姨和房东都有店里的钥匙是吧?”
“是啊!”林小曼好笑道:“你不会是怀疑他们中的一个吧?不可能,姜阿姨是个女的,房东大叔那么老实……巴交……”她突然停了下来,钥匙只有他们三个人有,她是不可能的,姜阿姨也不太可能,难道真跟房东大叔有关?
她勉强笑了笑,“那啥,就是有血迹也不能说明什么吧?说不定是姜阿姨哪弄坏了出血滴上去的,也说不定是房东以前来烧炉子不小心碰到哪流的血……”
不过,她情绪还是低落了下来。
“你一个人去吧,我在店里还要做活呢。”不等他开口又接着说:“你不是就去一会吗?万一真有什么事,我这走了不是打草惊蛇了吗?你放心,我之前在这里那么多天都没事,没道理这么一会就会出事。”
她打起精神,朝他眨了眨眼,从旁边之前装好布头的一个袋子下面抽出一把水果刀,“看着没?我有准备的,谁要敢来我就给他一刀。”
高建军失笑,“我就是去看看,就像你说的,未必是真出了什么